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看來厲總心情不錯。”

    “少貧,有事說事。”

    “老地方等你。”

    不等厲應寒回話,裴聽風便掛斷了。

    十分鐘後,厲應寒趕到了酒吧,和裴聽風常去的“老地方”。

    一進包廂,便見裴聽風早已坐在那兒,桌上放着兩瓶開好的酒。

    “恭喜,總算是追妻成功了。”

    裴聽風拿起一瓶酒,朝他揚了揚,表示祝賀。

    厲應寒入座,拿起另一瓶和他輕輕一碰。

    “謝了。”

    裴聽風仰頭喝了一大口,滿足地喟嘆一聲“爽”,復又問道:“這次是確定人不會跑了吧?你們可別再折騰了,作爲朋友,我表示十分心累。”

    “你說呢?”

    厲應寒沉下臉色,一記眼刀讓裴聽風遍體寒意,不敢再調侃。

    “不管怎麼說,這次你算是守得雲開了。來,走一個!”

    瓶體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

    厲應寒仰頭痛飲一口,想到方纔在溫家時溫晴的模樣,內心一片柔軟。

    他脣角帶着點笑意,說:“突然覺得Z國的一切都有些不真實,彷彿一場夢。”

    “都過去了。”

    裴聽風拍了拍他的肩膀,“重要的是,現在溫晴在你身邊。過去的那些,就當是一場夢也未嘗不可。”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厲應寒心中到底還是有個解不開的結,而這個結,或許只有一個人能夠解開。

    “有件事,我還需要去求證。”

    “什麼?”

    厲應寒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對他說:“幫我找個人。”

    見他的神色,裴聽風便知道這件事必然不簡單,可他不願多說,他也就不問。

    “幫我查查厲嵐的行蹤。”

    一聽這名字,裴聽風不禁皺眉。

    “厲嵐?找她做什麼?”

    厲嵐此人,早已被厲應寒驅逐了,此時此刻在那個犄角旮旯裏,恐怕知道的人不多。

    “有些事需要跟她確認。那個答案,或許只有她才能告訴我。”

    裴聽風沒再追問,答應下來。

    溫家。

    夜深了,溫晴還沒有睡。

    她站在穿衣鏡前,借窗外的月光細細打量鏡子裏的臉,慘白的月光打在她臉上,脣邊笑意深深。

    她伸出指尖輕輕撫摸着鏡面,依着映出的輪廓一點點往下,呵呵一笑。

    “多好看的臉啊……”

    第二天,厲應寒和溫晴即將再次舉行婚禮的消息便被爆料出來,而爆料的不是別人,正是厲應寒。

    看到這條消息時,厲應寒的電話也正好打來,溫晴笑着接起。

    “看到新聞了嗎?”

    溫晴“嗯”了一聲,調侃道:“厲先生,宣佈結婚消息之前都不通知一下新娘本人,是不是太犯規了?”

    “哦?我的新娘還想反悔?”

    “那可說不定。”

    “那你沒有機會了,開門吧。”

    聞言,溫晴微微一怔,回過神來,打開辦公室的門,就見厲應寒捧着一束純色的鈴蘭站在門前,脣邊帶着笑意。

    “你怎麼過來了?”

    “下午有時間嗎?帶你去個地方。”

    溫晴笑着點頭,視線再度落到他懷裏那束鈴蘭,表情微變。

    “這是……送我的?”

    厲應寒把花遞給她,神色溫柔:“我記得你最喜歡的花就是它。”

    溫晴並沒有第一時間接過來,而是笑着問他:“這算是公佈婚訊之後遲來的求婚嗎?”

    “你喜歡的話,那就是。”

    “哪有人求婚用鈴蘭不用玫瑰的。”

    溫晴佯作生氣,但還是接下了花束。

    “我先收下了,以後記得給我補上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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