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繞開她往樓上走了兩步,頭也沒回地趕人:“以後有事沒事不要找過來,至於子琛,我會好好教育。”

    溫雅兒差點沒站住身子,緊緊抓住了欄杆纔沒軟倒下去。

    他說了什麼?

    霍景行竟然爲了秦栩栩要認那兩個野種?!還不讓她來看子琛了……不!不對!

    溫雅兒突然反應過來一句更重要的話。

    他難道知道了子琛的身份?不應該啊,不可能!

    霍景行怎麼可能知道!

    溫雅兒站在原地好半天,指甲深深刺進掌心,刺痛傳來她才徹底反應過來,看了一眼樓上早就消失得沒影的人,轉身往外走,腳步凌亂又着急。

    二樓站着的秦栩栩恰好看到溫雅兒離開的背影,瞧見她慘白着臉哆哆嗦嗦跑出去的身影,有些驚訝又有些奇怪。

    她還以爲這人這麼晚故意找來就是爲了留下來呢,怎麼這麼快就離開了?霍景行呢?

    心思一動,纔想起霍景行這人,門就被人敲響了,正是霍景行的聲音傳來。

    “栩栩,喫水果嗎?”

    家庭影院裏光線有些暗,房間暖氣十足,頭頂牆上只開了兩盞暖黃的小燈照亮裏面的環境,投影到牆上的電影正在熱鬧喧譁地播放着,三個小孩坐在前面的地毯上頭靠在一起說着什麼,秦栩栩坐在後面靠牆的躺椅上悠哉悠哉地看着電影,時不時叉一塊水果。

    霍景行過來躺在她身邊的椅子上,眉目微松,面色悠閒自得,看起來心情不錯。

    秦栩栩用餘光瞥了他幾眼,心頭有些好奇溫雅兒和他說了什麼,不過自己似乎也沒什麼藉口去問,心不在焉地躺在那兒。

    霍景行倒是注意到了她的神色,以爲她犯困了,沒怎麼在意,還給她拿了一包薯片。

    秦栩栩接過去道了聲謝,撕開就開始喫。

    她覺得挺神奇的,沒想到前不久她還和霍景行爭鋒相對的,這一次他生個病做個手術就像大變了樣,還能和她安安靜靜悠閒地躺在影院裏看電影。

    簡直是不可思議。

    接下來幾天,秦栩栩纔算是見識到了霍景行和以前完全不同的脾氣性格。

    他溫和地和她相處,沒再發過一次脾氣,連帶着秦栩栩都有再生過氣,反倒覺得和他相處的時候很自在溫暖。

    霍景行下午偶爾會去書房處理一下工作,但是因爲身體原因,只進去兩三個小時就會出來,也沒再和以前那樣早出晚歸,大多時候都待在家裏。秦栩栩不只是感覺自己和他的關係變得好了起來,連帶着兒子女兒和他的關係都融洽了不少。

    晚上給兩個孩子放了水洗完澡,秦栩栩把兩個孩子哄睡着之後悄悄地離開了房間準備回自己房間,門一開一關,進去之後突然發現自己牀上坐着一個人。

    她一愣,把燈摁亮了。

    “你怎麼在我房間?”霍景行這人什麼時候進來的?

    燈光下坐在她牀上的男人眉眼溫和,隱隱帶着溫柔,俊臉精緻,眼中似有波光流轉,專注看人的時候感覺都快要被他吸進去了。

    秦栩栩眼睛看花了一瞬,不動聲色地皺眉避開他的視線:“這麼晚了,我要洗澡休息了。你快回你自己房間吧。”霍景行一動不動地坐在那兒,眼睛只盯着她,一聲不吭,也沒個動靜。

    秦栩栩頓了頓,站在原地同樣看向他,心頭莫名地跳了跳。

    “你、你要說什麼嗎?”秦栩栩憋了半天,實在受不了對面那種深邃的視線,一開口竟然有些磕磕絆絆,話都快說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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