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能走,我不能就這樣離開這裏。”

    溫晴說完這話後,眼瞼低垂,掩下了眸子裏的複雜。

    厲應寒聽到這些話,心下跟着一疼,看着女人的眼神滿是心疼。

    他能感覺到溫晴身上揹負了很多枷鎖,這些枷鎖讓她一直在負重前行。

    可是沒關係,現在她有他了,他可以陪着她一起去面對。

    “沒事,我們一起面對,一起找出殺害你母親的兇手。遇到事情你不需要再退讓,因爲你有我。”

    “你也不用再因爲身上揹負的那些責任,犧牲自己,我會一直陪着你。”

    溫晴眼眶一紅,伸手擦拭落下來的淚,輕輕點了點頭。

    厲應寒愈發心疼,將她擁入懷中……

    ……

    夜晚總是格外的安靜,月光照在大地上,彷彿是一層輕紗蓋住了大地。

    當溫晴回到帝家的時候,明顯感覺帝家冷清了不少。

    家裏自從帝冷恆落馬,帝家姐弟二人受到懲罰後,明顯冷清了許多。

    整個帝家除了帝老夫人與傭人以外,就只剩下她和帝清風。

    溫晴眼底的眸色一深,紅脣緊抿不語。

    外婆看到帝家如今這麼冷清的模樣,心裏一定十分難過。

    她走進客廳後,一臉疲憊的坐在沙發上,仔仔細細的看着帝家客廳裏的一切擺設。

    她還記得第一天她剛來帝家的時候,帝家的客廳裏是熙然熱鬧的,可如今卻這麼寂寥。

    下一秒,帝清風的聲音突然在客廳裏響起,打破了這短暫的安靜——

    “你回來了。”

    “嗯。”

    溫晴擡眸看向站在不遠處的男人,隨即疑惑的追問:“你怎麼這麼晚還沒睡?”

    “在等你回來。”

    帝清風溫聲回答了一句,坐在了溫晴對面。

    他看着溫晴那跟帝雲熙有着七八分相似的眉眼,眼底的眸色不自覺一深,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笑意。

    “你跟你母親長得真像。”

    “三舅,有些事情,你應該學着放下。”

    溫晴隱晦的說了一句,看着帝清風的眸子裏滿是複雜。

    她不是感覺不到帝清風對母親的感情,只是……母親始終依舊去世了,他不能一直沉浸在過去的回憶裏。

    帝清風在帝家生活了這麼多年,這麼淺顯的話又怎麼會聽不懂。

    他眼瞼低垂,長長的睫毛輕顫,半晌後微啞的聲音從薄脣中傳出。

    “可有些事情,不管過去多久,都不會讓人忘記。”

    男人說到這裏頓了頓,跟着才輕輕開口說道:“就像今天是她的生日。”

    溫晴身子微僵,仔細一想,突然發現今天的確是母親的生日。

    身爲母親的女兒,她差點都快忘了,可帝清風卻一直記得。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才能讓一個人離開二十多人,另一個人還一直銘記着有關於對方的種種事情。

    她沒有經歷過他們之間發生的一切,便覺得自己不好再開口多勸解。

    畢竟,未經他人痛,怎麼能妄議他人苦?

    溫晴眼底的眸色一深,“沒想到你還記得。”

    “她的生日,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帝清風眸色認真的看着坐在對面的女人,執着的說着。

    帝雲熙離開的這段時間裏,他一直在找她的下落,可到她死去,他都沒能再見她一面。

    這是他一輩子的遺憾,但是這個遺憾並不會掩蓋住他對雲熙的感情。

    男人想到這裏,重瞳一深,突然出聲問:“溫晴,跟我去一個地方。”

    溫晴輕輕點頭後,便緊跟着帝清風的步伐朝帝家後花園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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