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不妨跟我去看看我的畫作,也好指點一二。”

    “溫小姐客氣了。”

    路易斯笑着回答了一句,做出了一個十分紳士的舉動。

    封子戚見狀也笑着說道:“說來,忙了這麼久,我也沒有好好欣賞一下溫小姐的畫作,現在一起吧。”

    溫晴笑着應了聲好,率先走出了辦公室。

    厲應寒蹙眉不悅的看着三人離開的方向,擡腳跟在了三人身後。

    很快,四個人便來到了一副日出的畫像面前。

    封子戚看到了水天相接的一幕,發出了讚歎的聲音。

    “溫小姐的畫技果然高超,竟能把日出畫的這麼栩栩如生,彷彿身臨其境一般。”

    他的話音剛落下,路易斯的聲音便跟着響起——

    “是啊,這幅畫的景色也是難得一見。濃厚的霧天裏,竟然還能升起這麼旭麗多彩的日出。”

    溫晴笑了笑,淡淡的解釋起來。

    “這幅畫,是我之前跟封總去環島合作的時候畫的。說來要不是環島四面臨海,我還畫不出這種效果。”

    “我說這麼感覺畫作上的岸上有點熟悉,原來是這樣的。”

    封子戚眼底的疑惑散開,笑着開口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厲應寒清冷的聲音從旁邊傳進了三個人耳中。

    “這個畫上的水怎麼是這麼暗黑色,一點都不真實。”

    “天還沒大亮的時候,水自然是暗黑色的。”

    溫晴蹙眉,淡然的開口解釋了一句。

    只是她解釋完,厲應寒依舊不依不饒的嫌棄着這副畫作。

    “這水是暗黑色的也就算了,雲彩怎麼也奇奇怪怪的,色系這麼暗沉,不怕人看着抑鬱嗎?”

    封子戚眸色一沉,正要上前與厲應寒爭辯的時候,路易斯輕描淡寫的問了一句。

    “不然厲總覺得什麼色系的畫好?”

    “明亮,附和現實生活的。”

    厲應寒挑眉看着溫晴,淡淡的回答道。

    溫晴聽到這話,自然明白厲應寒這是說她畫的不切實際。

    只是,他沒見過,就能說她畫的畫作就是不真實的嗎?

    她冷眼看着厲應寒,出口的聲音滿是冷漠。

    “怎麼厲總覺得我畫的不切實際?”

    “當然,天馬行空,毫無章程。”

    厲應寒挑眉,清冷的聲音在走廊裏響起。

    路易斯脣角微勾,暮地出聲問了一句,“厲總覺得畫作的最大意義是什麼?”

    “賣個好價格。”

    厲應寒蹙眉沉思了一會兒,給出了一箇中肯的答案。

    在他看來,畫家畫畫就是爲了買畫,既然是賣畫,那肯定是用價格來衡量的。

    所以,價格越高,越能證明這幅畫的意義。

    他的聲音剛落下,路易斯便笑着開口,慢條斯理的對回去。

    “俗人的眼裏果然只有錢,是我高估了厲總,還以爲厲總懂得欣賞藝術的美。”

    厲應寒俊眉微蹙,不悅的瞪着路易斯,想反駁,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此時的溫晴,自然也聽懂了路易斯的意思。

    她眸色一沉,看着厲應寒的眼神愈發淡漠,“來者是客,但是來找茬的,請離開,我的畫展不歡迎你。”

    厲應寒聽到這話,心下的煩躁感更甚,看着溫晴的眸色也愈發深邃。

    而溫晴卻沒有再管他,轉身跟封子戚還有路易斯客氣了幾句後,便去找其他的商業人士交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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