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沉聲說道:“應寒,我知道之前舉辦婚禮的時候,溫晴的突然離開,對你造成了很大的打擊,但是你要理解她,相信她。”

    “你想想,她之前假死離開你,一個人去國外的時候,不顧自己的身體情況,生下了孩子。”

    “你冷靜想想,要是溫晴真是絕情的人,她會這樣子離開嗎?”

    裴聽風說到這裏,薄脣緊抿,靜靜的看着坐在對面的男人沒有再說話。

    厲應寒眼瞼低垂,狹長的黑眸裏滿是複雜的神色。

    過來很久之後,他沙啞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

    “我都知道,這件事情發生到現在,我沒有資格怪她,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要不是我,事情也不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裴聽風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再次出口的聲音帶着明顯的無奈。

    “你現在這種身份也不能輕易過去,畢竟溫晴現在的身份跟過去已經不一樣了。帝家雖然就在那裏,但是你若是貿然前去,又該怎麼解釋自己的身份?怎麼解釋自己突然上門的原因?”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薄脣微張,頓時語塞。

    是啊,現在的他又有什麼資格上帝家找她,讓她不許嫁給新任王爵……

    裴聽風看到厲應寒沒說話,自然也知道對方這是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

    但是他還是沒有停止,繼續說道:“就算你真的去帝家了,你難道要說我是溫晴的丈夫?或者前夫?”

    男人眼瞼低垂,狹長的黑眸跟着一暗,薄脣緊抿不語,放在身側的手早已緊緊攥住。

    他知道,無論是哪種身份都有可能會給溫晴造成很大的困擾。

    而且,現在的他也不清楚溫晴如今的處境,其實他也能想到的,要不是溫晴現在的處境不好,那女人是不可能會離開小北和溫守仁的。

    他,確實應該爲她考慮。

    厲應寒想明白箇中緣由後,努力剋制住自己的衝動,苦笑着擡眸看向站在不遠處的裴聽風。

    “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裴聽風看着厲應寒的眼神一沉,繼而滿是複雜的說:“現在我們可以暗中觀察,等找到溫晴單獨離開帝家的機會的時候,就可以與她見面。”

    “我怕沒有這個機會。”

    厲應寒焦急的站起身子,看着裴聽風的深色跟着有些煩躁。

    溫晴現在是帝家的女兒了,還會有單獨出去的機會嗎?

    裴聽風自然也明白男人的擔憂,但還是按捺下情緒,過去拍了拍後者的肩膀。

    “放心,新任王爵纔剛繼位,不可能那麼快就選定王妃的。一國的王妃要是選定的這麼草率,那Z國早就亡國了。”

    厲應寒聽到這話,理智是恢復了不少,但是情緒依舊不好。

    他還是擔心溫晴會嫁給新任王爵,也擔心她現在的情況。

    裴聽風見厲應寒沒有說話,良久後,也能感覺到對方漸漸平息下來的情緒。

    驀地,他突然想起來丁叮棠交代給自己的事情。

    他眸色複雜的拿出手機,點出來視頻遞給了重新在沙發上坐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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