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冷冷一笑,只是那絲笑意卻因着下巴上傳過的疼痛而微微滯住,“荒謬?你敢說,你當初娶我不是另有目的,你敢說,你不是爲了想要折磨我而來報復我爹爹?”

    冷魅辰猛然的愣住,一時間亦無話反駁,因爲他當初娶她時,的確是有那個想法?

    看到他的驚愣,楚風微微一笑,繼續說道,“難道我就應該認命的忍受你的折磨?難道我不能反抗,竟然連自我保護都不可以嗎?”

    冷魅辰微微蹙眉,如此說來,她的欺騙,還真成了他的責任?這個女人,還真是伶牙俐齒,只是他此刻跟他計較的似乎不是她欺騙他的事吧?

    看到他的沉默,楚風的心底暗暗冷笑,“難道你覺得一個女人,嫁了以後,就應該無條件的對你惟命是從,那種迂腐的三從四德,已經過時了。”

    她是二十一世紀的新女性,難道還要揹負着這種封建的包袱生活嗎?

    “所以呢?”冷魅辰嵌在她的下巴中本來已經停止用力的手,在聽到她的話時,卻猛然的收緊。不必對他惟命是從,不必遵從三從四德?所以這個女人,就是明目張膽的偷情。

    一陣刺骨的疼痛猛然的浸遍全身,竟是忍也忍不住,低低的沉吟細細的逸出,額頭上也滲出細細地汗珠。

    “所以?......”因着那無法抑制的疼痛,她微微頓住,卻因着他的殘忍,而愈加的失望,難道這樣的解釋,仍就不能化掉他心中的懷疑嗎?難道就因爲她一時的欺騙,他就真人要讓她生不如死嗎?或許,她是真的看錯了人?

    “所以,你最好直接殺了我?”與其忍受着這般非人的折磨,那麼她寧願選擇痛痛快快的死去,因爲她心中仍就有着一種期盼,或許她便會因此而回去了。

    “殺了你?你以爲天下會有好麼便宜的事嗎?”嵌着她的下巴的手,仍就不斷的用力,楚風在那劇烈的疼痛下,似乎聽到了自己的骨骼碎裂的聲音。

    一雙眸子中那冰到滯血的冰冷似乎可以完全將她冰結,這個女人,以爲背叛了他,他會這般輕易的......

    楚風愕然,“難道折磨我,你會很快樂嗎?難道只有讓我生不如死,才能取悅你嗎?”心底卻再次劃過失望,什麼樣的錯誤,有生命都不能抵消,這個男人,對她,真的可以這般殘忍嗎?

    冷魅辰的身軀猛然的一僵,折磨她,他會快樂嗎?

    “若真是那樣,我無話可說,也只不過是一副身軀,一副空殼,最多也就是一些疼痛,只是我的心......”楚風的脣角扯出淡不的冷笑。

    “你的心,你如何?”冷魅辰卻快速地打斷了她的話,一雙眸子更是如同千年的冰山般,冰結着所有的生物。

    楚風微愣,她的心又如何?還能如何,只不過是徹底的失望了而已。

    看到她的沉默,冷魅辰雙眸中的冰冷不斷的逸出,嵌着她的下巴的手亦是不斷的用力,“怎麼?無話可說了?”濃濃的憤怒隱下了他眸子深處那絲傷痛,原來,這個女人的心,根本就不曾在這兒。

    “說,那個男人是誰?”此刻,他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心底一直折磨着他的問題,他倒要看看,是怎麼樣的男人,竟然讓她......

    楚風一愣,望向他的眸子中不由的閃過錯愕,不解地接口道,“男人?”什麼男人?這哪跟哪呀,怎麼又扯出一個男人來?

    他冷冷的脣角扯出淡淡的譏諷,“怎麼?到了此刻再去掩飾,你不覺得太遲了嗎?”

    楚風愈加的迷惑,心中卻也劃過懊惱,冷冷地回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這個男人,簡直有些莫名其妙。

    “怎麼?這兒又裝做不懂了?”他脣角譏諷愈加的明顯,“剛剛你自己都親口承認了,這麼卻想要抵賴了?”

    楚風冷冷一笑,“我不懂你到底在說什麼?我也不想跟你玩那種無聊的遊戲,你若是真的看我不順眼,要磨就直接殺了,要磨就乾脆寫封休書休了我。”

    他的身軀猛然的一滯,嵌着她的下巴的手卻猛然的用力,隱隱的似乎真的聽到了骨骼碎裂的聲音,徹骨的疼痛,讓楚風差一點暈了過去。

    而他似乎沒有絲毫的發覺,一雙嗜血般的眸子,狠狠地盯着她,若是目光可以殺了的話,相信她此刻早就劃爲灰燼了。

    “休了你?哈哈哈......”他突然放聲大笑,只是那笑聲在房間內剛剛逸開,還來不及迴盪時,他卻猛然的止住了他那近乎瘋狂的笑,“你以爲我會休了你?讓你與那個男人去雙宿雙飛嗎?”

    楚風猛然的驚住了,到了此刻,她才終於明白了她的意思,原來,他所說的背叛竟然是懷疑她做了出軌的事?天呢,難道這個男人,竟然......

    本來以爲,他會是與衆不同的,至少是懂得尊重她的,但是現在......,

    因爲他的溫柔,因爲他的體貼,而忽略了他的其它,那顆曾經遺失的心,此刻能否可以完整的收回?

    猛然感覺到全身似乎癱軟了一般,不僅僅是因爲他回注在她下巴上的疼痛,更是因爲明白了他的話會的震撼。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的誤會她?

    此刻,她不想再去解釋,也無用再去解釋,如果,在他的眼中,她是這般的不堪,她也就沒有解釋的必要了。

    只是她此刻的沉默卻愈加的激怒了他,此刻的他,早就沒有平日的冷靜,有的只是因爲她的承認後的憤怒與痛恨,“怎麼?無話可說了?裝不下去?”

    楚風微微閉起眸,再次睜開雙眸時,眸子中便只留下一片清冷,“對,我的確無話可說了,面對你,讓我真的無話可說。”淡淡地聲音中已經沒有絲毫的感情,她爲自己付出的感情而傷悲。

    “你......、”冷魅辰的雙眸中寒光猛然顯現,嵌在她的下巴的手卻仍就繼續用力,他的手指下面,明顯的淤青觸目驚心的提醒着他,她的疼痛,但是此刻的他,卻根本就不可能發覺。

    “說,那個男人是誰?”他不知道此刻爲何執着着這個問題,是想真的找出那個男人,還是有着一絲希望......

    強忍着那鑽心的疼痛,楚風感覺到自己的背上似乎已經滲出層層的細汗,卻仍就倔強地忍着,冷冷地回道,“我不知道,你不是比我還清楚嗎?”

    一切,都是他在說,一切,都是他的斷言,她這個當事人,根本就不知道這樣的‘事實’是從何談起的。

    冷魅辰微愣,雙眸中也不由的閃過一絲錯愕,一般的女人,若是被自己的夫君捉到出軌,會是她這樣的態度嗎?

    剛剛趕過來的二夫人,聽到楚風的回答,雙眸中快速的閃過一絲陰狠,這個女人,雖然沒有直接的否認,但是這樣的回答,卻反而會讓憤怒中冷魅辰錯愕,從來回復一些不明智,所以此刻是需要她出手的時候了,她是應該在冷魅辰的怒火上再加把油纔行,她不能給這個女人一點的機會。

    哼,哼,楚風,阮無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你不知道?這整個翌王府的人都知道了,你以爲你還能瞞得住嗎?”二夫人毫無預兆地踏了進來,打斷了冷魅辰的思索。

    楚風透過冷魅辰的身側,看到直直的闖進來的人羣,冷冷一笑,看來,這纔是真正的根源所在,只是冷魅辰竟然會那麼輕易的相信他們的話,這讓她更加的感到悲哀。

    冷魅辰的身軀明顯的一僵,雙眸中卻閃過一絲危險的冰寒,只是卻又快速地隱了下去,轉過身時,臉上便不再有剛剛的憤怒與冰冷,只是如同平日的面無表情,“二孃怎麼會突然來這兒?”

    “我剛剛聽說了,這個女人裝傻的事,而且也聽丫頭說,最近聽雨軒經常有陌生的男人出入,翌王府中,怎麼可以發生這樣的事?”二夫人一臉的憤怒,雙眸卻細細地觀察着冷魅辰臉上的表情,似乎想要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只是此刻的冷魅辰卻反而是一臉的平靜,讓她看不出太多的端詳。

    冷魅辰的眉角微微一挑,“怎麼,二孃也知道這件事?”淡淡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疑問,卻隱着一絲懷疑,這件事,太多的人知道,反而不能不讓人懷疑,若這個女人真人做出那樣的事,以她的聰明,怎麼可能會弄得人人皆知?

    此刻的他反而回復了冷靜,細細地想來,這其中的疑點便一點一點的顯露了出來。

    二夫人一愣,卻隨即一臉憤怒地吼道,“我以前也聽下人們小聲議論過,只是想她只不過是一個傻子,怎麼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但是現在......,”話語故意的頓住,狠狠地瞪向冷魅辰身後的楚風。

    二夫人,只所以這般有把握地闖進來,是因爲那夜發現了楚風的清白之身,而那一夜的瘋瘋狂,冷魅辰並不知道自己身下的人是楚風,而自那夜之後,冷魅辰就離開了,直到今天才回來,只要讓冷魅辰知道了楚風現在已經並非清白之身,那麼便由不得冷魅辰不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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