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容,你去吧。這可是你真正走進長安核心的好機會,”
鄭想容面露感激:“大長公主,我知道您對我的厚愛,可是…”
臺下的少女們竊竊私語。
段環佩疑惑道:“這不是剛剛坐公主車架的那位嗎?”
“對啊,如果她要是上臺的話,第一名實至名歸了吧。”
“是啊是啊,別的不說,那詩句立意深遠,讀來朗朗上口又回味無窮。此詩一出,今日第一名不就如囊中取物一般。”
“可不是。”
“但她爲什麼不想上去?”
“難道…”
“肯定是因爲那邊坐的那位啊…”
說話的少女眼神往梁嬌的方向轉了轉。
“哦~”
“那怪不得了。想必這少女此刻也很是煎熬吧,明明有上好的詩句又不能拿出,萬一打了太子妃的面子她也不好過。可是不拿此詩呢,有此句珠玉在前,想有再超過此句的…難啊。”
“話說,今年怎麼沒見太子妃上臺啊。”
“她?”
“她怎麼好意思呢!”
梁嬌此刻確實挺不好意思的。
空有滿腹詩詞,卻不能拿出來讓大家欣賞欣賞這些中華五千年文化的結晶,實在可惜。
“奇怪?怎麼大家的眼神都怪怪的?”
她喃喃出聲。
眼見大長公主和那名少女不知說了什麼。
大長公主轉過身,看向梁嬌。
“女兒推薦太子妃。”
“什麼?”
帝后同時疑惑出聲。
大長公主面向帝后,誠懇道:“女兒前幾日聽聞了一句詩詞: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此句委實另女兒驚豔,後來打聽了一番,居然是太子妃所作,不知太子妃竟有如此才情…”
梁嬌:“我…”
“但,”她語速不停:“後女兒又得知,太子妃竟也是聽聞他人所作,也不知是哪位大才所作之詩。另我輾轉反側,太子妃可否爲我解惑?”
“啊?這個…這個…”
梁嬌一時卡了殼。
另一個時空的人,讓她上哪說去。
眼看梁嬌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上話。
座位上諸人議論紛紛。
“恐怕是詩的主人就在這,她啊,不敢說。”
“就是。”
大長公主聞言笑了笑:“如果太子妃不知道的話,可巧,女兒這倒有一人知道。”
她露出身後的鄭想容:“鄭小姐,是毅國公之女,從小便機敏有才情。多年前受徵召入宮,一直在花房伺候花草。和花草頗有緣分,也是真真切切憐惜花草的人。那日,鄭小姐偶然所作一句詩,不知怎就被她人聽了去。想必以爲是個不知身份的宮奴,就可以冒用她人的詩詞了吧。”
想起剛剛鄭想容那番話,她一時不由對這個孩子更加心疼。
“毅國公?”
王非默疑惑問道,“這是哪位啊…”
長孫季禮看了看御座上面色平靜的帝后:“鄭毅。”
“鄭毅?”
長孫季禮無奈的點點他:“你平時也多看些史書吧。鄭毅,前朝武帝姐姐襄陽公主的丈夫,據說襄陽公主有個女兒一直頗受武帝的喜愛,自小在他身邊長大。沒成想什麼時候居然進了咱陛下的後宮。”
王非默驚訝的看了看鄭想容:“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不就是大長公主的侄女?難怪大長公主對她如此維護…話又說回來,連侄女都如此維護,反倒這個親弟妹…”
王非默看了眼那位豔如桃李的太子妃。
“嘖嘖…”
太子陰鷙的眼神落在梁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