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材單薄的男人站了出來,哆嗦的說道。
“小六子,不能說!”
人羣中馬上就有反對的聲音。
“不說,不說我們都得死,我今年才23歲,我可不想就這麼死了,我還要娶媳婦生孩子,爲我們家延續香火呢……再說了,那兩個女的有什麼好的,除了長得漂亮,我跟他們說話都不愛搭理我,既然這樣我爲什麼還要爲了她們去死?”
小六子大聲地道。
“混賬東西,咱們鎮上這麼多年,什麼時候來過老師啊,多少人一輩子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我們都聽說過,讀書可以改變命運,可我們的孩子連最基本讀書的機會都沒有,是宋小姐和章小姐給了我們子孫後代希望!”
“在章閨女和宋閨女沒有來之前,我這半年身子都已經埋進黃土裏的老東西,一輩子也不敢想象我能寫出自己的名字,咱們鎮上的老傢伙們,基本上每一個的情況都跟我一樣!”
“做人要懂得感恩,你要是連感恩都不知道,那跟出省還有什麼區別?”
衆人紛紛衝小六子說道。
“呵,呵呵……”
小六子冷笑,瞪大着眼睛看着衆人道:“你們想做好人,你們去死好了,不要用道德來綁架我,我只想活下去!”
說着小六子,轉過頭看向,長髮男人,“我知道他們在哪兒,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長髮男人冷笑,“只要不是太過分的條件都可以答應,如果是太過分的,那就別怪……”
咔噠!
長髮男人手裏的槍子彈上膛,頂在了小六子的腦門上。
小六子渾身哆嗦着,“我希望你能讓我和那兩個女的單獨待一會兒,半個小時就行。”
“呵,原來你小子是個色胚呀,不就是兩個女人嗎,沒問題,只要你能把我們抓到了人,別說半個小時了,一個小時都沒問題!”長髮男人笑着道。
“小六子,你個畜生不能說,千萬不能說啊!”
“小六子,我以長輩的身份命令你,閉上你的臭嘴,今天你要是敢隨便亂說,我保證你死了以後進不了祖宗祠堂!”
咣,咣……
長髮男人直接衝這兩個說話的老爺子開槍。
兩個老爺子躺在了地上,一個胸口上多了一個血窟窿,一個腦門上多了一個血窟窿。
所有人禁若寒蟬。
“瞧瞧你們這羣老不死的,除了打嘴炮還能幹什麼?有誰不服氣可以繼續嚷嚷啊,老子絕對不跟你們多廢話,一槍乾死你們一個,反正老子子彈多!”
長髮男人手中的槍指向眼前那個老爺子,“來啊,老東西,你剛纔不是叫喚的挺歡嗎?再叫喚一聲我聽聽,看看是你的聲音大,還是我的槍聲響!”
“還有你,還有你你你……剛纔不都是挺能叫喚的嗎?都他媽別當啞巴呀,不都覺得自己品德高尚嗎?不都認爲自己知恩圖報嗎?我倒要看看你們是真的不怕死?!”
“老子我跟你拼……”
一個老爺子張長髮男人撲了過來。
咣!
槍響,這個老爺子連一秒鐘都沒活過。
“還有誰?”長髮男人冷笑着問,過了足足5秒鐘,衆人一言不發,他這纔看向了小六子,“告訴我,那兩個娘們在哪兒?待我找到她們!”
……
鎮子外有一個小山,已經是秋末,眼看着就要入冬了,整個山上枯黃一片,在半山腰的位置,有一座小木屋,是供來山裏打獵,或者是伐木的人歇腳用的。
咚咚咚……
木屋的門被敲響了,一個30多歲的中年男人靠在門口,壓低着聲音:“兩位姑娘,我來給你們送喫的了。”
“劉大伯呢?”屋裏傳來了宋歆藝的聲音。
“劉大伯今天有事兒,是他讓我來的。”中年男人道。
宋歆藝道:“謝謝你,把東西放在門口就好了。”
“好的,那我先走了。”
門後宋歆藝和章小雅透過窗戶,看着中年男人裏去,兩個姑娘一個人手裏拿着棒子,一個手裏握着一把匕首,然後輕輕的開了門,伸出手向門口的籃子抓去。
已經離開的中年男人突然停下了,回過頭衝着木屋的方向,冷冷的一笑。
宋歆藝和章小雅將籃子拿回到屋裏,裏面裝着的是飯菜,還有一些水果和乾糧。
劉老伯是他們一個學生的爺爺,藏西突然陷入混亂,並且之前已經有人來想要抓她們,無奈之下,她們只能逃到了這裏,希望能熬過這場動亂過去。
鎮上老百姓非常幫助她們,安排了劉老伯每天給他們送喫的用的。
飯菜擺到了桌上,簡單的兩樣菜和饅頭。
“你哭什麼呀?”宋宋歆藝笑着問章小雅。
“我,我纔沒哭呢。”章小雅趕緊抽泣了兩下鼻子。
“好啦,別傷心了,我們一定不會有事的,再說現在喫的這些,還有現在住的這個地方,不都是以前我們想要的純天然無公害嗎?距離大自然這麼近,空氣都是甜的呢,等這次動盪過了之後,我還想邀請我爸我媽還有我哥我爺爺,一起來感受感受呢?”
宋歆藝給章小雅夾了一根豆角,“今天的豆角可新鮮了呢,和我們在燕京的時候喫過的一點也不一樣呢,快嚐嚐。”(二二)
“嗯……”
章小雅喫着豆角,喫着喫着眼淚又流下來了。
“哎呀,小雅,你這又是怎麼了嘛。”
“我……我想我家廚房裏的紅燒肉了。”
“你不是爲了保持身材不喫肥肉嗎?”
“可是,可是它香啊。”
章小雅抽泣了兩下鼻子,“歆藝,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想家嗎?我不光想我家廚房裏的紅燒肉,我還想我那軟軟的大牀,我那毛茸茸的玩偶,沒還有……”
章小雅的話不等說完,他的臉上忽然一驚,“歆藝你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章小雅緊張的趕緊過來扶住宋歆藝,宋歆藝捂着肚子,臉色突然難看起來,“不知道爲什麼,我的肚子突然好痛。”
“是喫錯了什麼東西嗎?咱們倆喫的是一樣啊,我……”章小雅的話不能說吧,她的肚子突然一陣絞痛。
宋歆藝和章小雅一起看向了桌子上的飯菜。
已經離開了中年男人時回到了木屋的門口,聽着裏面突然沒了動靜,他嘴角的笑容更是陰險起來,搓着厚厚老繭的一雙大手,嘿嘿笑道:
“這麼極品的兩個小妞兒,在大山裏生活了一輩子也沒見過,比年畫裏的仙女還要漂亮,不管再怎麼漂亮,馬上就要成爲自己身子底下的尤物了,能和這樣的兩個女人爽一下,就算馬上死了也值了!”
咣!(二九)
男人一腳踹開了木門,搓着大手走進來,滿臉猥瑣的笑道:“兩個小寶貝兒我來了吧……”
突然,眼前一陣疾風呼嘯,一個大棒子向着他就劈了過來,男人躲閃不及,腦門上直接捱了一下,不過好在這棒子的力量並不是很大,腦門有些疼,但沒有破。
宋歆藝握着手裏的小刀,就向男人刺了過來,但刀子半路上就突然沒了力氣,肚子裏的疼痛,彷彿一下子抽掉了她身上所有的力量。
中年男人一把拽過了章小雅手裏的大棒子,噹啷的一聲丟到了一旁,然後一把抓住章小雅的手腕,把她的胳膊反握起來,另一隻手向宋歆藝抓了過來。
兩個姑娘頓時疼的叫了起來,“你這個壞人快放手!你到底把劉老伯怎麼樣了?”
“你們兩個都自身難保了,還關心那個老東西,不過你們放心,我只圖你們的色,不會圖你們的命,第一眼看到你們兩個,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每天喫飯的時候想你們,睡覺的時候想你們,無時無刻不想你們,這一輩子要是不跟你們發生點什麼,我都覺得白活了,你們放心,大哥,我會很溫柔的,不會讓你們太疼,嘿嘿嘿……”
中年男人一把將兩個姑娘推到牀上,然後一雙大手衝着章小雅的衣服就撕了過來。
章小雅和宋歆藝反抗,可他們的肚子越來越疼,身上已經出了一層冷汗,還有什麼力氣反抗。
絕望的淚水溢出眼眶,兩個姑娘後悔了,她們好端端的幹什麼要來藏西啊?教書育人是好事兒,可現在都要把自己搭進去了,這裏村民大部分是樸實的,可總有這些個刁民居心叵測。
後悔,後悔也沒有用啊。
宋歆藝從牀下面摸出了一根髮簪,她深吸了一口氣,趁着中年男人沒有從她動手,卯足了渾身的力氣,向男人的脖子紮了過來。
中年男人的所有注意力都在章小雅的身上,他撕衣服撕得正起勁兒呢,也根本就沒料到,宋歆藝會突然出手。
噗嗤……
髮簪直接扎進了中年男人的脖子裏,中年男人整個人頓時一愣,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脖子僵硬的轉動,看向宋歆藝,咬牙切齒地道:“臭娘們兒,你竟然敢暗算我……我要你死!”
噗嗤!
中年男人剛要撲向宋歆藝,突然又是一根髮簪紮在了他的後脖子上,章小雅咬緊了貝齒,也是用盡的渾身力氣紮了下來。
“你,你們……”
噗嗤!
章小雅撿起了地上的刀子,衝着男人的胸口紮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