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入落地窗。
祝教授猛然睜開了雙眼。
她記得自己做了一個噩夢,一個很可怕的噩夢。但她睜眼的那一刻,什麼也記不得了。
祝教授身上冒出了絲絲冷汗,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你沒事吧?”
身邊熟悉的聲音響起。
祝教授轉頭,看到了迷迷糊糊揉着眼坐起來的風間。
是了,昨晚風間主動要求留下來陪自己玩那個“地獄遊戲”,玩完後都凌晨三點了,當然就沒走。
“沒事……”祝教授微微鬆了一口氣。
不管怎麼說,只要看到風間,不安的情緒就會消退不少。
風間盯着她的臉看了一會,更擔心了:“你的臉色很差。”
祝教授將被汗水粘到鎖骨的髮絲撥到身後:“做了個噩夢,不過沒大事。我已經不記得了。”
“做噩夢了嗎,”風間將祝教授摟進懷裏,“別害怕。”
祝教授被她這哄小孩子般的方式逗笑了,腦袋蹭了蹭她的胸口。耳邊的碎髮蹭着風間的脖子,讓風間一陣癢癢。
“別這樣,我會忍不住的……”
祝教授警覺地擡起頭:“忍什麼?”
風間不懷好意地微笑着,將鼻尖慢慢蹭向祝教授的耳朵,再慢慢滑下,一直滑倒她雪白的脖子後側。
“嗯……你出了好多汗,要不要去洗個澡?”
祝教授被她的鼻尖蹭得一陣顫抖,耳根泛起了潮紅。
“大早上幹什麼。”
“幹おもしろい(有意思的)事情。”風間湊得更近了,整個身體都貼了上來。
祝教授感受到她溫熱的氣息,輕輕咬了一下脣,好像也在隱忍的樣子。
風間反覆颳着她耳根到鎖骨之間的位置,表□□迷迷的。
“祝,你簡直太可愛了。”
祝教授被她輕撫得全身酥麻,終於忍不住轉頭吻了上去。
風間明白了她許可的暗示,內心一陣狂喜,摟她摟得更緊了。
電暖器的溫度混合着肌膚的火熱,兩人的臉頰都越來越紅潤,眼神越來越迷離。
吻着吻着,祝教授的手慢慢從風間的腰滑上去,覆到了令人浮想聯翩的部位上,纖瘦的手像魚兒一樣自在地遊於水缸之中。
祝教授手部動作嫺熟異常。
風間愣住了。
“停!你……”
風間立刻和自己親愛的祝拉開距離。她一臉懵圈地看着面前這個表情清冷卻臉側泛着桃紅,纖瘦異常的古典美人。
祝教授擡起手指,輕輕勾了一下風間的下巴,帶着一絲笑意。
“你以爲我是在下面的那個?”
“不然呢?”
風間的頭頂上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愣愣地盯着祝教授盯了半天。
過了一會兒,她才突然反應過來。
“……啊,難道你跟她們,你是在上面的那個!”
“有問題嗎?”祝教授將長髮撥到身後,手掌往風間的肩頭一推。
但業餘經常健身練拳擊的風間纔不會那麼容易被推倒。她雷打不動地撐着自己的身體。
“不願意嗎?”祝教授眨了眨眼。
“不是不願意,只是……”
“嗯?”祝教授不太明白。
猝不及防下,風間立刻翻身起來,將祝教授撲到了牀上。同時,她的嘴含上了祝教授的耳朵,開始帶有侵略性地遊走。
祝教授的身體一陣顫慄,下意識地蜷縮了起來,同時無意識地發出了一陣輕哼。在意識到自己失態地發出了不該發出的聲音後,祝教授有些驚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風間的春心一片盪漾。
“身體這麼敏感卻要當攻?太可惜了吧……”
風間一邊喃喃道,一邊開始向其它地方吻去。
祝教授疲憊地倒在沙發上,風間一臉討好地揉着她的腰。
“酸不酸?”風間輕輕地捏着那纖細柔軟的腰,內心的野獸又開始蠢蠢欲動。
“你說呢?”祝教授白了她一眼。
“我不知道……”風間一臉牧羊犬般的神情。
祝教授深呼吸一口氣,擡手捏起風間的臉,咬牙切齒。
“裝!你繼續裝!”
“痛い、痛い!”風間被她的手扯出了一口家鄉話。
看着風間一臉求饒的樣子,祝教授才漸漸鬆了手。她看着風間無辜的大眼睛,輕輕笑了起來。
風間被她盯得不好意思:“你笑什麼……”
“你的眼睛真的很漂亮,真不愧對你德國外婆的基因。”
“啊,她嘛……”
祝教授繼續笑着,摸上了風間傲人的胸部。
“這裏也不愧對日耳曼民族的基因。”
風間撇了一下嘴,同時舉起了手。
“你想再來一次嗎?”
祝教授立刻一臉驚恐。
風間開心地捋了捋祝教授柔順的黑髮。沒想到在分別的四年之後,又能以這樣的關係重逢。她的腦海裏又浮現出了在東大校園裏第一次碰見祝的樣子,感覺現在的自己要幸福瘋了。
“哈哈哈哈,逗你的!我親愛的祝,中午想喫什麼?我給你做?”
祝教授微笑着搖了搖頭:“你昨天晚上特意來陪我,我應該好好感謝你纔對。但我現在有點累,我請你出去喫吧。”
“你這幾天被那個遊戲折磨得過頭了。今天在家裏好好休息!給你做點好的,我很會做蛋包飯。”
“但是……”
“別跟我這麼見外,”風間摸了摸祝教授的腦袋,“等你身體好些了,我要喫‘滿漢全席’。”
祝教授點了點頭。
風間立刻走到了冰箱,拿起所需的食材開始嫺熟地處理。
祝教授靠在沙發上,一邊判着學生期末的考卷一邊喝着熱騰騰的大麥茶。
風間一邊用筷子攪拌着雞蛋,一邊問:“你還是去睡睡吧,別累着。”
“剛起牀,再累也睡不着,等過中午了再睡。”
“你的卷子怎麼那麼厚?”
“因爲有兩個年級的三門考試。不過判卷子倒不費什麼精力。”祝教授用紅筆在某處勾了一個圈。
“我每次出期末考試題,每門只有四道題,一頁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