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呃…”

    這讓他怎麼說,趙千峯一時卡了殼。

    李玄轉身,擋住了他的視線,“不是要更衣?”

    “謝哥哥!”

    梁嬌雙目浮起笑意,知禮知心緊跟了上來。

    “誒!”趙千峯幾欲擡腳,卻發現去北面的路正正被李玄擋個正着。

    連翩飛的衣角都寫着生人勿近的人。

    趙千峯:……

    ……

    綏朝過端午,除插艾虎、懸硃符、贈畫扇、等節俗外,又有射柳和鬥草等。

    射柳就是騎在馬上用箭射柳枝。

    其比賽規則是,在空地上插兩行柳枝,參賽者按尊卑長幼排成幾隊。比賽時,參賽者騎馬飛奔,用無羽簇箭射柳。既射斷柳枝又能手接斷柳飛馳離去者爲上等,只射斷柳枝而不能接住斷柳者爲中等,射不斷或射不中者爲下等。上中等爲勝,下等爲負。

    梁嬌趕到時候,射柳比賽已然開始。

    好在知意替她在羅皇后那裏遮掩了句,衆人一時也無人在意。

    因爲此刻,場上的比賽正如火如荼。

    知意兩腮緋紅神情激動,跟梁嬌彙報的時候,雙眼不覺就飄到了場上。

    梁嬌無奈,只得放她們去了。

    “哇哦!”一聲接一聲的驚呼聲。

    “是長孫公子!!!”

    “長孫公子進場了。”

    “他要射箭了。”

    “射了!”

    “柳枝折了!”

    “咦,你們快看,長孫公子射的可是風中搖擺的柳梢頭,這難度不知多大呢。”

    “可不是。”

    “啊啊啊!長孫公子對我笑呢!”

    “胡說些什麼,明明是朝我。”

    “朝我!”

    “我!”

    “誒誒誒別吵了,你們快看!李公子也上場了!”

    “李公子?哪個李公子?”

    “李玄公子啊!”

    怪不得…

    梁嬌擡眼,正看見李玄一身黑色勁裝入了場,雖然依舊冷着一張冰塊臉,但這卻遮掩不住他猿背蜂腰的身材…

    嘖嘖…

    長孫季禮在疾馳的駿馬上,右腿緊緊勾着馬背,剛剛俯下身彎腰抄起一支柳枝,望向入口處李玄的身影,不自覺流露出一抹笑容。

    “啊啊啊!!!”

    “朝我笑了!”

    場外少女的歡呼聲震耳欲聾。

    矯健的駿馬飛馳,李玄漫不經心地從背後抽出一支無羽箭。

    羅皇后聲音遠遠傳來:“這孩子,整天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我讓他去上場遊樂一番,也好交些朋友,他一直沒個動靜。誰知長孫公子上場後,就二話不說去換了衣服。”

    楊文帝安慰般拍了拍羅皇后的手:“這是好事不是嗎,長孫季禮的品行你我都知道。”

    場上。

    李玄的箭離弦而出,白玉瓶裏高高的柳梢應聲而落。

    眼見它即將掉落地面。

    一隻修長的手指抄起,

    場內霎時雷聲歡動。

    長孫季禮笑了笑,手中無羽箭緊接而出,同一白玉瓶,同一柳枝,再折。

    “呼!”

    知意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只有扭成麻花的帕子可以窺見其內心。

    然而李玄動作不停。

    “啪!”

    柳枝,三折!

    長孫季禮拉弓。

    四折!

    “長孫公子!長孫公子!長孫公子!”

    此時的白玉瓶,柳枝已經離瓶口只有食指長度。

    李玄,卻再次張開了弓弦。

    “啪”的一聲,柳枝,全折。

    全場靜謐。

    片刻後,震耳欲聾的聲音響徹雲霄。

    “李玄!李玄!李玄!”

    “李玄!李玄!李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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