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苗準備過年期間什麼不做,就在家休息,連小南給他說的那些工作都沒接,直接給小南也放假了,正月十五之前不準上班。
蔣苗計劃在家躺屍十幾天,結果初二一大早醒來,就被顧南澤催着去換衣服。
蔣苗揉着眼睛,看到顧南澤早已經換好了衣服,兩個崽崽也穿好了漂亮的小衣服,正一左一右的坐在顧南澤的旁邊,三個人用同樣的臉、同樣的眼神、同樣的表情看着蔣苗,蔣苗被他們仨這副樣子給逗笑了。
“幹什麼啊?過年走親戚去?”蔣苗又倒進了牀上,“你們去吧,我沒有什麼親戚可以拜年。”
“不是去拜年,你之前不是說我過年不帶你出去玩就是渣男麼,現在帶你出去。”顧南澤說。
“什麼?出去玩?去哪玩啊?你怎麼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蔣苗又掙扎着爬起來,看到了顧南澤手旁整理好的兩個大的旅行箱,蔣苗覺得那兩個旅行箱都夠把他給裝進去了。
“驚喜。”顧南澤說:“之前你的那個本子裏寫過。”
蔣苗又癱進柔軟的被子裏,“沒想到你會照做,既然這樣,我當初就該寫讓你親我的腳趾,親我的屁.y。”
“你喜歡這個?”顧南澤語氣中帶着嫌棄,“你的愛好真獨特。”
蔣苗想懟他幾句,然後就感覺到有什麼咬了自己腳尖一下。
他猛地坐起來,還以爲顧南澤口嫌體正,一邊嫌棄着一邊咬了他的腳。
誰知道坐起來才發現是崽崽們拿着一個帶牙齒的鱷魚玩具咬住了他的jio。
兩個崽崽拍了他的腿,“爸爸,爸爸,門門。”
“門門?你們這麼想出門玩嗎?”蔣苗湊過來看着兩個崽崽,哥哥穿了一件天藍色的小西裝,下身是卡其色的短褲,頭髮也比之前多了一些,但是有些自然捲,像個小洋娃娃似的。
妹妹的頭髮比哥哥的長,梳了兩個小小的辮子,也穿了粉色的小西裝,只不過下身是白色的百褶裙。
兩個孩子長得一模一樣,可愛的像是從漫畫裏走出來的一樣。蔣苗忍不住抱過來使勁揉揉他們。
兩個小孩子嫌棄的把他推開,“臭臭。”
“我哪裏臭?”蔣苗裝作傷心的看着他們,“你們居然嫌棄我。”
“你還不快去洗漱。”顧南澤把孩子們抱下牀,“他們兩個剛纔換好衣服之後,誰也不讓碰,怕別人碰亂他們的造型。”
“這麼小就知道臭美了,我小時候肯定不這樣,”蔣苗仰着頭看顧南澤,“這一點是不是隨了你?你有沒有什麼小時候的照片?快點拿出來給我看一看。”
“沒有那種東西。”顧南澤說。
“你小時候沒人給你拍照嗎?”蔣苗有點不信。
“你有小時候的照片?”顧南澤反問他。
蔣苗差點脫口而出當然有,可是猛地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穿越了,原主小時候在家就是個透明人,被父母嫌棄,被蔣禾欺負,怎麼會有人給他拍照片呢。
他搬到顧南澤家之前,把原主的東西都看了一遍,沒有什麼兒時的照片。
不僅沒照片,其他東西也少的可憐,根本就不像一個富二代,小康家庭的孩子都比原主過的好。
一想起這件事他又氣憤起來,顧南澤原本就是隨口反問一句,看到他這表情,知道他一定是又想到那對糟心的父母了,他擡手在蔣苗的頭上揉了一把,“走了,你難道還要讓孩子們等你?”
崽崽們站在顧南澤的腳邊用力的拍着牀,爸爸、爸爸的不停叫他。
蔣苗討厭別人催他,但是崽崽們催他,卻讓他感覺很甜蜜。
蔣苗看了一眼窗外的天,天氣晴朗、萬里無雲。
蔣苗從牀上蹦下來,快速去洗漱。
顧南澤說目的地是祕密,他簡單的猜了一下,現在是過年,冬天,顧南澤應該是帶他去海邊度假,或者是去滑雪。
滑雪也不錯,但是崽崽們會不會凍感冒?可是去海邊也會曬傷吧。
也不知道顧南澤準備的怎麼樣。
等他換好衣服,他才發現顧南澤要親自開飛機帶着他們。
蔣苗最喜歡看顧南澤開飛機了,每次顧南澤開飛機都像是打開了他身體上的某個開關一樣,他就特想被顧南澤按着狠狠地日一頓,如果能在駕駛座上日他就更好了。
說起來他和顧南澤還沒有打響新年的第一炮呢,去年他跟顧南澤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的出來,不對,應該說他跟顧南澤認識到現在做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的出來。
無論如何,今年都要打破去年的記錄。
但是現在不能想這些事,顧南澤開飛機,他就要看着兩個崽崽,保姆他們坐了另一輛飛機,現在飛機上就只有他、兩個崽崽、顧南澤。
顧南澤開飛機,照看崽崽的任務就交到了他的身上。
在兩個純潔可愛的崽崽面前他去想那些畫面也太猥瑣了。
蔣苗把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面全部趕走,抱着崽崽讓他們看窗外的雲和藍天。
崽崽們見過雲朵,但是雲朵都在上面,今天雲朵卻跑到了下面,他們覺得好神奇,趴在窗戶上瞪圓了眼睛去看。
兩個崽崽平時雖然活潑,但是卻很乖,他們看了一會雲就困了,張大嘴巴打了個圓圓的哈切就先後睡着了。
蔣苗覺得他們兩個軟乎乎的,抱着他們自己都被治癒了,他也睡着了。
飛機落地的時候蔣苗醒了,兩個崽崽還沒有醒,他把兩個崽崽交給先一步到地方的保姆們,他活動着胳膊下飛機。
沒有他想象中的沙灘、大海、熱浪,而是一片一望無際的草原,回頭看那邊還有湖泊、山脈,這邊的氣候比他們家那邊要涼一些,但也不冷,草也是綠的,湖水也沒有結冰。
顧南澤在這邊有一個山莊,還有馬場,住的地方都是那種木頭搭建的,看着特別有民族感。
顧南澤放好行李,“一會喫完午飯,下午去騎馬,明天去附近轉一轉,後天去湖邊釣魚,後天晚上走。”
“釣魚,說你像退休老大爺你還真就往那邊走嗎?”蔣苗指了指自己,“我不是歧視釣魚,我這性格,你覺得我能一天坐着盯着水面不動嗎?讓我騎三天馬還行。說起來我還學了騎馬呢,昨天那個電影你看到了吧,我開頭騎的那是……”
“驢。”顧南澤提醒。
“差不多。”蔣苗抓抓頭,“主角張二狗他家太窮了,買頭驢就已經很不錯了,後來參軍了還是步兵,也沒撈到一批馬騎一騎,不對,說這些幹什麼,我的意思是騎馬跟騎驢差不多。”
“好,一會我不教你,你自己騎。”顧南澤說。
“是要騎,不過不是騎馬,”蔣苗挑了挑眉,向他走過去,“而是騎你,馬等到明天再騎。”
顧南澤輕皺了下眉,“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蔣苗撲過去摟住顧南澤的脖子,兩條腿掛在了顧南澤的腰上,“打響新年的第一炮。”
顧南澤擡手拖住他,“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外面天還亮着。”
“把窗簾拉上不就好了,”蔣苗湊到他耳邊輕聲說:“不拉上也行,去外面野.戰都行,反正咱們又不是沒有野過。在車裏,四捨五入就算是野.戰了。”
顧南澤抱着他走到窗邊,看着蔣苗把擡手拉窗簾,他直接把蔣苗按在了窗戶上,蔣苗窗簾還沒拉上呢,就被他猛地按在玻璃上,嚇得驚呼了一聲。
“你幹什麼啊,我壓倒窗簾了,你起來一下,我把窗簾拉好了再說。”蔣苗撲騰着想去拉窗簾,卻被顧南澤按住了手。
顧南澤俯身湊到他面前,鼻尖幾乎貼在了他的鼻尖上,“去外面都可以,不拉窗簾就害羞了?”
“去外面也得找個沒有人的地方啊,你看外面那麼一大片草原,我一個人都沒看到,也就有點羊啊牛啊的,被它們看見也無所謂,可是你這院子裏有好多人呢。”蔣苗紅透了臉,擡手去推顧南澤的肩膀,可顧南澤的力量太大了,就像一頭雄壯的公獅壓住了一直柔弱的小白兔,只有被喫的份。
“放心,他們都在另一邊,不會來這邊走動。”顧南澤把他翻了個身,讓蔣苗面對着窗外。
蔣苗的臉貼在了玻璃上,他都怕顧南澤太用力把他給撞到窗外去,他發着抖用兩隻手手按着玻璃,玻璃上起了一層白霧。
蔣苗哼唧着反抗,“明明說好了我騎你,怎麼變成你騎我了?”
顧南澤顛了顛他的,“就你這不到一兩的肉,還想騎我?”
蔣苗羞澀的腳趾都捲曲起來,“誰說我要那什麼你了,我的意思是……臍橙,你懂嗎?”
最後幾個字他幾乎是哼哼唧唧的帶過去了,完全沒有剛進屋時候那股囂張勁了。
他也就是平時能嚷嚷,真到這種時候,他比誰都害羞,“你快點把窗簾拉上,不然不讓你騎了。”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