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花花綠綠的腸子,肝臟全部跑了出來,滾在地上。
卞憶雅看到這一幕,當場吐了起來。
“你幹什麼啊?”卞憶雅對我問道。
“找魂啊。”我對她說道。
一般怨鬼,扣取了別人的魂,會直接吞下。
吞在肚子裏,把她困在裏面。
鬼是不喫不喝的,肚子對他們來說,就是放東西的。
所以我就用最簡單粗暴的辦法,把他肚子劃開,找魂。
肚子劃開之後,我手伸進去,抓出一道魂光。
拿在手中仔細看,發現不是。
“找錯了,再來。”說完,我又把手伸進去。
在一旁的卞憶雅,看着我從怨鬼肚子中找魂,噁心的在一旁狂吐。
找了四五次,才把那女人的人魂給找到。
這怨鬼在大廈內,殺了四五個人。
而他殺的人,全部被吞了,用來修煉。
要是再晚幾天,這些被他吞下的鬼魂,就會被他徹底煉化。
把這些拿出來後,我做法送他們去陰間。
還有怨鬼,我也一併送入陰間。
他們屬於橫死的,本來還有陽壽的。
現在死了,需要在陰間做事,等他們陽壽耗盡,纔可以入輪迴。
我把那女的人魂收在符紙裏,用滅靈符把怨鬼體內散出來的怨氣給全部燒了,才離開這裏。
善後的事,有卞憶雅他們處理。
出了大廈,打車去醫院裏,把那女的人魂放入她的體內。
“好了,在過一會,她就能醒過來了。”做完之後,我呼了口氣,對她媽說道。
“多謝大師,多謝!”她媽又是作揖,又是彎腰的對我感謝。
“不用謝,舉手之勞而已。”我扶起她媽,說道。
又和她媽說了幾句,這才離開。
這件事,到此算是完了。
卞憶雅也打了三千塊,在我卡上。
大廈鬧鬼一事,他們知道這是靈異事件,寫進了絕密檔案內。
弄完之後,花了兩百多塊,打車回到典當行去。
本來典當行離大廈只有半個小時的路程。
可大晚上的,司機不打表,就坑了我兩百塊。
回到典當鋪裏,剛好有鬼差找我典當東西。
一晚上,給七八個鬼差典當完東西,已經快要天亮。
一晚上的作法捉鬼典當東西,到白天有了睏意。
表弟在七點半的時候來換班,我也懶得去修煉,就回到後院裏睡覺去了。
剛躺下沒多久,就被表弟叫醒,說有人找我。
我睡眼朦朧的起來,跟表弟去了店鋪裏。
店鋪內七個年輕人,三個女的四個男的。
並且穿的衣服很是統一,從中間隔開,左邊是黑色的,上面用金線刻着一隻老虎。
右邊是白色的,也用金線刻着一條龍。
看他們掐的手指,我知道他們也是法師。
“見山不是山,黑白龍虎禪!”帶頭的一人,走了過來,對我做了一個子午印,說了一句切口。
見山不是山,意思就是山中有山。黑白龍虎禪,這話跟簡單,就是龍虎山的意思。
所以龍虎山的傳人,都是禪教弟子,也就有了黑白龍虎禪這句話。
“五湖四海皆爲法,六合八荒爲一家!”我也做了個子午印,說了這句切口。
這句話是散修所說的。
而我現在算是一個散修。
子午印,是同輩之間相互敬禮的一種手訣。
左手中指小指彎曲,大拇指按在無名指上,這就是子午印。
“原來兄臺是散修,不知師承何人?”那人對我問道。
“一介散修,沒有師傅,只有祖傳典籍。”我對他們說道。
“不知你祖上是何人?”那人繼續對我問道。
“我祖上比干!”我對他們說道。
要真的追溯起來,我祖上的確是比干。
殷商時期,比干被商紂王刨了心死了。
他的家人帶着比干遺腹子逃走,逃到了周。
周武王伐傷,感動比干的堅貞不屈,於是賜了“林”姓,此後便有了“林”氏,比干就成了林氏始祖。
歷史是這樣的,但我祖傳典籍上還有說,比干當時和姜子牙交好,所以學習了法術。
比干雖然死了,但他學的法術傳了下來。
到南北朝時期,他的後人大放異彩,林氏纔在南北朝時期出名。
真算起來的話,我和龍虎山的人,還算是有一些淵源的。
“原來你祖上是比干,那我們也算是師兄弟!不知你這一代是多少代了?”那人繼續問道。
“到我這一代,是三十三代。”我對他們說道。
“哦,這樣算起來,你還算是我們師叔,我們這一代,是三十六代。”那人說道。
“哼!他算什麼師叔,他只不過是一介散修罷了!”一位龍虎山弟子冷哼一句說道。
“張陽,不得無禮。”那人回頭對張陽訓了一句。
“還不知道你們來找我幹什麼?”我對他們問道。
“這樣,我先介紹一下,我叫朱火,她叫張林,他叫張陽,他們是親兄弟。我左邊這位叫安文,我身後這三位師妹叫戴蘭,劉英,王冷。”朱火對我一一介紹道。
介紹完之後,我看着那幾人,點頭向他們打了個招呼。
朱火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們通過這裏的鬼差,知道你是真人,所以纔來找你。”
“那你們找我到底是要幹嘛的?”我繼續問道。
“是這樣的,我們山門中探測到這裏有一座古墓,古墓裏有鬼將和殭屍,我們來找你,想請你出手,一起對付古墓裏的鬼將和殭屍。”朱火對我解釋道。
“鬼將?”我疑問了一句。
“對,就是鬼將,不過只是一級鬼將。”朱火說道。
這鬼的等級,我還是知道的。
厲鬼也是分等級的,從弱到強分別是:厲鬼,鬼將,鬼帥,鬼首,鬼王。
每一等級,又細分爲三級,一級最弱,三級最強。
修煉了三百年,纔可以成爲鬼將。往上每加一百年,升一級。
而鬼首,至少都是修煉了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