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人在修煉的時候,以一定的依據劃分了等級:入境,化境,神境,己知,地知,天知,你現在所處的階段跟那個老頭一樣,處於天知前期。”
我點了點頭,叢林裏那幾只靈獸也是如此之說。
“在這之後,你就會產生大幅度的提升進入涅槃,而涅槃境分爲九轉,那個老頭也就在這偏僻之地覺得自己是個人物,對於這梵天世界來說涅槃之下皆爲螻蟻。”
“那在這涅槃之上呢?”我不禁疑惑的問道。
“你還這麼菜,知道這麼多幹嘛?好高婺源!”天蛞蝓鄙夷的說到。
“讓我知道一下都不行啊!”
見我有些惱,天蛞蝓無奈的說:“還有長生、不死和不滅。”
“雖然只有三重境界,但是每一重都是跟之前力量的運用完全不同,至於踏入不滅境界的人,絕對是這梵天世界中的鳳毛麟角。”
“對了,你見到的那個時間原石的上一任掌控者應該就是不滅境界的人。”
“那你是什麼境界呢?”我笑了笑,這蛞蝓平時如此傲嬌,應該是實力不俗。
“哈哈哈哈,不告訴你,小子,你修煉一輩子也未必能給小爺提鞋,要不是不得已跟你締結了血印,你以爲我會多看你兩眼?”
“那你還不是差點被抹殺?”我滿懷笑意的嘲諷着。
“那是你小子的力量嗎?我那時被那個老頭陰了好吧!要不是小爺我渡劫失敗,奄奄一息,你以爲那老頭的陣能困得住我?”
這蛞蝓爭辯起來還真是孩子氣:“說正事,有沒有適合我的功法。”
“嗯?”少見的蛞蝓陷入了沉思。
“怎麼了?”我戳了戳他柔軟的身子。
“我這裏目前有兩種功法,都挺適合你。”
“這兩卷功法有什麼不同?”我想詳細問清楚,從而做出選擇。
“這麼說吧,這第一卷是一個很一般的功法,但是越平庸的功法越適合你這種從下位世界裏來,需要轉化力量的人,因爲更容易上手。”
“那另一卷呢?”
“一般從下界來的人都會修習簡便功法幫助轉化力量,但是後期換功法也很麻煩,會給修行之路留下許多的問題,這也是很多下位世界來的人在修行之路上會出現的問題,根基不穩。”
“另一卷功法來頭很奇特,先不告訴你,但是這個功法很神奇。”
“怎麼神奇了?”
能讓傲嬌且見多識廣的蛞蝓說神奇,我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功法。
“這個功法雖然現在很普通,但是他會成長。”
“嗯?”
“它的名字叫做化奪,可以奪取其他力量來強大自身,奪取力量的種類越稀有,量越大,那麼它的力量反而會越強,至於這個功法未來的成長上限有多大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不知道這梵天世界中哪位強者修行過這卷功法。”
聽得此言,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思索片刻後:“我選第二卷!”
“你可想好了?”
“反正你身上功法多的是,到時再換就是了,就算我選了第一卷到最後還是得再換吧!”
“也是。”
說完,一個古樸無比的卷軸緩緩飄到我面前。
在識海中的我緩緩地打開卷軸,熟讀上面的圖案文字。
與此同時,牀上盤腿而坐的我按照上面記載的方法運行自己體內的力量,將體內的力量慢慢轉化爲這梵天世界中的靈力,並不斷從外界吸收力量。
大量的靈力涌入我的身體,充斥到我的經脈之中。
時間很快的流逝而過,我的體內的力量承受也達到了極限,甚至是任何一絲靈力的涌入,都會將我的經脈撐開。
見此情況,我知道時機已到,我控制着全身的靈力向着丹田處涌去,我的丹田愈發滾燙。
終於,我全身的力量都被我聚集在了這裏,按照功法上的方法,我默唸心訣。
丹田處的靈氣團翻滾起來,並不斷凝聚,但是靈氣之中彼此存在着抗拒,起初並不能按照我的想法真正的凝聚起來。
我並沒有放棄,不斷小心翼翼的將靈氣團壓縮,豆大的汗珠從我的頭上淌下。
終於,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氣團被壓縮到一起,在翻滾之中,一個拳頭大小的靈核凝聚而出。
質變之後的變化並非是單純的量變能夠相提並論的,並且我感受到我獲得了提升。
全身的靈力所散發着淡淡的吸收化解之力,這應該就是化奪所具備的力量。
“運氣不錯啊!轉化力量還可以獲得晉升,天知境中期了!”蛞蝓扭了扭身子:“不過有人來了啊!”
“不知道,自己出去看吧!解決不了再叫我。”
蛞蝓說罷,我的神識緩緩退出體內,並向着周圍四射而去,正當我探查之時,向西的一縷神識被捏碎。
“抓到你了!”我的身形爆射而出。
我感到自從將自己的力量轉化爲這梵天世界的力量之後,我就好像魚兒迴歸大海之後,更加的得心應手。
不一會,看到了前方一個在建築之間穿行的黑衣人。
我催動力量急追直上,距離拉近後,我放出神識進行感知。
“天知境中期。”沒想到這傢伙跟我一樣的實力。
我調動靈力,直接將靈力凝聚成光束爆射而出。
只見他停下來身影,右手一揮,一把黑色的長槍出現在他的手中。
這人揮動長槍,將光束盪開。
提槍向我刺了過來。
雖然,相隔距離遠,但我依舊能感受到長槍之上攜帶的凌厲之氣。
絕對不能被扎中,心念一動,軒轅劍出現在我的手中。
呯,兩個人皆向後退去。
只是他只是退後幾步,而我退了數十步,我知道我的實力不及他,若是硬碰硬我絲毫便宜佔不到。
卻不料那黑衣人並不戀戰,將槍向後一甩:“與其跟着我,不如去看看你們城主的傷勢如何?”
我聽到他如此說,臉色頓時一變,扭頭看向了城主府的方向。
就在這時,那人向後一仰:“哈哈哈,本年的納貢大賽,你格蘭城必敗無疑。”
說完,他急墜而下,消失在我的視野之中。
當我衝過去看的時候,這人已經不見。
這是什麼人?什麼是納貢大賽?
一邊想着,我一邊向着城主府方向飛去。
這人實力與現在的我實力相當,既然如此之說,就證明對城主做了什麼,並且還得逞了。
不知不覺間,來到了城主府的外面。
我是直接翻進去還是走正門呢?
直接翻進去,絕對也沒人能夠發現我,更不要提阻攔了。
想了想,名不正則言不順,萬一老頭子真有點事,恰好點背到正好被人發現。
那我可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於是我敲響了大門。
“誰啊?”
“林天!”我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只能自報名姓,總不能直接說,你家城主被人弄死了,我上門看看情況,那人家絕對不會給我開門的。
“林天是誰?”門子向兩邊展開,一個健壯的身影出現在打開的門框之中。
正當我想要上前搭話。
他卻突然大叫一聲,門也不關直接向裏面跑去。
邊跑還邊喊着什麼。
這倒是弄得我很尷尬,門戶大開,我卻不知道我該不該進去。
於是,我選擇站在門外等着。
半柱香的時間,多名己知境的打手涌出來,將我包圍住。
這時只見,郭建查從人羣之中緩緩走出,後面還跟着個郭畏瑣。
郭建查走到我面前三丈處,理了理袖子:“不知林公子半夜登門有何要事!”
“看看城主大人!”我笑着說。
“家父素來休息極早,怕是林公子得明日再來拜訪了。”
我十分的不耐煩,老子好心來看看,怎麼又碰上了這倆傻缺:“我不多跟你廢話,剛纔有人潛入格蘭城,重創了老爺子,只怕現在危在旦夕,你要是不讓我進去,我轉身就走,明天你們這城主府只怕就要掛白帆,設宴席,哭聲一片了。”
聽我說完,那郭畏瑣叉腰一指:“林天,你以爲你是什麼?不要以爲你有些實力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你可知我爺爺乃是天知境的實力。”
“你知道這天知境強者有多恐怖嗎?可上天入地,與那強大的涅槃只有一線之隔,誰能傷我爺爺。”
“倒是你深更半夜闖我郭家門庭,還詛咒我爺爺,實該亂棍打死。”
聽得郭畏瑣說完,郭建查上前一步,真可是上陣父子兵,罵個我還得文武兼施。
“林公子,若是半夜前來,只是爲詛咒家父,那就不要怪我關門謝客了。”郭建查笑了笑:“莫說是這格蘭城,即使在這整個烏拉國內能夠傷到父親的人都是屈指可數。”
“你可以讓你手下的人去看看!我等着。”
郭建查使了使眼色,他身旁的一個小廝向着府內跑去。
我點着腳等待着,其實想想,這老爺子死了也挺不錯的,這倆貨就不能狐假虎威的魚肉城中百姓了。
“不好,不好了”那個小廝上氣不接下氣:“老爺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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