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嵐故作沉痛的點點頭,無奈嘆氣:“唉……這都是孽債啊,都是我哥……他也真是的,要不是他當年走錯一步,如今也不會有這麼的局面……”

    “但這都是過去的恩怨,我不想牽扯到你們身上……我哥這件事做得確實不妥當,是他對不起應寒他母親。”

    厲嵐說起故人,眼神流露出哀傷,神情哀慟,彷彿是真的爲哥哥痛心一般。

    溫晴皺眉不悅,她不想聽這些有的沒的。

    厲嵐顧左右而言他,正是說明她心裏有鬼。

    “這件事是你告訴厲應寒的?”

    厲嵐毫不猶豫的點頭,有足夠的藉口說道:“是啊,是我告訴他的。”

    這般坦蕩的模樣,倒是惹人生疑。

    “這是他父親的遺願,說是希望那孩子能認祖歸宗……再怎麼說也是厲家的血脈,我身爲厲家長輩,怎麼忍心讓厲家血脈流落在外?”

    “雖然我哥有錯,但他這個做父親的心是好的,我怎麼忍心拒絕他,這是他死前最後的心願,我這個做妹妹的當然要替他完成。”

    厲嵐說的真情實感,但溫晴頭腦十分清醒,當即反駁——

    “那爲什麼過去這麼多年你不說,偏偏在這個時候說出來?”

    厲嵐語塞,沒想到溫晴會揪住這個不放。

    見她步步緊逼,厲嵐暗下眸色,找藉口解釋:“這些年,我不一直在國外,這件事就耽擱了,但我哥的遺願,我一直都記掛在心裏。”

    “這不是剛查到那孩子的下落,就立刻告訴應寒了。怎麼說也是他的弟弟,我作爲長輩,自然是想看到厲家和和美美,下一代人丁興旺。”

    厲嵐口中說着想讓兩兄弟相認,關係和睦。

    但她的所作所爲卻是在挑撥離間。

    溫晴敢肯定,她和厲應寒說的絕不是什麼好話。

    不然厲應寒不會對封子戚和他的生母抱有那麼大的敵意。

    至於厲嵐說的什麼藉口溫晴一個字都沒有信。

    厲嵐在當年厲伯父死後沒有站出來說找私生子的事,現在回國就鬧這麼一出,無非是在等這個合適的時機。

    當年二人都尚且羽翼未豐,如今厲應寒手段強硬,實力雄厚。

    封子戚也逐漸能獨當一面,兩人此時相鬥必然是兩敗俱傷。

    在最合適的時機,讓兄弟兩人反目成仇。

    讓兩個人之間產生不可化解的矛盾,鬥個你死我活,而後……某人坐收漁翁之利掌管厲家。

    溫晴心下了然,又見厲嵐對自己有所防備。

    她的回答,近乎滴水不漏,於情於理挑不出毛病。

    想來是自己剛纔的攻擊性太過明顯。

    厲嵐生出了防範之意,這樣下去可問不出別的。

    這婦人慣會把黑的說成白的,這樣下去她嘴裏沒一句實話。

    溫晴收斂起鋒芒,開始學着厲嵐那一套,漸漸改了語氣與態度。

    “姑姑,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作爲厲家的兒媳婦,想多知道點家裏的情況……應寒他什麼都不跟我說,我總覺得自己像個外人似的。”

    溫晴說着,做出一副兀自傷神的模樣,生生像一個在孃家受了欺負的小媳婦。

    厲嵐半信半疑。

    溫晴打聽私生子的事,是想多瞭解厲應寒,然後討好?

    看這個情況,厲應寒與溫晴的嫌隙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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