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雷焰徹底接手了呂軍的接待工作。第二天,喫過早飯,四人隨着雷焰一起,終於踏入山頂那座純白建築的大門。

    實驗室的門也是純白色的,關上時和牆面幾乎融爲一體,也是整座建築唯一的入口。

    “這地方如果發生火災,怎麼逃生啊。”

    路苼苼忍不住嘀咕一句。

    雷焰笑着解釋:“實驗室裏面不少不穩定的藥物,區域隔離做得很好,安全措施非常嚴密,絕對不會發生火災的。就算真的發生了事故,第一個要做的事也是封閉整棟樓,不讓任何生物逃出來。”

    路苼苼仰頭望了望沿着山坡而建,最高處有七層樓高,佔地超過十萬平方米的實驗樓。這裏面得有多少工作人員啊。

    “輝科就是沒有做好封鎖,纔會造成現在的後果吧。”

    路苼苼模棱兩可地感慨一句,雷焰看了看她,但笑不語。

    路苼苼垂了垂眼。套不出話,果然還是要先把好感度刷上去纔行。

    入門後是一連串的隔離區,安檢非常嚴格,一切武器、易燃易爆物、腐蝕性物質、液體,都不能帶進去。

    人體也經過掃描和消毒,確保不帶有任何疾病病毒。

    還有一系列生物識別,確定來訪者的身份。

    路苼苼回頭看向剛剛被機械臂摸過全身,結束檢查走出來的雷焰:“這裏的人每天上班都要經過這些檢查?”

    雷焰點頭:“這方面沒有人有特權。”

    復又補充道:“不過實驗室的工作人員多數都住在這裏,沒有特殊情況不會出去。”

    見大家都過來了,雷焰帶頭,和路苼苼並排往新生接種處走去。

    一路上遇到不少工作人員。有人對伊緣投來訝異驚喜的目光——伊緣爲表示禮貌,已經在出發前卸掉了僞裝。

    路苼苼默默記下他們走過的路線,和剛纔看到的建築形狀作對比,在腦中構建出簡單的樓層模型。

    新生疫苗保密級別貌似很高,幾人走得很深,穿過了四道安全門,才最終到達目的地。

    一排小房間,每一間擺着一張可移動的病牀。

    雷焰把他們領到最外側一間有沙發的辦公室:“在這裏稍等一下,高先生馬上就到。”

    “高先生?”

    “高先生是新生的負責人,每一個接種的人他都會來看一看……”

    雷焰說着,耳朵動了動。走廊裏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即一個瘦削的男人出現在門口,略微凹陷的面容帶着天生的儒雅笑意,方框鏡片後方的眼睛和善睿智,半長的頭髮一絲不苟地梳到腦後。

    “高先生。”

    在整個基地中,路苼苼第一次見到雷焰對人這麼客氣,看來這個高先生地位不低。

    “路小姐。”高先生禮數週全地和幾人握手,“何先生,宗先生,伊緣小姐……我還是你的粉絲呢,以前特別喜歡你的電影。”

    和高先生的見面很短暫,高先生只是簡單和他們聊了聊他們在末世的經歷,各自的異能,客氣地詢問過他們在基地住得是否舒適,隨後就開始準備接種新生。

    “有幾件事需要提前說明一下,”高先生語調不急不緩,讓人不由自主相信他的權威,“第一,你們可能聽雷焰說過了,接種後會高燒1-3天,所以你們會留在實驗室直到甦醒。第二,爲了記錄,也爲了確保不發生意外,我們會在注射前後分別抽取你們的血樣。第三,由於製作新生成本很高,我們希望被注射者能夠幫忙分擔,每人替基地活捉20只七級喪屍,或者2只八級喪屍。”

    路苼苼微笑頷首:“沒問題。麻煩你們了。”

    不過她不想把自己的血樣留在這裏。誰知道他們會拿她的血做什麼?

    假裝讓他們抽走,再銷燬掉好了。

    獲得四人的許可,高先生滿意地點點頭。緊接着四位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醫護人員把四人分別領去四間病房。

    “三天後見,祝你好運。”

    負責路苼苼的女醫生從口罩上方對她眨了眨眼,注射器中的液體推進入血管。

    路苼苼不動聲色運轉異能,將針頭涌出的藥液化爲虛無。

    女醫生毫無所覺,抽出針管,綁好止血帶,看着路苼苼躺倒在牀上合上眼睛,收拾好東西推着車架離開了。

    路苼苼閉着眼無所事事,放空頭腦休息着。

    隔壁的何奈大概也在被注射的瞬間將藥劑轉移到空間裏了吧。

    他們自然不敢白天|行動,而是要等到夜深人靜。

    幸好有她的虛無異能,防護嚴密的安全門對她形同虛設。

    不過,這實驗室的安防對於異能者來說是不是太小兒科了?能穿牆而過的異能可不止她一個。

    路苼苼正疑慮着,突然聽到房間的門被從外面推開,趕緊調整呼吸躺好。

    輪子的聲音滑進門,門輕輕被關上。

    沒有聽到人的腳步聲。

    但她能感受到,房間裏有另一個人的氣息。

    這是……

    “苼苼。”

    有點熟悉的羸弱嗓音——言錯!

    路苼苼有點故友重逢的激動,但依然緊閉着眼睛,裝睡。

    言錯只是和她同行過一小段路,最開始就是順天基地的人。現在又出現在實驗室裏,似乎能自由出入她的房間,不知是敵是友。

    輪椅滾動的聲音逐漸靠近,最終停在路苼苼的牀頭。

    “苼苼,我知道你醒着。”

    ……是詐她?這房間沒有發現攝像頭,路苼苼決定按兵不動。

    身邊一陣隱約的空氣流動,似乎是言錯朝着她俯下身來。

    臉邊有溫暖的東西靠近,男人輕柔的聲音低低在耳邊響起,帶着笑意:“你再不醒我就親你了。”

    ???剛見面就這麼戲弄她嗎?

    一句略輕浮的話瞬間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路苼苼覺得有些好笑,也有點親切,但是依然堅持不懈地裝死。

    大不了親就親咯,又不會少塊肉。

    一聲輕笑,一片溫軟溼潤的東西落在側臉,在路苼苼心尖撓起一陣癢意。

    “真的不醒?”

    臉側的脣瓣蠕動着,喃喃低語,緩慢地滑到脣角。

    閉着眼,其餘的感官被無限放大,路苼苼聽得到“啵”地一聲,似是脣瓣輕啓,然後那雙軟嫩的東西就輕輕叼住了她的下脣,慢慢磨噬。

    言錯這傢伙居然真的趁人之危!

    也許是回到了自己的主場,言錯給人的感覺變了,變得自信張揚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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