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才躺下不久,祕書急匆匆敲門進來了…除了祕書,他身後還有一位市政廳保衛課長官。
“小澤市長先生,大事不好了…”祕書進來是一臉的驚恐。
“什麼事情?如此驚慌成何體統…”小澤跳起來怒斥道。
“是這樣的…”保衛課長官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向小澤一郎做了彙報……
所以,他們纔想到做出這種卑劣行徑,企圖左右下一步的具體談判走向。
淳子見事情敗露,連忙向她的上司彙報
爲此,淳子受命向市政廳保衛課作了彙報……
小澤一郎聽得是臉色鐵青,渾身冷汗直冒…
東洋國制,市長是民選後產生,最終是有東櫻都知事任免,相當於市政廳總裁;而知事纔是真正的幕後老闆,他是由各黨派議會公選出來的,相當於董事長。
市政廳官員則由各黨派人士共同組成,內部矛盾自然是不少。
外國使團到這裏,他們的人生財產安全必須得到市政廳保障,而右翼組織的這種行徑,同等於國際綁架勒索,處理不當,就會引起外交風波,將嚴重損害東洋國的國家形象和聲譽。
而他是市長,剛好成爲事件的替罪羊。
“這事不得泄露出去,宴會廳裏舞會繼續,到時把他們安全護送回下榻酒店,拘捕所有涉案目擊人員,包括夜總會妓女,防止消息泄露。”
“立即帶我去杜團長現在的房間…”
小澤一郎是位資深政客,他非常冷靜地吩咐下屬去執行指令。
“是…”
話說杜建新聽到小澤到了門口,忽然意識到他只穿着內褲,便向蕭建軍說道:“不要讓他們進來,我還沒穿衣呢…”
可沒等蕭建軍喊話,小澤一郎就一個人推門進來了…
可能是小澤心急如焚,他沒聽清楚剛纔杜建新低聲說的中文意思,以爲被允許了。
情急之下的蕭建軍反應靈敏,他一把抓起榻上的毛巾被,包裹在杜建新身上。
小澤一郎進來後,看到現場光景嚇得不輕,他先彬彬有禮地向杜建新深深地鞠了個90度大躬,“非常抱歉杜先生,我向您陪罪…”
杜建新冷冷地看着他,低聲呵斥:“小澤先生,我不明白你今晚的所作所爲,事先考慮過後果嗎?”
“哎呀杜先生冤枉啊,這事不是我們所爲,是右翼組織揹着市政廳暗中支使,我已經下令拘押相關涉事人員,嚴懲不貸。”
小澤一郎其實沒聽懂杜建新的中文,但他完全能猜出對方呵斥的意思,連忙搖頭擺手地申辯。
以小澤一郎這種身份和閱歷,應該沒有這種膽量去冒天下之大不韙,幹出這等蠢事。
況且,地區之間的商業合作,也犯不着幹這種勾當嘛,邏輯推理不通。
蕭建軍翻譯給了杜建新,他們相互看了一眼,都點了點頭。
“時間緊迫,小澤先生準備如何應對,將此事處理滿意。”蕭建軍見小澤中文說得很不利索,乾脆,他直接用東洋語對話。
小澤一聽蕭建軍語氣,長舒了口氣,情緒穩定了下來,用東洋語回覆道:
“請放心,我己下令拘捕所有涉事人員,收繳一切攝錄資料,嚴密封鎖消息…還請杜先生遲快返回宴會廳,隨團一起撤離回酒店,後繼事宜咱們明日再議。”
蕭建軍立馬翻譯給杜建新聽。
杜建新聽罷點了點頭,“我要一份詳細的事件通報,以及東櫻市對於此事的道歉函,必須是東櫻都知事親自簽署。”
“好…此事由我向知事先生說明…”小澤鞠了個躬就退出房間。
杜建新三下五除二,穿上衣褲和鞋,神色自若地回到宴會廳,然後招呼大家結束返回酒店。
蕭建軍和杜建新當然沒有休息,因爲還有二位官員不見隨隊返回,他們悄無聲息地來到酒店大堂,在僻靜處坐等。
約摸過了一個小時,市政廳的一輛小車過來,二個人從車上下來,神色異常地走進大堂。
突見杜建新出現在面前,嚇了一大跳…
“對不起杜團長,我們倆喝…喝醉了…”
“對對…我們倒在後面一個房間歇了會,剛被巡邏的保安課人員發現,給送了過來,對不起…”
倆人一唱一和的演雙簧,心虛地給杜建新陪着笑臉、道歉…
他們心裏清楚自己着了套,究竟是爲什麼?還有誰中套…他們還不太清楚…
但發現代表團團長杜建新,竟然安然無恙、衣冠楚楚地站在他們面前,心裏大爲驚愕不解。
“見你們兩人沒有隨隊返回,甚爲不安…通知市政廳安排人去尋找你們…不過回來了就好,先回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杜建新不露聲色,侃侃而道。
坐在暗處觀察並沒有露臉的蕭建軍,他心裏清楚,這兩位仁兄自然是藥性發足,恐怕是被攝下了整個過程。
就算他們市政廳小澤他們把錄像帶交出,誰又能保證沒有備份?
第二天上午,杜建新只帶上蕭建軍跟小澤一郎進行具體談判。
蕭建軍靜靜地看着小澤一郎,淡淡地說道:
“小澤先生,我們現在開始正式談判,你和我談,遇到重要或難決斷的事,請杜團長做指示。”他有意擡高己方地位。
杜建新聽着蕭建軍的話,他知道這樣在氣勢上壓倒對方,心裏頓時愜意無比。
關鍵時候,還是要有精兵強將,同時最好是自己人啊。
如果這次沒有蕭建軍,以他的冷靜智慧、又會博擊,又懂東洋語…
否則,他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可是現在,他已經掌握主動權,有了討價還價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