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甚,1946年,我將司藤滅於申城。然其死前言明必會回來報仇,苅族自古即多有無法預測之變故。故若司藤果真復活,則星雲閣必有異象。”

    “必有異象……必有異象……”

    顏福瑞嘴裏喃喃道。

    話沒說完,只見小院中間。

    “轟!”的一聲。

    一個豎直向下的巨大坑洞出現在顏福瑞眼前,頓時嚇的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腳並用的往後退。

    ……

    ……

    “差遣,我爲什麼要聽你的差遣?你又能給我什麼?”

    王落聽到司藤說的話,輕輕笑了下,反問道。

    “聽不聽自是你的事~”

    “於我而言,不過是換另一個人罷了。”

    聽到王落的反問,司藤的臉上連一絲表情都無。反倒以淡淡的語氣,回答道。

    “我想既然你如此篤定,我會聽從你的差遣。應該是有制約我的手段吧?”

    “我雖然並不在乎生死,但是並不傻。”王落看着女子,說出自己的猜測。

    她面無表情,語氣卻帶着絲絲興奮,“哦,你還不算太笨嗎。那麼,你想要試試嗎?”

    “既然知道你有制約我的手段,我還去試,豈不是自找苦喫?”

    說完這句話王落想了想,又直視着她精緻的面孔問道。

    “那現在呢,你有什麼打算?總不會你所謂的差遣就只是跟在你身邊吧?”

    司藤:“這裏是什麼地方?”

    “達那。”

    “那我要你辦的第一件事,就是搞清楚我爲什麼會被埋在達那。”

    司藤一邊說着一邊找路,往山上走。

    只是在這種環境中,高跟鞋哪怕踩的再好。

    也會冷不丁的一下崴到腳,她索性脫下高跟鞋,赤腳行走在這零度以下的佈滿苔蘚的泥土上。

    “喂……就算要走你好歹也要把秦放放下來吧。這個溫度可是要死人的……就算你是苅族,你也不想才復活就搞出人命吧。”

    王落跟在司藤後面一兩米遠,大聲的對司藤說道。

    “誰允許你這麼說話的?我想放就放,不想放就不放。”

    “另外,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麼大聲跟我說話的。以後你開口前應該要說,司藤小姐,請問!懂了嗎?”司藤看着前方的苔蘚,淡淡的說。

    “那好……司藤小姐,請問?能把秦放放下來了嗎?”

    司藤在前,王落在後。

    只見司藤手一揮,頭也不回。

    那捆住秦放的藤條,嗖的一下鑽進了地面,消失不見。

    王落見狀,趕緊走過去,扶起秦放。

    見秦放嘴脣哆哆嗦嗦想要說話,王落連忙食指豎在嘴脣中間,眼神示意秦放不要多問。

    就這樣三人行進了一會兒,司藤突然停了下來,讓王落上前。

    “你過來,把你的鞋脫下來。”

    王落正奇怪找他什麼事呢,原來是要他脫鞋。看來這苅族也怕冷,王落心裏有點好笑。

    脫掉鞋子後還不算完!

    司藤手臂一伸手掌虛放在空中。就好像那舊時候家僕扶主人下車一般。

    王落不知道該笑還是不該笑。

    想笑呢,是因爲都已經現代社會了,居然還有人做這種動作。

    但是轉念一想那時候的人,哦不。應該說那時候的上層人士可不就是這樣過來的嗎?你想啊,普通的貧苦百姓哪能有這種姿態呀~還真是習慣了當人上人……

    不過王落也沒啥好說的。

    畢竟你跑也跑不過人家,打也打不贏,更何況還得仰仗人的力量活着……

    王落胳膊肘輕輕墊在司藤手掌之下,司藤這才腳步微擡,穿上了鞋子。

    過了些時候。

    隨着越往上的攀爬,溫度也開始升高,讓王落感覺到了絲絲暖意。

    ……

    盤山公路,正是中午。

    太陽把路上的石子照得熠熠生輝,卻也抵擋不了寒冷的侵襲。

    司藤依然是穿着她那白色的旗袍,在這樣一個環境中當真是怪得很。

    她在前,王落和秦放在後。

    上來的路上,王落已經悄悄地跟秦放說清楚了情況。

    “那天晚上,我看見天上的月亮是滿月而且有點血紅……”

    “正想出來看一下到底是什麼情況,就發現安蔓出了門,我好奇就跟了過去。發現安蔓跟那個咱們下午遇到的那個馬老闆在一個房間。”

    “因爲隔得太遠,他們具體聊了什麼我並不知道。”

    “只知道當時安蔓神色匆匆的,從馬老闆的房間跑出來還一邊念着‘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拿刀’”

    “再後來,我就想進馬老闆的房間看一看情況,被之後來的兩個人殺死……就這裏~”

    王落拉開自己換了一身的衣服,指着胸口還有些血跡的地方說道。

    聽完後,秦放低頭想了想,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可能是被安蔓瞞着他的事所震驚,也有可能是對於王落死而復活感到詫異,還有可能是他現在思緒非常的混亂。

    片刻,他才說:“我只記得我當時在民宿的時候,因爲趕了一天的路,又開了一下午的車。所以準備洗一洗。”

    “後來,安蔓給我倒了杯水。”

    “之後我應該是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我只感覺,好像有人在打安蔓。然後我想看清一點的時候,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再醒過來的時候,就是現在這樣了!”

    王落苦笑:“看來咋倆都是難兄難弟了……”

    ……畢竟你說這都是什麼事啊,純純倆倒黴蛋。

    聽完秦放所說,王落再回過頭來看向司藤。

    見她一身單薄的旗袍,也不知道怕不怕冷。

    不過想來身爲一個苅族,大抵應該是不怕的吧?

    但不管怎樣,也不可能就這樣讓她穿着旗袍一路走着回去吧。不知道的人看到了還可能以爲對她做了什麼……

    想到這,王落又把之前在崖底車裏找到的大衣脫了下來。

    快步走到司藤面前,

    “司藤小姐,請問能否有幸請您穿上呢?”

    其實還是因爲體質的原因,他好像並不是特別冷,既然不是特別冷,那麼他不介意當一回紳士。

    “我爲什麼要穿,還是說是你求我的?”

    清冷的聲音傳入王落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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