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見他一面。”

    溫晴淡然說着,等裴聽風讓開後,側身走進房間。

    裴聽風轉身連忙關上房門,無奈的說道:“你總算來了。”

    再不來,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勸下去。

    而此時,溫晴一走進房間裏,剛好跟坐在沙發上的厲應寒對上視線。

    二人的眸光一深,厲應寒薄脣緊抿,沒有開口說話。

    裴聽風見狀,無聲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你們好好談,趁着這次機會把彼此之間的事情說清楚,別再互相誤會了。”

    “有事喊我。”

    裴聽風說完這句話後,識趣的轉身離開了房間。

    等他離開之後,溫晴伸手摘下墨鏡,淡漠的目光盯着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地上散落着好幾個酒瓶,房間裏縈繞着一股濃重的酒味,讓溫晴微微蹙眉。

    半晌後,還是溫晴率先開口打斷了房間裏的安靜——

    “爲什麼喝那麼多酒?”

    厲應寒菲薄的脣緊抿,重瞳一直緊緊的鎖住不遠處的女人。

    他喫力的撐起身子,站起來。

    在沙發上坐久了,讓男人邁出去的步伐跟着一飄。

    他腳步虛浮的走到溫晴前面,伸手想摸一摸眼前女人的臉頰。

    可不等他的手碰到,就被女人躲開。

    “爲什麼躲開?”

    男人出口的聲音帶着幾分沙啞,濃重的酒味讓站在他對面的溫晴黛眉蹙得更緊。

    厲應寒似是看到了女人眼底的不悅,放在身側的手一緊,又往前靠了一步。

    他眼底的眸色一沉,薄脣輕啓,再次出口的聲線不自覺放柔了幾分。

    “我就是想你了,所以才喝了點酒。”

    溫晴故作冷漠的看着別的地方,淡漠說道:“路易斯說你要見我?”

    “對。”

    厲應寒上前一步,伸手拉住了溫晴的右手。

    “我不相信他說的那些話,你告訴我,那都不是真的對不對?”

    溫晴想掙脫被抓住的手,卻發現根本掙不開。

    她別過臉,淡漠的語氣說道:“是真的,我想說的,路易斯都已經幫我轉達了,你爲什麼還不走?”

    厲應寒身子一僵,看着溫晴的眼眸愈發深邃。

    他啞着聲線低聲說:“不可能,你讓路易斯說的那些絕對不是你的真心話。他說的那些,我一個字都不信。”

    下一秒。厲應寒伸手直接將溫晴禁錮在自己的手臂之間。

    男人沉重的呼吸灑在溫晴臉上,她黛眉微不可查的蹙了蹙,下意識想躲開。

    可不等她躲開,下巴就被眼前的男人輕輕釦住。

    “告訴我,你在騙我,對不對?”

    溫晴看着厲應寒這般頹廢落寞的樣子,心下一疼,她眼瞼低垂,不再看他。

    末了,她咬脣說:“這就是我的真心話,我希望你能離開這裏,回到屬於你的地方。”

    厲應寒緊緊盯着眼前的女人,苦笑着反問:“屬於我的地方?”

    接着,他又低低說道:“溫晴,有你在的地方,纔是屬於我的地方。”

    男人出口的語氣不自覺加重,讓溫晴的心跟着一沉。

    有你在的地方,纔是屬於我的地方……

    她今天之所以來到這裏,就是希望厲應寒儘快離開Z國。

    可……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去,只怕她自己會心軟。

    溫晴回神,擡眸看向站在眼前的男人,二人之前的氣息交融。

    “厲應寒,你應該回去,這裏很危險。”

    “要回去,也是我們一起回去。”

    男人低頭,深情的看着懷裏的女人,黑色的重瞳裏滿是溫柔。

    溫晴眼瞼低垂,別過臉去,紅脣緊抿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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