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厲氏的股票開始呈現斷崖式下跌。

    【厲氏總裁現如今變成植物人,還有甦醒的可能嗎?

    厲應寒陷入深度昏迷,厲氏該何去何從?

    深情厲氏總裁,爲救妻子負傷昏迷,永垂不醒。】

    溫晴冷眼看着這些或反問或浮誇的新聞,不用想都知道這是厲嵐的傑作。

    想起那天厲嵐在醫院哭訴的模樣,就覺萬般諷刺。

    當着她和卿姨的面,厲嵐那女人哭得別提有多傷心,可一轉頭就直接把厲應寒變成植物人的事情透露給媒體。

    那女人散佈這樣的新聞,無非是想引起厲氏的恐慌。

    厲應寒昏睡不醒,厲嵐就以爲自己是厲氏的唯一一個活着的掌舵人嗎?

    溫晴眼睛微微眯起,眸色愈發深邃。

    手機的震動,打斷她的思緒。

    她看了一眼手機上的備註,是裴聽風打來的。

    女人俏眉微蹙,剛接通電話,就聽裴聽風略急切的聲音傳來:“溫晴,你看新聞了嗎?”

    “嗯。”

    她淡淡的應了一聲,靜靜等待裴聽風的下文。

    “厲氏的股東們聽說厲應寒醒不過來了,都在商量對策,要求換一個總裁董事。厲氏畢竟掌握着整個城市的經濟命脈,不能一直沒有少東家,所以……我實在沒辦法了。”

    溫晴沉默了幾秒後,冷厲出聲問道:“是誰帶頭挑事?”

    裴聽風無奈嘆了一口氣,“你知道厲應寒還有個姑姑叫厲嵐嗎?”

    “是她讓股東們推選新的總裁?”

    女人黛眉緊蹙,看着房間裏的某處,眸色漸冷。

    “嗯,厲嵐想要以厲家人的身份,在明天上午召開厲氏的股東大會,跟幾個老股東見面。”

    溫晴眉目蹙的更緊了些,想不到厲嵐的野心在這個時候彰顯的這麼明顯。

    也許,那女人巴不得這一天早點到來吧。

    她沉吟了片刻,出聲詢問:“你有什麼辦法嗎?”

    “我畢竟不姓厲,這一次幫不了他。”

    以往厲應寒在的時候,裴聽風是可以代表厲應寒出席一些場合。

    但現在大家都已經知道厲應寒變成了植物人,又怎麼會懼怕他這隻紙老虎呢?

    有厲嵐在,裴聽風始終只是厲氏的外人。

    溫晴聽到這話,手上的力道不斷收緊,面色沉得難看。

    她自然知道裴聽風說得對,他一個外人確實爭不過厲嵐這個正經的厲家人。

    只是厲應寒如今昏迷不醒,難道他們就要眼睜睜看着厲氏落到厲嵐手中嗎?

    溫晴薄脣輕啓,追問:“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其實……

    厲家除了厲應寒以外,還有兩個人是厲家的血脈。

    一個是封子戚,一個是小北。

    可兩者……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都不實際。

    她的話音剛落下,裴聽風凝重的聲音再次傳來——

    “有,眼下除了厲嵐,只有你能幫他守住厲氏。”

    “我?我能跟厲嵐爭?”

    女人蹙眉,她跟厲應寒的關係一直都不好,尤其是她回來後,基本上親近的人都知道,他們要離婚了。

    現在,她哪裏有資格跟厲嵐去爭這個?

    “恐怕不行,只怕知情人早就猜到我一直想離婚。”

    “不,你可以。雖然你一直想跟厲應寒離婚,可你們並沒有去登記。只要沒有去民政局辦過手續,你們就還是受法律保護的夫妻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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