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是什麼工作的,他讓我猜。
我看着他相對一個男性好得過份的衣品,我說,是不是模特?
他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笑的時候,右側的眉毛會不自覺地上挑一下,這也很像你。”
“我笑的時候會挑眉嗎?”祝教授的眉頭微微皺起。
“開懷大笑的時候會。”
祝教授疑惑地看向莫不語。
“沒見過您開懷大笑。”莫不語輕輕搖搖頭。
莫不語心裏也有些驚訝,原來這麼嚴肅正經的祝教授還有開懷大笑的時候嗎?從來沒見過。這也側面反映了,面前這個女人到底和祝教授有過多少故事。
祝教授撇了一下嘴:“你繼續說。”
“他說,我還是不要知道他的職業爲好。我想,還能是什麼見不得人的職業嗎?
我還要猜,但他隨即轉移了話題,我便也忘了這個話題。
這時,酒吧熱鬧了起來。他從座位上跳起來,說要邀請我跳舞。
我猶豫了一下,因爲我並不太會。
但他一把就把我扯了過去,很熱情,我也沒有堅持拒絕。這時候我能覺得他一點都不像你,人家比你主動多了,祝。
他跳舞挺好的,至少在我眼裏不錯。當時的氣氛越來越……那個詞較什麼來着?就是形容冒粉紅色氣泡的那個,書面形式還挺複雜。”
“曖昧。”
“對,曖昧。他的眼睛啊,和你一模一樣,但裏面全是欲(火,我感覺快要燃燒出來了。”
“停。”祝教授以爲她要說什麼過份的話,趕緊捂住了她的嘴。
莫不語無語。
風間掙扎了一下,抗議:“你以爲我要說什麼?”
“我學生還在呢。”
風間哈哈大笑:“你以爲我是怎樣的人啊?”
“這樣的人。”
風間眯起眼睛搖搖頭。
“我們確實接吻了,你別生氣。當時你還和孫瑩瑩遠在天邊呢。
他的接吻技術很好,我猜已經身經百戰了。
天越來越晚了,我們就在酒吧裏說說笑笑,跳跳舞,一直到了十一點。
他問我要不要一塊去附近的酒店休息。
我說,加個LINE就可以了,以後再聯繫。
但他否決了這個提議,說要送我去酒店休息。
我心想,這不就是一夜ye情嗎?我立刻回絕了。
但當時喝了酒,又加上他的荷爾蒙氣息還挺重的,最終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跟他暈暈乎乎地,去了最近的旅館。”
祝教授睜大了眼睛。風間看出了祝教授疑惑的申請,但沒有解釋什麼,只是繼續說了下去。
“我們到了旅館。
我們到了房間裏之後,他只是讓我好好休息,並且有直接離開的趨勢。
但我當時絕對是喝太多了,竟然說出了‘你怎麼不洗個澡再走’這樣的蠢話。
他看着我嗤笑,也不知道有沒有歪曲我的意思。
然後我就躺在了牀上。
結果,他還真的去洗澡了。
雖然是我要求他的,但當時那個局勢也真是詭異了。聽着那嘩嘩的水聲,即使我醉了,也會想入非非。
他到底是什麼意圖呢?我躡手躡腳地過去,偷偷翻了起來,看看有沒有安全套。
安全套,我並沒有見到。
但是,我看到了他的護照。
他到底是誰?我的腦海裏又浮現出了你的臉,祝,我在想,他會不會是你的哥哥?
我只是草草地翻了一下護照。他也姓祝!
我那時已經認得很多中國字了,但是‘祝’後面的兩個字我都不認識,只能看出來都有三點水。
但當時實在是頭疼,又擔心他出來看到我在亂翻他的東西,趕緊將護照塞了回去。
該死,我今天想起來,我當時真應該看一下他護照上的信息的。”
“他也姓‘祝’?”祝教授睜大了眼睛。
“正是,所以今天你們說的這兩個‘巫’,讓我立刻想起來了幾年前的這件事情。但是後面兩個三點水的字在中文並不是很常見,所以當時我真的不認識。
當然,現在也許認識了,但我不記得是那兩個字了。”
“那也就是說,肯定不叫‘祝清漪’。”祝教授點點頭。
“對,你的名字我翻來覆去寫過好幾遍了,不可能不認得。”
聽到這句話,祝教授的兩頰微微泛起了桃紅。
“然後他就出來了,我裝作一直在牀上沒有離開的樣子。
我跟他說,我也想起來了,你也很像我的一個朋友。
他好像並不意外,只是平靜地‘嗯’了一聲。
我問他,你多大?
他說,他要保持神祕,不給我回答。
我笑着罵他了一聲。
然後,他衝我行了一禮,拿起那個小皮包,一副真的要準備離開的樣子。
我說,你真的就這麼走了?
他微笑又戲謔地說,那不然呢?
我說,我以爲……
他說,他看到我,總會想起他的朋友,他不想背叛他。
我氣得牙咬得狠,那你之前跟我接吻就不算背叛了?
他倒是雲淡風輕,說高於接吻的東西會同時背叛他的朋友和這個世界。
我差點被氣暈過去。
這個世界上怎麼能有這麼渣的男人?男人什麼的,太過分了,即使這個男人長得跟你一模一樣,祝。
我那時才發現,我喜歡他,僅僅是因爲他像你;但當我發現他一點都不像你的時候,這種情感便遞進成了厭惡。”
祝教授挑了一下眉:“有意思。講完了?”
“沒有,在他踏出房間的門的時候,我抓緊機會問了一句。
你認不認識祝清漪,我大喊。
他停住了腳步,用一種難以理解的眼光掃了我一眼,說,莫名其妙。
不是‘不認識’,就是‘莫名其妙’。四個字的回答。
我現在都不知道他到底認不認識你,祝!”講到這裏,風間的語氣變得有些激動了。
看到風間表情的變化,祝教授有些擔心地拍了拍她的肩:“冷靜點。”
風間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深呼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