但是這話落在老傭人耳朵裏,卻變了味道。

    她急切的開口解釋:“其實四年前,太太您出事的時候,先生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三天都沒有出來,先生……還是很在意您的。”

    “三天不喫不喝,竟然沒餓死?”

    老傭人聽到這話,臉色微微變了。

    她怎麼感覺四年後回來的溫小姐,句句帶刺?

    溫晴看到她臉上的震驚,也沒在乎,轉身回到了客房。

    ……

    與此同時,溫思柔的別墅裏。

    溫思柔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聲音顯得異常清冷。

    “事情搞定了,那兩個嫌疑人已經認罪了,”

    對面沙發上的許安琪聽到這話,瞬間鬆了一口氣。

    “溫晴的命真大,一次死不掉,第二次竟然還是沒死掉,放火都沒燒死她!”她看着溫思柔,氣惱地抱怨着。

    溫思柔聞聲,沒有回答,隻眼底的鄙夷一閃而過。

    許安琪的智商,還真是夠低的。

    這種沒腦子的小伎倆,只會讓厲應寒跟溫晴的關係更進一步,怎麼可能會讓那女人死掉。

    許安琪跟本不知道房間裏的另一個人女人在鄙視她,反而像抱到了一顆大樹一樣,求救般地問道:“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我們只能暗中觀察溫晴的動向了。”

    溫思柔疲憊地靠在沙發上,腦海裏不自覺浮現出在醫院在發生的事情。

    她可不想厲應寒對她再有反感了,所以現在最好的做法就是按兵不動。

    許安琪不甘地捏緊了手,道:“就這麼讓溫晴僥倖逃脫,真是讓人生氣,不過好在那些畫都燒燬了。”

    溫晴辛辛苦苦畫的這些畫都被燒燬了,也算解了她一口惡氣。

    ……

    深夜,美國的一家醫院裏。

    站在手術室門外的男人,俊美的臉頰棱角分明,眼眸深邃地看着手術室的牌子,一動不動的猶如雕塑一般。

    他已經數不清,這是孩子第幾次徘徊在死亡的邊緣了。

    小北這次又發病了,他沒打電話告訴溫晴孩子現在的情況,就怕她擔心。

    三個小時後,手術室紅燈變綠。

    手術室裏的孩子,這一次又撐過了一次難關。

    很快,醫生從手術室出來,告訴江城。

    小北的病情已經暫時穩定下來了,但是他的身體不能再拖了,一定要快點想到移植的辦法,否則只怕凶多吉少。

    江城聽完醫生的話後,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回了病房裏,一臉疲憊地坐在病牀邊。

    他看着牀上臉色蒼白,嘴脣因乾燥而裂出了口子的男孩子,眼底滿是憐惜。

    這個孩子雖然不是他的兒子,但是這些年來,他早就把小北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兒子。

    而且小北真的很懂事,他今年才四歲多,卻懂事的如同八九歲一般的孩子似的。

    因爲他是母體帶出來的病,所以他從一開始生下來就不健康,到現在爲止,承受了不知多少的磨難。

    兩個小時的時間,轉瞬即逝。

    躺在牀上的男孩子,睫毛輕微顫動着,輕輕睜開了眼睛。

    他臉色很蒼白,嘴角卻掛着一抹燦爛的笑意。

    “江叔叔,剛剛小北是不是又去太空遨遊了?”

    他每次疼痛到窒息的時候,江叔叔都會告訴他,那其實是一次太空遨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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