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近的距離,亦讓冷魅廷微微的怔,先前,吸引他的注意的,只是她的獨特,再就是知道她裝傻後,對她的一種好奇,或者還有一種異類的征服,對她的長相,亦是不敢恭維的,但是此刻,這般近距離的看着她,她那不施任何胭脂紅粉卻柔滑的如同嬰兒般的肌膚,讓他突然間有了一種很自然,很舒服的感覺,此刻在他的眼中,映出的不再是那個又醜,又傻的女人,而是......

    楚風在他怔怔地注視下,愈加的心驚,這個男人,很危險,在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她就明白,所以她想要儘可能地避開他,她剛剛還決定,聽冷魅辰的話,在他回來之前,不會離開聽雨軒。

    卻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他的危險不同與冷魅辰。

    當初,她剛嫁進翌王府時,雖然對冷魅辰有着一種顧及,但是真正面對他時,卻並沒有太多的害怕。

    但是如今這個男人的靠近,卻讓她感覺到一種窒息的恐怖,一種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般的嗜血。

    她知道這個男人絕對不是泛泛之輩,否則他也不敢向冷魅辰挑戰。先不說他的目的爲何,若不是有着萬全的準備,像他這般精明的人,絕對不會讓自己無願無故的陷入麻煩中。

    她已經猜到冷魅辰可能已經知道了他的計劃,但是此刻她的心中卻猛然閃過一種不安,這個男人,如此的狡猾,冷魅辰所做一切,又如何能瞞得過他,這場遊戲中,誰是主角,誰是看客,此刻似乎已經分不清了。

    想到此處,她的心中猛然一驚,這次冷魅辰這般急匆匆地出京,很有可能也是面前的這個男人搞的鬼。

    思緒萬千,也只不過是一瞬間的恍惚,眸子間未曾流露多少的驚愕,這麼近的距離,他也未必能夠發覺,微微皺起眉,故做生氣地吼道,“你走開,我不想跟你說話,我也聽不懂你的話。”纖細而柔如無骨的小手不滿地向外推着他。

    他卻下意識般的猛然抓住了她的手,在感覺到那一瞬間的柔滑時,他那平日裏比冷魅辰更冷的眸子中竟然奇蹟般的閃過一絲異樣的輕笑,“我發現,其實你似乎並不是太醜。”淡淡的語氣,聽不出褒貶,他那閃動在她面前的臉卻愈加的放大。

    “你......”楚風下意識地掙脫,卻被他緊緊地抵在樹幹上,動彈不得,心下暗暗着急,卻也明白此刻沒有人能夠救她,紅玉去熬蓮子羹,一時半會不可能回來,而門外的侍衛,她剛剛那麼大的聲音,他們都沒有反應,也應該是被他動了手腳吧。

    “我當然不醜,孃親說我是世上最漂亮的。”楚風繼續用她那天真的聲音抗議,“可是這與你有什麼關係,你快點放開我了。”

    他這麼做的目的,應該是懷疑她在裝傻,想要試探她,所以此刻,她也只能繼續裝瘋賣傻,希望可能騙過他。

    “呵呵呵......”他竟然沉沉地低笑起來,絲絲的氣息,因着太近的距離,不斷地噴在她的臉上,如同他給人的感覺一樣,冷冰中帶着一種霸道與狂妄,“原來你還是一個貪心的女人,你的這個樣子,說你不醜,你就應該偷笑了。”淡淡的輕笑,明顯的譏諷的語氣,臉上卻找不到太多譏諷的表情。

    話語微微頓住,慢慢地直起身,將那快要貼在她的臉上的脣拉開些許的距離,認真的打量了她片刻,才半真半假地說道,“不過,你也算是一個聰明的女人,聰明的女人,我喜歡。”

    楚風心中暗暗懊惱,這個男人也太自以爲是了,他喜歡不喜歡關她什麼事呀,遂一臉憤怒地說道,“我本來就很聰明呀,但是跟你沒有關係,因爲我不喜歡你,我討厭你,你把我的手都抓疼了,放開我了。”說話間,借勢再次的掙扎,聲音也不由提高,希望可以引起外面的人的注意。

    他的臉色下意識地一沉,眸子中也快速的漫過他慣有的冷冽,“怎麼?這麼大聲想要引人來嗎?你不要忘記了,冷魅辰可是親自下令,不許外人隨便進入的,就算他們聽到了,也不敢進來,何況他們也根本聽不到。”冷冷的脣角扯動着他那陰森的陰絕。

    楚風心中猛然一寒,是呀,如今冷魅辰不在府中,只怕所有的事情都在這個男人的控制之下。

    腦中微微一閃,隨即微微翹起紅脣,雙眸中也閃動着毫不掩飾的委屈,“你真的弄疼我了,你這個壞人,你快點放開我?”如此的示弱,她自己的心中都暗暗懊惱,但是爲了騙過這個男人,她現在也別無它法,這個男人,比冷魅辰更難對付。

    “哈哈哈......”他卻突然放聲大笑,“怎麼?你到了現在還在裝,看來,我剛剛的話你都沒有聽進去呀。”

    說話間,他那隱着笑意卻仍就冷冽的臉再次的貼近她,他的長相雖然與冷魅辰沒有絲毫的相似,但是他的外表卻並不遜與冷魅辰,只是此刻這張冷俊的面孔猛然放大在她的眼前,卻讓她感覺到一種害怕,還有一種來自內心的牴觸,“你......你......”

    低低地吐出兩個字,楚風便不敢再張口,她發現,他離的她太近,她只要微微張口,似乎就可以碰到他那刻意貼近的脣。

    “怎麼?平日裏不是伶牙俐齒的很嗎,這會怎麼變得結巴起來了。”他故意地取笑道,他的脣亦故意的愈加微微貼近,遠遠的望來,便如同真的貼在一起一般。

    她的身軀下意識地向後仰去,卻被身後的樹幹擋住,退無可退。

    他的脣角閃過一絲曖昧的笑意,“那天晚上,你不是還偷偷在窗外窺視嗎,怎麼此刻倒故做矜持起來了。”他的脣從她的耳邊慢慢的移向她的脣角,不曾真正的碰觸到,卻更甚真正接觸的誘惑,這個男人,的確是一個調情的高手。

    只是這一切,對於此刻的楚風而言,毫無用處,此刻的她,有的只是心驚,還有一種略顯無力的害怕,看來這個男人並非簡單的懷疑她,而是已經有了足夠的證據,已經確定了她在裝傻。

    他的手輕輕地撩起她略顯散亂的髮絲,脣角的笑意魅惑曖昧,“怎麼樣?偷看的很過癮吧,要不要親身嘗試一下。”

    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真的被他識破,楚風自然也沒有必要再裝下去,臉色猛然一沉,冷聲道,“沒那個興趣,你現在可以放手了。”他做那麼多,無非就是要逼她承認自己在裝傻,她現在既然已經承認了,他也就沒有必要再浪費表情了。

    只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他竟然仍就不曾放開她,臉亦仍就若有若無地貼近着她的臉,只是雙眸中的笑意中卻隱過淡淡的譏諷,“怎麼?還真把自己當成貞節烈女了,昨天晚上的淫蕩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了吧。”

    楚風暗暗一驚,難道他昨天晚上也在外面,遂冷冷地譏諷道,“原來真正有着偷窺愛好的人是你呀。”

    他脣角的笑微微一滯,卻隨即接着笑道,“我沒有你那種愛好,不過我先前的確是小看了你,沒想到你竟然喝了我的藥而沒事,但是我卻因此發現了一個小祕密,原來你在那種****的瘋狂時,喜歡咬人,看來是那種骨子裏就淫蕩......”

    極盡譏諷的語氣,配上他那邪氣的冷笑,讓楚風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壓下心底的惱怒,楚風笑得去淡風輕,“我與我相公,要怎麼做,那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不像某些人,專門幹着一些見不得人的骯髒勾當,哎,當心那一天,一個不留神,就被浸了豬籠,到時候,可就慘了。”輕輕地淡笑,卻一滴不露的反駁着他。

    心底卻暗暗疑惑,她昨天晚上的確是咬了冷魅辰,但是他怎麼會知道的?是在冷魅辰還未醒的時候發現的?他確定她是在裝傻,會不會也是因爲她留下的那個齒印?

    “哈哈哈......”他再次的放聲大笑,“果真是伶牙俐齒的很,不過若真的要浸豬籠,有你陪着,也不冤枉。”大笑間,身軀猛然的壓向她,脣亦快速的向她貼近。

    楚風大驚,“你要做什麼?”快速地伸出雙手,抵住他的胸,畢竟還是練過幾天武功,暫時的也止住了他的動作。

    這個男人要做什麼?爲了報復她?爲了戲謔她?不過,不管是爲了什麼,都讓她再一次意識到這個男人的恐怖。

    “怎麼?我要做什麼,你會不知道嗎?”他並沒有強行的逼迫她,反而略帶玩味地望着她,“可不要告訴我,是在爲冷魅辰守身如玉,你對冷魅辰只怕也是另有目的吧?”

    “我對他有何目的,似乎與你無關。”未置可否的淡淡一笑,楚風抵在他胸前的手保持着自己的力道。

    他的眉微微上挑,“怎麼?不怕我向他揭露了你的真面目?”淡淡的語氣中隱着半真半假的恐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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