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溫晴張嘴剛想辯解,丁叮棠嚴肅的聲音便緊跟着響起,“溫晴,這件事情,我們沒得商量。”

    厲應寒聽到這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看來,這一次溫晴對他的仇恨可以減少一點了。

    他心裏暗暗想着,面上卻沒有半點馬虎,看着老中醫沉聲說:“麻煩老先生開藥了。”

    “不客氣。”

    老中醫淡淡應了一聲,跟裴聽風去藥房抓藥了。

    等他們二人離開後,丁叮棠轉頭不悅的瞪着身側的閨蜜,沒好氣的教訓起來。

    “你現在能耐了是不是?連藥都不喝了?”

    “我這不是感覺,自己身體挺好的嗎?”

    溫晴小聲辯解着,身子一邊往旁邊躲,想着趕緊離開這裏,不然等下就要喝藥了。

    但是她的身體剛挪出去不到半米,丁叮棠便伸手一把拽住她的手臂。

    “來,把這碗藥喝了。”

    “我……”

    溫晴苦着臉,想狡辯,心裏卻清楚的知道,對於丁叮棠,她說什麼話都沒用。

    她眼睛狠狠的閉上,不停的在給自己做心裏建設。

    良久後,她如壯士斷腕一般,視死如歸的睜開眼睛,拿起中藥。

    “真的非要喝嗎?”

    “嗯。”

    丁叮棠淡淡的應了一聲,眼神依舊十分兇狠。

    她是一個大大咧咧的女孩子,但是對於溫晴的事情,她從來都是認真嚴謹的對待。

    她這一生,早就把溫晴當成自己的親姐妹了。

    所以,她不會讓溫晴出現任何一點意外。

    溫晴深吸了一口氣,猛地舉起藥碗,一口喝光了藥碗裏的中藥。

    她黛眉緊蹙,只覺得這個藥苦澀澀的,讓她難受不已。

    就在這個時候,一顆草莓味的糖果塞進她的嘴裏,丁叮棠的臉在她面前放大。

    女人揉了揉她腦袋上的碎髮,“乖乖吃藥,身體纔會好起來。”

    溫晴心如死灰的看着她,卻依然沒有得到半分憐憫。

    一直在旁邊默默看着的厲應寒,看到這一幕,眼底的眸色一深。

    沒想到,他這一週辛辛苦苦的奮戰,還不如丁叮棠的這幾句話管用。

    要是可以的話,他還真想讓丁叮棠每天監督溫晴吃藥……

    丁叮棠看到溫晴呆愣的模樣,嘴邊露出一抹輕笑。

    剛剛溫晴喫完藥的時候,是厲應寒上前遞給她糖果的。

    如今看到厲應寒對溫晴依舊這麼細心,她心裏終於可以放心了。

    ……

    晚上。

    厲應寒照舊端來一碗中藥,手上攥着一顆糖來找溫晴。

    就在他本以爲,晚上又是一番抗戰的時候,房間裏的女人卻淡淡的說:“你把藥跟糖放在桌子上就可以了,我等下就喝。”

    男人微微一愣,直覺告訴他,現在的溫晴很不對勁。

    今天早上跟中午的藥,溫晴都是在丁叮棠的監督之下喫完了。

    可如今丁叮棠已經回去了,她爲什麼還這麼乖的喝藥?

    難道是已經認命了?

    溫晴看到男人沒有下一步的動作,疑惑的放下手裏的畫筆。

    “你還有別的事情?”

    “沒有。”

    厲應寒沉聲應了一聲,按照溫晴剛剛說的話,把手裏的藥碗跟糖都放在了茶几上。

    他自己則是轉身坐在沙發上,等着她喝藥。

    可溫晴的本意不是這樣的,她主要是想讓厲應寒離開房間裏,然後再偷偷的把藥倒掉。

    現在看來,這碗藥,不喝是不行了。

    溫晴深吸了一口氣,憋着氣走到了藥碗旁邊,心裏一直在默唸:要想不喝藥,就要學會犧牲。

    她放在身側的手一緊,等再次鬆開的時候,直接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糖果先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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