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反抗卻似乎引起了冷魅辰的不滿,只見他微微蹙眉,手快速地抓住她的手,然後將她的雙手固定在兩側,然後繼續剛剛的動作。

    被他重重的壓着,又被他禁住了雙手,楚風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阻止得了他。

    雙眸微閃時,看到離牀前不到一米遠的燭光時,腦中微微一動,紅脣對準燭火,運用太公教的方法,猛然提起,輕輕地吹,頓時房間內一片漆黑。

    只是此刻,身上卻猛然的傳過一陣撕裂般的疼痛,毫無防備的突然,此刻冷魅辰根本就不知道憐惜的粗魯,讓她一時間痛的猛然僵滯。

    她剛剛纔吹熄了燭光,此刻若是再痛吟出聲,必然會被外面的人發覺,那怕是再細微的聲音,只怕也會引起他們的懷疑,所以此刻她便只能硬生生地忍着,連低吟都不敢,可是偏偏冷魅辰又不知她的痛,他昏亂中本能的動作愈加加劇了她的疼痛。

    心中暗暗惱怒,憑什麼痛的是她,享受的卻是他,惱怒中未及多想,她貝齒輕啓,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肩。

    “嗯。”冷魅辰迷亂中卻發出低低的悶哼,身軀也微微一滯,只是卻未曾躲閃,更不曾推開她,只是待到她的齒間的力道慢慢的變弱時,纔再次慢慢地動了起來。

    一夜的狂亂,他與她都不知在迷亂中纏綿了幾次,到了最後,楚風亦疲憊地閉起眸子。

    感覺到一雙略帶涼意的手碰觸到自己的身軀時,楚風心底猛然的一驚,卻不敢眸開眸子,因爲她感覺得到那雙手不是冷魅辰的手,而是一個女人的手,應該是那個幽蘭吧。

    “這樣的男人,這般的英勇,還真是便宜了你這個又醜,又傻的女人。”尖銳的聲音恍惚中似乎帶着一絲怨恨,連那層本來應該有的譏諷也隱了下去。楚風暗暗一愣,這個女人,不是與冷魅廷......這種語氣似乎不太正常呀。

    幽蘭此刻的雙眸中的確漫過陰陰的怨恨,像冷魅辰這般的男人,根本就不需要絲毫的柔情,不需要絲毫的體貼,就足以讓每個女人心甘情願的追隨。

    本來她以爲嫁給他,就算不能得到他的心,最起碼以她出色的容顏,可以靠近他,可以與他......

    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正眼都不曾望過她一眼,就在洞房之夜,他竟然去了這個又醜,又傻的女人房間。

    她以爲就算新婚之夜,他不曾注意到她,以後,她還會有很多的機會,但是第二天,親眼目睹了一個與她一起長大的姐妹的死亡,讓她徹底的認識到這個男人殘忍,所以她不得不死心了。

    也只能配合着夫人進行着另一個計劃。

    隨手點起蠟燭,因爲剛剛一直開着窗,外面吹起的風將燭光熄滅似乎也並不是奇怪的事,所以她並沒有太在意。

    慢慢燃起的燭光頓時映亮了整個房間,雙眸微轉,看到楚風的身軀上隨意地散落的薄被時,微微一怔,沒有想到冷魅辰昏迷中竟然還會給她蓋被子,而冷魅廷,每次瘋狂過後,根本就不管她的死活,雙眸中的怨恨愈加的深了幾分。

    而雙眸望向楚風那柔滑的如同嬰兒的肌膚時,微微一愣,眸子深處的妒忌快速地漫出,而看到那柔滑之上烙上的青紫時,那層妒忌瞬間變成了冷冷的陰狠。

    在掃向冷魅辰那完美的無懈可擊的身材,還有那雖然沉睡,卻仍就散發着讓人窒息的魅惑的臉上,她眸中的陰狠才慢慢的散去,脣角扯出淡淡的笑意,至少她今天,可以依在他的身邊。

    她快速地撿過楚風的衣衫,粗略地給她套在身上,然後將楚風送回了聽雨軒。

    然後,她再次返回冷魅辰的房間,除去自己的衣衫,慢慢地躺在了冷魅辰的身邊。

    這是他們的計劃中的一部分,只是此刻的她,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勉強,反而似乎隱過一絲淡淡的笑意。

    身上傳來的疼痛與不適讓楚風微微蹙眉,慢慢地起了身,想要喊紅玉打些水來洗個熱水澡,喊了幾聲,卻沒聽到紅玉應答,心中微微一驚,紅玉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強忍着身上的痠痛,楚風小心地推門而入,看到平躺在牀上睡得正沉的紅玉時,才略略放下心,走到近前,喊了幾聲,卻仍不見她有任何反應,手急急的探向她的鼻前,感覺到還算正常的氣息,才鬆了口氣。

    看來連紅玉也被他們下了藥,他們計劃的倒是滴水不漏。

    看看天色,也已經快要亮了,楚風只好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房間,或許真是是太累了,不一會便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冷魅辰慢慢地清醒,感覺到懷中抱着的柔弱,恍惚間想起昨天晚上那讓他迷醉,讓他瘋狂的嬌柔,想起那種只有她的身上纔會有的香味,脣角不由的微微揚起。

    朦朧間記得昨天晚上自己似乎喝醉了,然後發生的事,模糊的沒有了太多的印象,只有她帶給他的震撼,讓他仍就回味。

    手下意識地拂過她的肌膚,似乎想要再次感覺一下她的那種異與常人的柔滑。

    只是掌心貼向‘她’的那一刻,手卻猛然的滯住,身軀也猛然的一僵,微閉着的雙眸也猛然的睜開,快速地轉過臉,望向內側的人。

    “你怎麼會在這兒?”那一刻,剛剛泛在臉上的淡淡的笑意瞬間的冰結,錯愕的眸子中快速地漫過嗜血般的暴戾,看着這個意料之外的女人,他的心中突然升騰着一股想要殺人的衝動。

    怎麼可能會是她?昨天晚上他明明聞到到了那股特異而熟悉的香氣呀,難道會是幻覺?不可能......

    幽蘭如同剛剛被驚醒般睜開雙眸,一雙嫵媚勾人的眸子迷亂地望向他,帶着一絲剛剛睡醒的朦朧,亦帶着幾分歡欲後的疲憊與凌亂。

    “爺,你醒了......”妖媚的臉上染過一絲紅暈,似乎有着一些羞澀,卻又在冷魅辰的注視下快速地坐了起來,將自己那未着衣縷的身子就那般展露在他的面前,胸前那白晰誘人處一塊一塊的青紫是明顯的吻痕過後的曖昧。此刻刻意的直起,自然是想要他看到,卻又似猛然驚覺般地快速地抓過薄被,急急地將那些曖昧過後的證據掩住。

    冷魅辰的雙眸掃過她的胸前時,並沒有絲毫的波動,只有那絲暴戾中似乎多了一絲血色的恐怖,在看到她刻意的遮掩時,眸間快速地凝結着冰霜,“我問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心下卻不曾忽略掉她胸前那些刺眼的痕跡。冰冷中多了幾分狠絕。

    驚愕的擡起雙眸,嫵媚的眸子中漫過明顯的委屈,“爺,你怎麼會問妾身這個問題,昨天晚上,是爺將妾身拉到這兒,然後......”委屈的眸子刻意地掃過身上的薄被,提醒着他昨天晚上的一切,“難道爺都不記得了嗎?”喃喃的低聲,委屈的指控,完美的演技讓冷魅辰微微眯起雙眸。

    心中一驚,依晰中記得,自己昨天晚上似乎喝醉了,然後好像真的依在了她的身上,但是接下來的事,他便沒有了印象,直到後來那個挑起了他的衝動,並與他一起共浴巔峯的嬌軀的貼近,似乎對於這個片段,他記得最爲清楚,但是卻終究沒有睜開雙眸確認那個人是誰。

    雖然不曾確認,但是,他卻感覺到,絕對不是面前的這人女人,因爲剛剛的那一碰觸,便讓他明白。

    “不要挑戰我的耐性,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讓你浪費,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冷冷的眸子,直直地盯着,似乎要穿透她的僞裝,直視她的靈魂。

    雙眸再次的擡起,此刻卻閃動着不可思議的傷痛,眼角亦掛着明顯的淚滴,“爺,妾身本就是隻是一個爺娶進府的女人,所以昨晚爺的強佔,妾身沒有阻止,妾身也無力阻止,因爲妾身本就是爺的女人,但是妾身也知道爺不喜歡妾身,所以若是爺那麼在意,妾身就當昨天晚上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低低的嗚咽,輕輕的微顫,她扯動着薄被擦拭着臉上的淚水。

    “你最後不要在我的面前演戲,我昨晚還沒有醉到分不清真假。”冷魅辰的根本無視她那楚楚可憐的委屈,冷冷的眸子中那冰的完全可以將人冰結的寒氣直直地射向她。

    手臂快速地一伸,緊緊地嵌住她的咽喉,“你若再有半句假話,小心你的脖子。”這個女人是二夫人爲他選的,平時亦是緊緊地隨在二夫人的身邊,自然是與他們一夥的,所以她的話,他根本就不會相信。

    “假話?”幽蘭猛然感覺到窒息的疼痛,卻仍就艱難地說道,“爺......說......妾身......說......的......是假話?”緊緊抓着薄被的手猛然的鬆開,將那些刺目的痕跡毫無遮掩地露了出來,“爺......難道......這些......也是......假的嗎......?”微垂的眸子恰恰掃到牀單上遺留的豔紅,心下暗暗一喜,“難道......這......也......是假的?爺若想要取妾身的性命,妾身根本就不會反抗,爺又何必找那麼多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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