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暮地想到厲應寒,焦急的轉頭朝站在不遠處的厲應寒看去。

    厲應寒對上女人急切的目光,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柔聲說:“我沒事,你先包紮了,我再處理傷口也來得及。”

    “好。”

    溫晴低聲應了一聲,朝着丁叮棠伸出右手。

    手上的血跡早已凝固住,此時看來顯得格外的觸目驚心。

    因爲繩子的拉力,溫晴的手掌心被刮下一道長條,傷口的血液已經凝固住了,但是染紅了整個手掌心。

    丁叮棠瞳孔一震,看着她的眼神滿是心疼,“很疼吧?”

    “我沒事。”

    溫晴對着自家閨蜜扯出一抹蒼白的笑容,眉眼裏帶着淡淡的疲憊。

    坐在她身側的女人心底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動手拿起棉球沾着酒精開始給溫晴消毒。

    酒精棉剛一碰到,溫晴便倒吸了一口冷氣,喫痛的縮了一下手。

    就在這個時候,站在角落裏一直沒有說話的羅素突然出聲說:“叮棠姐,要不讓我來吧?”

    一時間病房裏的四人目光都聚集在羅素身上,讓後者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身子。

    緊跟着,羅素怯生生的回答:“我流落在外的時候,經常受傷給自己清理傷口,所以我想着我已經比叮棠姐熟練。”

    她的聲音剛落下,丁叮棠的聲音便緊跟着響起——

    “不用了。”

    “可是我……”

    羅素的話還沒說完,丁叮棠便出聲打斷了,“小北需要靜養。”

    羅素聽到這話,只得噤聲不語。

    丁叮棠低頭細細給溫晴擦拭沾滿血跡的手,最後上藥,包紮。

    “這兩天儘量不要用手了,有什麼事情你跟我說,我幫你做。”

    溫晴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白紗布,微微點頭。

    “好,我知道了。”

    丁叮棠放下手裏的剪子,轉頭看向裴聽風,“厲應寒的傷就交給你了。”

    “好。”

    裴聽風淡淡的應了一聲,上前端過醫用托盤,放在了沙發出。

    厲應寒順從的跟着他的步伐,坐在了沙發的另一端。

    裴聽風拿起托盤上的工具,開始低頭幫兄弟清理傷口。

    羅素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後,眼底的怨毒一閃而過,起身從旁邊的飲水機處接了一杯水。

    她端着水,拿着棉籤走到病牀邊,“溫晴姐,我給小北潤潤脣。”

    溫晴擡眸看了她一眼……

    丁叮棠見狀,黛眉微蹙,忍不住出聲說:“我來吧。”

    “叮棠姐,你手上沾染了血跡,還是讓我來吧。”

    羅素笑着說道,目光滿是柔和的神色。

    丁叮棠看到她這副模樣,心底無端聲悶氣。

    這個女人,真是做作的很!

    她垂眸看了一眼手上的血跡,生氣的起身朝衛生間走去,“我去洗手。”

    她要洗乾淨手,守在小傢伙身邊,不讓有危險的人靠近。

    溫晴看了一眼她離去的身影,目光再次落回到牀上臉色蒼白的小傢伙,生怕小傢伙醒了,自己沒發現。

    站在病牀邊的羅素,用棉籤給小傢伙潤了潤脣後,很快放下手裏的東西。

    她垂眸,看着小傢伙依舊緊抿的雙眼,心下沒由來的有陣緊迫感。

    她必須在小傢伙醒來之前拿到溫晴套房的門卡,這樣等厲應寒單獨回去的時候,她纔有機會。

    丁叮棠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門外剛好傳來一道敲門聲,緊跟着一個護士推開門走進來,“病人家屬跟我來一趟。”

    厲應寒擡眸看向坐在牀邊的溫晴,只見後者緊張的站起來。

    “怎麼了?是不是病人的身體檢查結果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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