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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89章:隱藏最深

    女人飲茶,這在江南之地很常見,江南女子多溫柔如水,飲茶、作畫、撫琴,總能令人感受到靈秀的美。

    但在西疆,這地處華夏最西的荒蕪之地,女人飲茶少見,能如此媚人入骨,只是喝茶就彷彿集齊了所有江南水鄉女人的柔美,眼前這女人當屬天下第一。

    女人的指尖輕輕摩挲在茶杯上,一旁的男人畢恭畢敬一言不發。

    過了片刻,女人站起身來,走到窗邊將窗戶推開,她迷離的目光,望向第一分號酒樓的方向,臉上忽然間閃過一抹濃烈的冰冷,“是仇,終歸要報的,哪怕是與天下爲敵,林昆這次絕對不能離開西疆!”

    身後的男人立馬精神一震,“紅姐,我馬上去安排,派出我們紅花會的所有精英,去第一分號酒樓伺機而動。”

    “不。”

    女人淡淡地道:“我們爲什麼要現在出手,想要林昆死的人太多,那第一分號酒樓的季老闆,可是一個十足的大Boss,放眼整個西疆,戰鬥力能在季老闆之上的......”

    女人話音稍稍一頓,身材頎長相貌英俊的男人立馬道:“除了紅姐你,我想不到還有誰會在季老闆之上。”

    紅衣女人輕輕一笑,“話也不能說的這麼絕對,自從那一次西疆的江湖被林昆踏了個稀巴爛之後,大家都懂得隱藏實力,不要被表象所迷惑了,平日裏那些越是自視甚高的,肚子裏越是沒有多少本事,那些永遠不說話的人,連一根手指頭都懶得動的人,往往纔是最可怕的,季常在他隱忍了這麼多年,如果說連他都殺不了姓林的,我們可就要三思了。”

    男人暗暗咬牙道:“紅姐,難道我們要放棄報仇?”

    “咯咯咯......”

    女人笑了起來,微微側過頭看過來,“放棄報仇?怎麼可能,我等這一天已經夠久了,只是正面不行的話,我們可以換一種方式,這天底下的男人千千萬,試問哪一個男人能逃得過紅顏醉。”

    男人的臉上猛地一驚,“紅姐,你是要用那一招?”

    女人轉過身,重新坐在了桌前,她的臉色忽然一冷,就好似換了一個人一樣,“公孫家的那把小刀,確定在酒樓裏?”

    英俊男人道:“這......”

    紅衣女人冷冷地一笑,“公孫家蟄伏在漠北多年,藏了這麼多年的狐狸尾巴,這一次露了出來,哪會這麼簡單,只是爲統一漠北大局,只是爲了殺一個林昆?”

    “紅姐,您的意思是?”

    “公孫小刀這個人我不瞭解,但公孫家的老狐狸,我聽父親說過,當年公孫家之所以退隱,是因爲與我們西疆的勢力發生衝突,公孫家妄想吞併西疆的勢力,可當年我們西疆人才濟濟,偌大的一個江湖上門外衆多並且也團結,重創了公孫家,逼迫的公孫家只能退隱。”(二一)

    紅衣女人淡淡地道:“如今公孫家又重新江湖,並且這公孫小刀來了西疆,還真就只是爲了殺一個林昆?公孫家與灣島的蔡家有聯繫,灣島蔡家據說有一種新型的高科技,可以讓一個人血戰而不死,這公孫小刀被公認爲公孫家三代裏用刀最快的人。”

    英俊男人道:“紅姐,你的意思是,公孫小刀是奔着我們西疆來的?可我也聽說,漠北的局勢,目前是林昆的老婆楚靜瑤佔優,公孫家族的人被屠殺衆多,甚至就連公孫家那癱了多年的二當家,都被殺了。”

    紅衣女人道:“這是一場戲,公孫家的那老狐狸自導自演的一場戲,邵平,你要記住,永遠不要被表象迷惑了,解決家族內紛爭最好的辦法,永遠是將矛盾轉移向外面,而有的時候通過外力來剷除異己,比自己親自動手要事半功倍,這就是那老狐狸的可怕之處。”

    英俊男人的腦門上出了一層細汗,這其中的諸多玄妙,讓他感到一陣後怕,他跟在紅衣女人身旁多年,永遠都猜不透紅姐到底在想什麼,也越來越看不透這世道了。

    嘩啦啦......

    紅姐端起茶壺倒了一杯茶,“邵平,坐下來陪我喝一杯茶吧,這西疆的平靜,怕是馬上要變成漠北之外的另一場暴風雨了,我倒是期待姓林的不要這麼快就死掉。”(零零)

    咚咚咚......

    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一個年輕漂亮,身材妖嬈性感的女人,氣喘吁吁地闖了進來,“紅姐,最新得到的消息,林昆已經登上了第一分號酒樓的三樓,季常在並沒有組織,那三樓上沒有公孫小刀,兩個武道會的副會長,全都被丟下了樓。”

    文紅紅呵呵一笑,“武道盟之後便不再入流的武道盟,終於永遠的消失了,馬上去接受武道會的地盤吧......”

    第一分號酒樓的三樓,是一個閣樓裝修出來的特殊位置,只有一個房間,其內的佈置不說豪華,但應有的盡有,如果追溯到兩百年前,前朝一位巡訪的大官兒,就曾到這裏喝過酒,還在牆上題了四個字。

    ——天下酒樽。

    這房間內的一切,都保持着當初那位大官前來時的佈置,就連同那位大官酒醉用使用的那根狼毫筆,也一併擺在牆上的那副大字下,年久落灰,歲月斑斑。

    酒桌菜餚簡單,一盤花生米,一盤拍花瓜,一份口水雞,還有一份西疆的特色——炒蟬蟲,都是普通的下酒菜。

    酒樓賣的是酒,賣的又不是菜,季老闆的酒樓向來簡單,包括祖上接待那位來西疆巡訪的朝中大臣,上的也不過是這四樣菜,照樣把那位大臣喝的意興滿滿。

    吱嘎、吱嘎......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滿臉憨態的季老闆走上來,取了一個空杯過來,臉上堆着笑,“林先生,來了我這涼西第一分號酒樓,不喝上一杯極品醉仙釀,豈不是空留了遺憾,這可是我們酒樓最珍貴的酒了。”

    嘩啦啦!

    季老闆將酒杯雙手遞過來,身體微微躬下,禮儀十足。

    林昆並沒有去看杯中的酒,而是看着桌子中央上擺着的一把銀色匕首,這匕首的造型特殊,絕對與市面上常見的匕首有着明顯的區別,匕柄上雕刻着兩個字:公孫。

    公孫小刀不見,唯獨留下了這一把匕首,這是赤果果的挑釁。

    季老闆的雙手擎着酒杯,道:“林先生,過去我的曾祖父在接待前朝的那位來西疆巡訪的朝中大臣的時候,也是如同我此番的模樣,我知道您喝過的佳釀無數,請您品嚐一下我們酒樓的醉仙釀,點評點評。”

    林昆回過頭看向季老闆,胡瑤這時走上前來,從懷裏摸出了一根銀簪,在杯子裏輕輕的沾了一下,銀簪依舊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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