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厲嵐以爲自己是除了厲應寒以外,唯一的厲家人。

    如今能改變這種情況的,也只有那人了。

    溫晴想到什麼,眸色一沉,緊抿紅脣。

    ……

    封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封子戚看着坐在沙發上的女人,勾起一道邪魅的笑容。

    “今天怎麼有空來找我?”

    溫晴看到男人這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微不可查的蹙眉,而後說出來意——

    “明天厲嵐要召開股東大會,這件事你知道嗎?”

    “知道。”

    封子戚整理了一下衣領,慢條斯理的回答一句。

    溫晴也不急,端起面前的茶杯,輕抿了一口茶,這才說道:“那你知道厲嵐要做什麼嗎。”

    “跟我有關係嗎?”

    封子戚意味深長的看着她,不疾不徐反問。

    溫晴微微蹙眉,看着男人的視線透着幾分冷然。

    “你不想管這件事?”

    “你今天來見我,難道是想我明天也出席厲氏的股東大會?”

    男人脣角的笑意漸冷,而後那嘲弄的嗓音幽幽傳來——

    “你想我告訴所有人,我其實是厲家的私生子,也是厲家人,嗯?”

    溫晴搖頭,她並沒有這麼想。

    要封子戚承認自己的身份,換做是自己,她也不會同意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應該有知情權,以及選擇權。”

    在他心中,其實是有一個天平的,無法斷舍的血緣與過往的仇恨,此刻天平傾向哪一段,他最清楚不過。

    ……

    厲家別墅。

    喬詩妮不悅的看着坐在沙發上的母親,不高興的質問道:“媽,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

    厲嵐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疑惑的追問了一句。

    喬詩妮負氣在母親身側的沙發上坐下,拿起手機點開了新聞,而後舉到母親面前。

    “這些是不是都是你透露出去的?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昨天在醫院的只有四個人,溫晴跟那個婦人沒有必要透露出應寒哥的消息。

    那給媒體們爆料的人,只能是她母親了。

    應寒哥變成了植物人這件事情,她還很傷心,結果她母親轉手就把這件事情透露給媒體了。

    現在厲氏的股票一直下滑,她還這麼當應寒哥的太太?

    厲嵐微微蹙眉,而後橫了一眼喬詩妮,毫不客氣的罵道:“你是不是蠢,他變成植物人對我們只有好處。既然是好處,爲什麼不能讓媒體知道?”

    喬詩妮瞪大眼睛,氣呼呼的反駁道:“應寒哥都變成植物人了,我還怎麼嫁給他?你難道要我嫁給一個植物人嗎?”

    坐在她身側的婦人聽到這話,忍不住扶額。

    而喬詩妮看到母親這副樣子,心下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想得是不是有問題。

    母親一開始回國,就是爲了讓自己嫁給應寒哥,做厲太太富貴一生的。

    現在這個計劃,難道不是因爲應寒哥變成植物人終止了嗎?

    厲嵐深呼了一口氣後,終是忍住沒有破口大罵。

    她揉着太陽穴,語氣不善的開口說道:“我當初收養你,可不是讓你只做一個貴太太的。”

    喬詩妮側目,一臉疑惑的看向厲嵐,不明白後者說的這是什麼意思。

    她並不是厲嵐的親生女兒,而是後者十年前在一家孤兒院收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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