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悍馬車,一時間將市中心醫院的大門口堵的水泄不通,周圍的路人紛紛停下腳步,滿臉驚恐的看過來,有些人活了一輩子恐怕也沒見過這種陣仗。

    麪包車裏的小混混都嚇傻了,一個個臉色驚恐的都變成了墨綠色,他們平時總是喜歡狐假虎威,仗着人數衆多在大街小巷耀武揚威,總以爲自己就是這座城市的霸主了,殊不知在悍馬車和直升機面前,毛都不是。

    黃毛小青年坐在中間的一輛麪包車裏,身旁坐着的小弟被嚇的渾身哆嗦,在那兒嘟嘟囔囔的重複着:“完了完了,這下可玩完了,部隊都來了……”

    黃毛小青年眉頭一跳,衝着身旁的小弟就是一巴掌拍過去,大罵道:“嘟囔你媽的狗臭屁,什麼玩完了,烏鴉嘴,不就是幾輛軍用和一家直升飛機麼!”

    “黃毛哥,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啊?”另外的幾個小弟全將希冀的目光看過來。

    黃毛深吸一口氣,朝車窗外啐了一口,吼道:“還能他孃的怎麼辦,逃!”言罷,他呼啦一下拉開了車門,最先從車上跳了下來,轉身就要往醫院裏逃,按照黃毛的設想,你門口有悍馬車堵着,天上有直升機飛着,老子一口氣跑進醫院的大樓,就不信你們這羣兵蛋子能炸了大樓不成?

    這黃毛的身手還算敏捷,和普通的小混混比起來,那絕對是不得了,只見他幾個向前的大跨步,眼瞅着就要跑到了醫院門口的臺階上,黃毛嘴角得意的一笑,心裏暗暗的譏諷道:“看你們這羣兵蛋子能奈老子何!”

    這想法剛從腦海裏閃過,前腳尖剛要邁上臺階,突然就聽天空中砰的一聲響,空氣中一陣尖嘯的聲音劃過,黃毛小青年應聲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緊跟着黃毛小青年的身後,幾個小弟已經從車上跳了下來,眼看這突然的變故發生,所有人的身上都起了一層冷冒汗,他們清楚的看到,黃毛的小腿被子彈擊中,那子彈穿過了黃毛的小腿之後,射進了石階裏。

    “啊!!!”

    黃毛小青年後知後覺的捂着腿慘叫起來,被子彈穿透的滋味絕對不好受,他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捱過不少的刀子,但真和眼前這疼痛比起來,挨刀子簡直就像是撓癢癢一樣。

    血水順着黃毛小青年的指縫流了出來,馬上就將周圍的地面洇紅了一大片。

    剛纔的一槍是天空中的直升機上射來的,一杆黑漆漆的槍口立在那兒,一個一臉嚴肅的軍人正端着槍注視着下方,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他手中端着的是一挺中型的機槍,用機槍能精準的打中小腿的,手法絕對不一般,要知道機槍是用來掃射的,而不是用來點射的。

    瞬間,周圍一片安靜,除了倒在地上的黃毛小青年撕心裂肺的痛叫聲,天空中直升機的螺旋槳聲,隔了幾條街傳來的窸窣的聲響,一點聲音都沒有,彷彿所有人都不自覺的將呼吸放慢了頻率,生怕多出一點的聲響。

    醫院的大門口外,張翼坐在一輛黑色的SUV裏,看到眼前的狀況後,他使勁的咬了咬牙關,開着SUV趕緊脫離了現場,戴上了藍牙耳機撥出了電話,電話是打給魯大能的,張翼歉意的說:“能哥,又失手了。”

    電話裏魯大能的聲音平靜,道:“阿翼啊,算了,這次我們認栽了,沒想到楚相國和軍方還有關係,爲了一個新能源的項目得罪軍方不划算,你回來吧。”

    “好的,能哥。”張翼語氣暗淡的道,魯大能是個爭搶好勝的性格,他張翼何嘗不是,眼看着就到手的肥肉,就這麼沒了,他心裏憋氣的很。

    一羣烏合之衆,根本無法抵擋解放軍的銳氣,黃毛小青年被撂倒之後,麪包車上的小混混全都主動下來,跪在地上討饒,他們平時就再耀武揚威狗仗人勢,此時也得認清楚狀況,跟部隊鬥,那完全就是死路一條。

    直升飛機落了下來,將林昆和楚靜瑤帶到了飛機上,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飛向了天空,向着南郊的軍隊飛去,醫院門口堵着的那些悍馬車,也先後有序的退了出來,在一片轟隆隆的咆哮聲中,離開衆人的視野。

    ZHJS018部隊隸屬於江蘇省軍區,屬於無銅市地方的駐紮部隊,規模不是很大,僅有兩個團的兵力,但這兩個團的兵力可全都是精銳之師。

    018部隊的首長姓葉,叫葉慶年,手底下雖然只有兩個團,但已經是師長級別,現年也纔剛剛四十歲,葉慶年的身世不得了,曾爺爺據說是一代武梟葉問,葉慶年也確實有一身好功夫,招牌的是葉問的詠春拳。

    直升機落在駐軍的大院裏,葉慶年出手相助,是接到了中央發來的密令,雖然不知道飛機上被擡下來的這個年輕人的具體身份,但關於漠北狼王的傳說,他過去也是聽過一二,只是有一點他想不明白,只是一個漠北的兵王,至於中央祕密發出密令麼,這明顯不符合正常的邏輯。

    葉慶年是個雷厲風行的人,入伍到現在已經二十多個年頭了,如今的地位全都是靠着自己的雙手一點一點拼來的,絕對不摻雜任何的投機。

    葉慶年親自出面,將昏迷的林昆和楚靜瑤接進了提前佈置好的房間裏,這是一間說不上奢華,但一切應有盡有的房間,爲了能夠全方位的照顧林昆,避免出現任何的意外,還特意的安排了兩個部隊裏最頂尖的醫生陪護。

    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葉慶年回到了他的私人辦公室裏,親自給上級回了個電話,報告了一下情況,上級沒有過多的語言,只說了一個字:“好!”關於林昆的身世問題,卻是隻字未提,葉慶年好奇,剛要開口詢問個一二,被上級冷冷的駁回了,“身爲軍人,好奇心絕對不能有!”

    掛了電話,葉慶年的心裏很是鬱悶,自己怎麼也算是立了件功,上級也太不夠意思了,居然一丁點都不透露給自己。

    此時,燕京城裏的一個神祕大院內,一個鬚髮潔白的老人正坐在涼亭裏下棋,這位老人早已經在華夏政治的舞臺上淡出身影,和他下棋的人卻是當下家喻戶曉的,是如今華夏紅色政權核心裏的一個絕對首腦級的人物。

    “老爺!”涼亭外的小路上跑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叟,這老叟腳步敏捷,跑起來腳底生風,普通人都能看出來,這老叟的腿上是有真功夫的。

    老人頭也不擡,目光始終看着棋盤,淡淡的道:“小梁,要我說多少次你才能記住,爲人處世,不管遇到了什麼事,切記不能慌慌張張。”

    這老叟被喚作是小梁,多少給人一股不自在的感覺,通常咱們口中的小梁,那肯定都是二十多歲的小年輕,五十多歲的人還從未聽說過有被喚作小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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