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清風說完這話後,頓了頓,才又接着說道:“你在這裏,連喝口來歷不明的水,都有可能是摻了毒藥的。”

    溫晴忍不住輕顫了一下,心有餘悸的看着被帝清風拿在手裏的薰香。

    要不是今晚帝清風來了,明天她就毀容了……

    她一直以爲帝西莉不敢正大光明的陷害她,沒想到對方就是這麼直來直往的。

    她薄脣緊抿,脣瓣變得有些發白,細看下去的話,還能發現她放在身側的指尖都有些顫抖。

    帝清風深深的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女人,擡腳朝房門口的方向走去。

    在離開的時候,他還回頭看向溫晴,冷嗤的留下一句話。

    “你父親一定是一個沒用的窩囊廢。”

    男人留下了這句話後,便打開房門離開了溫晴的房間裏。

    房門被關上之後,溫晴倚在冰冷的牆面上,忍不住有些發愣。

    帝清風真是個奇怪的人,說了一句這麼莫名其妙的話就離開了。

    他一邊表現出很冷漠的樣子,一邊又來提醒自己要小心這裏的所有人。

    今晚要不是他來這裏,只怕她真的會中了帝西莉的計謀。

    她雖然不知道帝西莉爲什麼針對她,卻明白那個女人對她沒有抱有好意。

    溫晴眸色一沉,心下暗暗決定以後在帝家的日子要處處小心。

    下一秒,她驀然響起了剛剛帝清風說的,說父親是個窩囊廢……

    那個看起來一副處事不驚的男人,爲什麼會對他沒有見過面的父親抱有敵意?

    難道,帝清風喜歡母親?

    她想到這裏,整個人跟着一愣,突然就明白了帝清風剛剛那眼睛裏的柔情,或許是對母親的情意。

    厲氏總裁辦公室。

    厲應寒坐在辦公桌前面,失神的看着眼前的一堆文件。

    現在距離溫晴無聲無息消失的那天,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了。

    這半個月裏,他派了很多人去查溫晴的消息,那可女人卻像是消失了一般,沒有任何消息。

    在這段時間裏,厲應寒度日如年,喝了很多酒,就是想麻痹自己,告訴自己那女人還會回來。

    剛開始那女人消失的時候,他還能維持鎮定,堅信她一定會回來。

    可後來,沒有任何一點消息傳來的時候。

    厲應寒就知道,溫晴不會回來了。

    他開始一直喝酒,希望等自己清醒了就能見到想見的人。

    可消失卻像石沉大海一般,沒有任何動靜傳來。

    這天夜晚,厲應寒依舊是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看着窗戶外。

    裴聽風來的時候,他正靠在落地窗旁邊,頭微微側着,雙目失神。

    他拿着一瓶紅酒,下巴長出鬍渣,卻無心打理,整個人透着幾分慵懶。

    夜色迷離,男人瞳孔深邃涼薄。

    他狹長的眸子看着外面的世界,整個人彷彿只剩下一具軀殼一般。

    裴聽風從未見過這樣的厲應寒,頹廢的讓人心疼。

    他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後,快步走過去,一把拿走厲應寒手裏的酒杯。

    “別喝了,喝多了傷身。”

    厲應寒嘴角微揚,嗤笑的自嘲道:“都沒有人在意了,傷不傷身的,又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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