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猙獰,“都去死吧!”
從小到大都嬌生慣養,甚至嫁到了帝都秦家,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跟羞辱。
甚至還要當衆跪在這麼多人面前,她不能忍受!
都去死吧,尤其是這個該死的林夜瞳。
可厲娟沒有第二次扣動扳機的機會,龍恆一腳踹在她的臉上,厲娟整個人倒飛,連掙扎都沒有就直接昏迷。
她的昏迷在此刻甚至只能算是小插曲,現在所有聚光燈都照在林夜瞳跟霍景琛兩人頭上。
剛纔的林夜瞳有多颯多強勢,所有人都看在眼裏。
就是這樣一個女人,此時被人強吻了!
龍恆看的很清楚,一開始霍景琛的確是爲了幫她躲避子彈,兩人才會摔倒滾在一起。
但最後那一吻,霍景琛分明猶豫了一兩秒才親下去的。
堂堂夜行殿殿主當衆被人強吻?
被揩油佔便宜?
龍恆吞了下口水,在心裏默默爲霍景琛祈福,希望殿主不要大開殺戒吧。
要不然他們夜行殿所有人衝上去,能幹到天閻殿嗎?
他此時心裏思緒萬千,林夜瞳卻有些傻了。
她經歷過很多生死時刻,都毫無懸念的撐了下來,這個瞬間她卻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林夜瞳睜大眼睛對上男人的眸子,四目相對間她隱約看出了男人眼中的笑意。
回過神來,下意識一掌揮了過去,卻被霍景琛先一步按住,“林殿主,這就有點恩將仇報了。”
“我可是剛剛救了你一命,上來就動手?”
林夜瞳羞怒,“你該死!”
男人輕笑,距離這麼近甚至都能感受到他說話時噴吐的熱氣。
“這個吻就當作是對你救命之恩的謝禮了。”
林夜瞳羞怒難當,這該死的登徒子竟敢輕薄她,除了那天晚上被下藥失去記憶之外,她從未有過其他跟男人這種親密接觸。
剛纔的吻,可以說是她有意識的情況下,人生第一次。
這人卻是霍景琛。
兩人可算不上什麼朋友,今天他的一連串行爲都特別的反常。
感受到龍恆爲首一羣人的目光,林夜瞳故作鎮定,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無喜無悲。
她轉過身,瞥了眼已經昏迷的厲娟,“把她扔到厲昊飛身邊去。”
“是!”龍恆應了聲,就提着厲娟往狗籠塞。
狗籠並不大,一個厲昊飛在裏面已經夠擠了,但龍恆就跟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一般。
林夜瞳讓他怎麼做,他就在怎麼做。
硬生生的把厲娟也給塞了進去。
秦巖眼皮抽了抽,也識趣的沒有再出聲,眼前這個女人壓根不將秦家放在眼裏,聽她的口氣跟大哥也是舊識。
不是他能得罪的起。
林夜瞳看向跪在面前的十幾個人,眼裏浮現出一絲恨意。
“跪着,跪十天。前面三天不準給任何喫的,之後每天一人一碗豬食。沒跪狗十天的不準起來,起來了直接要了他的命。”
她說完看向不遠處的錢多多,“這事交給你來辦。”
“是!”錢多多身上還帶着傷,但還是神色振奮的應了下來。
能被殿主看重,受點皮肉傷又算得了什麼呢?
這是在華國,當今的法律殺人犯法,林夜瞳即便不懼,也不想去挑戰法律。
跪十天,不死也能去了半條命。
他們怎麼對待小寶的,都要一五一十還回來。
說完她轉身就準備離開,霍景琛突然沉聲道,“就這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