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初升,一夜的鉛華洗盡……
城,還是這座城,忙忙碌碌,喧囂嘈雜,匆忙的行人,擁堵的馬路,有的人愁上眉頭,有的坐在車裏打着呵欠。
林昆穿着一條性感的超人短褲,站在掛着一層薄紗窗簾的大落地窗前,感受着溫暖的陽光,揀一根菸叼在嘴上。
此時,若是再有那閒情逸致,滿肚子的墨水,淫詩一首,可真就應了古時候那些風流才子們的雅緻,咱也文藝那麼一把。
可是憋了半天,狠狠的砸吧了好幾口煙,愣是沒想出啥好詞兒來,身後的大牀上,蔣葉麗一頭性感的波浪捲髮蓬鬆,臉上殘留着一抹昨夜瘋狂後留下的紅暈,眼神迷濛性感,紅紅的嘴脣微啓,道:“大清早的,想什麼呢?”
林昆轉過身,古銅色的身板上那性感的小肌肉一塊一塊的,嘴裏頭咬着半截菸捲,咧嘴一笑,道:“淫詩!”
蔣葉麗迷濛的一雙大眼睛,瞬間精神起來,充滿了詫異,足足過了兩秒鐘,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來,道:“我沒聽錯吧?”
林昆咧嘴道:“要不我給你淫上兩句,瞧瞧咱的才氣?”
“好啊好啊。”
蔣葉麗從被窩裏將肩膀掙脫出來,靠着牀頭坐了起來。
“咳咳……”
林昆假咳兩聲,清理清清嗓子,擺出一副淫詩前的莊重姿態,胸脯往前那麼一挺,半隻手擎到半空,“這,這這……”
蔣葉麗一副看熱鬧的模樣,清澈的眼眸中波光流轉,甚是嫵媚,道:“怎麼,就這一個字,這可算不上詩啊。”
林昆笑着嘆了口氣,道:“算了算了,我就是一粗人,吟詩作樂這種事,根本就不適合我。”
蔣葉麗咯咯的一笑,那勾人的小眼神瞥向林昆的那條性感的超人短褲,“嗯,粗人,粗人的某些地方確實挺粗。”
“額……”
林昆咧嘴一笑,雙眼裏突然噴出慾火來,向着蔣葉麗就撲了過來,直接將蔣葉麗給壓在了身子底下,淫笑道:“是麼,那粗人就得乾點粗人該乾的活兒,來吧!”
“你……”
蔣葉麗趕緊將被蒙在頭上,討饒道:“昨天晚上已經那麼多次了,求求你這個粗人還是放過我這個弱女子吧。”
……
鶯鶯燕燕,那跌宕起伏而又欲仙欲醉的呼吸聲徜徉開來,荷爾蒙的芬芳,像是踏着春風而來的青草泥濘香氣,將整個房間佈滿,在那溫軟的陽光下,響起陣陣高潮的號角。
酒吧的樓下有一個食堂,是專門供員工們用餐的地方,廚師老李過去是酒樓裏的招牌大廚,幾年前酒樓倒閉,一時間沒找到合適的去處,就淪落到了酒吧的後廚。
說來也不算是淪落,酒吧給他的工資待遇,可不比酒樓差,另外他年紀也是越來越大了,酒樓那種工作壓力大的環境,已經不適合他再去拼搏了,過去在廚房待上一天,回到家裏這老歌老腿疼的他睡覺的時候總哼哼。
酒吧的後廚比較輕鬆,每天標配的四菜一湯,固定的人員數目,就算偶爾加人也不會太多,而且還給他配了助手。
以前吧,這老李做菜總是隨便露兩手就算完活,這都好幾年了,酒吧的老闆也沒說怎麼樣,還時不時的誇他兩句。
不是酒吧的老闆不懂得喫,而是以前酒吧的大廚們吧,比他還能混,比起之前的那些位,他算是一個有責任心的廚子了。
可最近不同了,酒吧的老闆換人了,來了個年輕的男人和女人,兩人具體啥關係,老李活了這麼大歲數,也算是見過世面,但身爲員工不好隨意的傳老闆的小話,只能說兩人的關係一看就不一般。
那女老闆還好說,口味不那麼叼,可那男老闆就不同了,男老闆的口味也不是叼,應該說是一個道行很深的行家。
已經活了大半輩子了,也是頭髮花白一片的老人了,對於老張來說倒沒指望着有什麼賞,只要是能保住這個飯碗,就已經很不錯了,要是丟了這個飯碗,就他這個年紀,想要再在外面混個生活,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了。
所以,最近這老張做飯做菜的都很用心,時不時的旁敲側問的就問林昆和蔣葉麗喜歡喫什麼,給開個小竈什麼的。
這一早上,食堂裏面便做好了早餐,早餐就那麼幾樣,但能感覺的到老張很用心,粥熬的很稠,小菜也做的很可口,油條炸的很脆,豆漿也榨的很可口,饅頭蒸的很軟。
早晨這食堂裏喫飯的人不多,就一些個值夜班的,還有就是白天在酒吧裏收拾衛生的保潔阿姨們,再就是林昆他們幾個常住在酒吧裏的,在老李的眼裏都是酒吧的領導。
林昆和蔣葉麗喫過早餐,這老李的變化,兩人都是看在眼裏的,對這個本來看似偷懶耍滑的老頭,也是多了一些好感,有時候員工太懶惰太會玩小心眼了,也不光都是員工的責任,俗話說上樑不正下樑彎,跟領導有直接關係。
陸婷端着餐盤坐到了林昆和蔣葉麗的對面,她喫的不多,一碗粥,涼碟小鹹菜,外加上一杯新鮮的剛榨出的豆漿。
林昆嚼着饅頭,喝着豆漿,笑着說:“陸婷,你打算在沈城待多久?”
陸婷微微一笑,說:“怎麼,這麼着急趕着我走了?”
林昆笑着道:“哪兒了,我不是琢磨着你那麼忙,得回燕京嘛。”
陸婷道:“燕京那邊已經有安排,我會暫時留下來,再過兩天小雅就回來了,我的第一任務還是保護小雅。”
林昆笑着說:“那挺好的,對了,我正好有事要跟你說一下。”
“哦?”
“你先喫,喫完了我再跟你說。”林昆笑道:“是好事哦。”
陸婷微微一笑,道:“好。”
林昆和蔣葉麗先喫完了,蔣葉麗拉着林昆到外面,林昆疑惑的道:“怎麼啦?”
蔣葉麗道:“有些話,昨天你晚上我本來要跟你說的。”
“什麼話呀?”
“就是……”
蔣葉麗微微一笑,說:“昨天晚上我和陸婷說起你了。”
“啊?”
林昆道:“說我什麼啦。”表面上不動聲色,可心裏頭多少還是有點虛,畢竟陸婷之前跟他說了那麼多的話。
“你幹嘛這麼緊張,又不是說你什麼壞話。”蔣葉麗笑着說:“其實也沒說什麼,只是我問她是不是喜歡你。”
“……”
林昆道:“哎呀我嘞個去,親姐姐,你怎麼能問這種話,多尷尬,再說了她可是我兄弟的女朋友,你這麼問……”
蔣葉麗道:“你緊張什麼,只是說她喜歡你,又沒說你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何況男女之情,又不是一個巴掌就能拍響的。”
林昆搖頭道:“那也不行,朋友之妻不可欺,哪怕是一點點的苗頭,那在我這兒都等同於犯罪,是禁忌,萬萬碰不得的。”
蔣葉麗笑着說:“你就不想知道,陸婷到底怎麼說的?”
林昆堅決的搖頭,道:“不想知道,還有事麼,沒事我要去辦正事了。”
“你給我回來,這些話必須得跟你說,是陸婷讓我轉達你的。”蔣葉麗一把拉住林昆的手腕,臉上的表情更堅決。
林昆一副苦哈哈的模樣,道:“這玩意兒還帶讓人強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