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的雙眸中漫上狠不得將楚風焚燒的怒火,咬牙切齒地吼道,“你乖?好,很好,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戲弄我的後果,來人......”

    “老夫人,不要因小失大。”那個女子卻小聲地阻止道,“若是現在動她,我們的計劃可能說會......”極力壓低的聲音,靠近二夫的耳邊低語着。

    她的聲音雖然很低,但是楚風卻仍就聽得很清楚,心中微微一驚,她們有什麼計劃?難道他們想要對冷魅辰動手,但是爲何要顧及她呢,二夫人應該可以隨便的找個理由就能夠敷衍過冷魅辰呀,畢竟她看得出,冷魅辰似乎還是很順着這個二夫人的。

    難道她們想要對付她的爹爹,所以現在纔不敢動她,楚風的心中猛然大驚,這幾個人,到底有什麼陰謀,看她們似乎勢在必得的樣子,心中不由的劃過擔心。

    二夫人微微點點頭,極力壓下心中的憤怒,卻仍就狠狠地吼道,“你最好快點給我滾,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楚風微微一愣,沒有想到她竟然真的就這樣放過了她,以二夫人的性子,竟然能夠這麼輕易的罷手,可見,她們一定是正在策劃着什麼見不得人的陰謀。

    “可是,我還沒有喫飯了。”楚風望着桌了的飯菜,一臉不捨地說道,“那隻雞腿我都還沒有喫呢?”

    她們竟然心中有所顧及,不敢動她,那她也就更沒有什麼好怕的了,今天就好好的整整她們,最好是氣的她們失去了理智,說不定自己還能找出什麼線索。

    “你......”二夫人的臉再次猛然陰沉,雙眸亦再次狠狠地瞪向楚風,“你還想喫?哼,想喫,沒門,快點給我滾。”

    “滾?怎麼滾呀?,我不會呀,要不你教我?”楚風一臉疑惑地望向二夫人,“我以前做什麼事情,都是孃親先教我的,你教我怎麼滾,然後我再滾。”一臉的天真,並沒有絲毫的戲弄,甚至還帶着一臉的好學,標準的乖寶寶的樣子。

    二夫人的臉已經完全的變黑,緊緊握着的手也因爲憤怒而不斷的輕顫着,狠狠地瞪着楚風,“來人,給我好好的教訓這個臭丫頭。”此刻的她已經失去了理智了,那還顧及到其它。

    “老夫人,不要太沖動,以免壞了......”身邊的女人略帶急切地阻止道。望向楚風的眸子中雖然亦是憤憤的兇狠,卻還能冷靜地考慮到事情的後果。

    楚風的眸子不經意地掃過她時,微微一閃,這個女人,比起那個二夫人更加的可怕。

    “幽蘭,你不要攔着我,我只不過是好好的教訓她一下,暫時會留着她那條命。”二夫人陰陰地笑着,“來人,給我......”

    “小姐,你不要隨便把那條小蛇拿出來,它會咬人的,一旦被它咬到,就死定了。”紅玉裝做害怕地喊道。

    楚風暗暗好笑,這個丫頭倒是挺機靈的,明義上是阻止,實際上卻是提醒她,因爲她現在這樣的身份,若是自己將蛇拿出來,只怕就暴露了她傻子的身份了。

    楚風微微翹脣,略帶不滿地望了紅玉一眼,“可是,我的小蛇兒餓了,要喫飯了呀。”說話間將用一個小袋子裝着的蛇兒拿了出來。

    那幾個奉了二夫人的命令走向前的家丁,驚恐地停下步子,直直地望着那條蛇,再也不敢移動半步。

    這個五步蛇他們自然認得,而且昨天那個女人的慘死的樣子,他們也看到了,所以此刻誰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小蛇兒乖,小蛇不能咬好人,只咬那些壞人。那些欺負風兒的人。”楚風輕輕地摸着小蛇,故意掃了一眼大廳裏的衆人,淡淡地說道。

    二夫人也不由驚住,昨天欣兒慘死的樣子,她也看到了,她雖然憤怒到了極點,但是卻也忍不住心中的害怕,那蛇兒似乎很聽楚風的話,若是真的一下被它咬到了,那豈不就

    “算了,還是先讓她回聽雨軒吧。”幽蘭望着楚風手中的蛇兒害怕地說道,昨天她也在場,欣兒被它咬到,沒過了多久,就......

    她的話,也算是給了二夫人一個臺階下,也算是解了大家的難題,自然沒有人反對,就連二夫人,也只能乾瞪眼,不敢阻止。

    紅玉適時的扶起楚風,“小姐,我們還是回去吧。”

    楚風站起身,一臉疑惑地望向紅玉,“可是我還沒有喫飯呢。”雙眸不捨地望向滿桌的飯菜。

    “回去,紅玉再給你做吧。”紅玉略帶誘哄地拉着她,微微用力,向外拉去。

    楚風自然明白適可而止地道理,她若是再繼續下去,只怕真的會把那個老太婆氣死了,“但是我要喫那隻雞腿。”說完,不理會二夫人那快要殺人的眸子,徑自扯下了剩餘的那隻雞腿,然後在衆人紛紛不同的目光下離開。

    五天後,冷魅辰與飛揚在濃濃的黑夜中急馳,靜寂的深夜因着突兀的馬啼聲揚起陣陣的驚觸,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顯示着他們的速度朋多快。

    突然遠遠傳來的打殺聲,讓兩人微微一驚,這樣的深夜中,怎麼會有打殺聲。

    下意識地放慢了速度,也不由的提高了戒備,兩人小心的策馬向前。

    越接近前面的打鬥聲,飛揚的心中愈加的多了幾分緊張,率先行到了冷魅辰的前面。

    只是到了近處,才發現那打鬥聲是從路邊的林子裏傳出來的。

    隱約中望到一個年輕的男子正被一羣黑衣人圍着,那年輕男子已經渾身是血,眼看就支持不了多久了。

    飛揚微微鬆了一口氣,轉向冷魅辰低聲道,“爺,小心點。”

    竟然不擋路,自然就不管他們的事,江湖上的生生死死太平常了,而且他們也不是那種路見不平的人。

    “嗯。”冷魅辰輕聲應着,並沒有多看那邊一眼,面無表情的行自己的路。

    “哈哈哈......”林子中突然傳來狂妄的笑聲。

    冷魅辰的身軀微微一滯,勒着繮繩的手也猛然的僵住,這個笑聲,深深的穿入他的耳中,讓他避都避不開。

    這個笑聲,這個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笑聲,他還記得,當年的蒙面人,帶走冷魅廷時,就是這種笑聲。

    這麼多年,他的心中一直有着一絲愧疚,不管怎麼說,那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這麼多年來,他用盡了一切的辦法去找他,卻毫無結果,沒想到今天晚上,竟然再次讓他聽到這個笑聲。

    雙眸再次向着林中望去,看到那個渾身是血的年輕人時,身軀不由的滯住,他會不會是......

    飛揚也急急地止住自己的馬兒,疑惑地望向他,“爺,怎麼了?”爺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會關心起別人的事來了。

    “臭小子,這幾個人都對付不了,這十多年,我白養你了,沒用的東西。”一個略帶蒼老的聲音在這黑夜中猛然的響起,伴着那打鬥的撕殺聲,更顯殘忍。

    冷魅辰的身影再次微微一僵,望向那年輕的男子中有了幾分肯定,望向邊上的那個中年男子時,雙眸中閃過一絲狠絕。

    “救下那個年輕人,殺了那個老頭。”冷冷的眸子中不帶一絲的感情,低低的聲音中卻是冷酷殘忍到了極點。

    飛揚一怔,似乎懷疑自己聽錯了,錯愕地望向他,“爺,你說要我去救人?”爺可是從來都是見死不救的,今天怎麼會?

    冷魅辰的眸子微微轉向飛揚,略帶不耐在說道,“怎麼?我說的不夠清楚嗎?”飛揚向來最會查言觀色的,還少會對他的決定做出疑問的。

    “可是,爺,爲什麼要救他們呢。”飛揚雖然看出了冷魅辰的不耐,卻仍就小心地問道,這兩個,他們都不認識呀,而且這兩個人應該是一夥的,爲何爺要他救一個,殺一個呢?

    “我記得那個人的笑聲,就是當年虜走廷兒的人,所以我懷疑那個年輕人可能就是廷兒。”冷魅辰知道飛揚對他的忠心,飛揚雖然對他的命令向來都是惟命是從,但是若是對他有危險的事,他是絕對會追問個清楚的,飛揚跟了他多年,自然也知道冷魅廷的事,所以此刻他不得不對他解釋一下。

    飛揚微微一驚,雙眸也不由的望向被圍在中間的渾身是血的年輕男子,“爺,事情太巧了,只怕有詐。”

    冷魅辰微微蹙眉,“先救了再說。”他也知道事情太巧了,但是事關廷兒的事,他又怎麼可能置之不理呢?

    飛揚的身手與冷魅辰不相上下,他一出手,這天下能敵得過的只怕找不出幾人。

    所以飛揚救下那年輕男子,並沒有浪費太多時間。

    飛揚將那渾身是血的男子扶到冷魅辰的面前,“爺,他真的是二少爺嗎?”

    冷魅辰的眸子微微一沉,如鷹般銳利的眸子在那男了的臉上掃過,然後突然伸手,襲上他的肩。

    “爺?”飛揚疑惑的驚呼,爺爲何讓他救了這個男子,卻又要殺他,難道爺看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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