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決明表示:‘救他這波簡直血賺,什麼時候還有這樣的便宜讓我佔佔。’
弗蘭和關漢深知蟲性貪婪,經不起考驗。所以他們在深思熟慮後,決定把這件事隱瞞下來。
決明的S級天賦本就足夠引蟲矚目,再加上他曾經流落垃圾星,離奇的身世引發國民了對貴族和[雄蟲培育院]的公信力危機,所以他在[蟲網]的熱度始終居高不下。
帝國高層對決明的態度始終曖昧,部分激進派貴族出於忌憚心理主張控制打壓,部分懷柔派貴族出於高傲本性主張放置漠視。
馬蒂爾達前來找決明麻煩,表面看起來是雄蟲之間的爭風喫醋,實則是兩派的共同試探。否則,哪怕他是梅斯菲爾德家族的嫡長孫,也不可能暢通無阻地離開中央星。
如果被帝國高層得知,決明在精神力只有B級的情況下,治療能力便可以同S級精神力疏導師媲美,屆時激進派和懷柔派必然會在對待決明的方式上達成一致。對於沒有顯赫家世做靠山的決明來說,八成是禍非福。
儘管弗蘭和關漢迅速封鎖了消息,然而紙包不住火。不到一週,帝國巡察組便抵達第四軍事學院,對弗蘭精神力暴動事件始末進行深入調查。
從被第三軍事學院兩位A級精神疏導師判‘死刑’,到弗蘭送入決明治療室,再到弗蘭甦醒購入大批能量礦……
時間線清晰、物證俱全、事實明瞭,帝國巡察組迅速確定,治癒弗蘭的正是決明。他們立即將材料整理上報,靜待下一步指示。
此事在帝國高層掀起了軒然大波,激進派斷言決明必然在檢測精神力時隱藏了實力,背後定有不可告蟲的祕密;懷柔派則懷疑檢測儀器出錯,畢竟如果決明真想隱藏實力,完全沒必要爲救弗蘭暴露自己。
最後兩派達成共識,用最先進的精神力檢測儀器對決明進行二次檢測,確定其精神力級別。
結果是——
決明的精神力等級的確是B,疏導精神力的方式亦和其他雄蟲無異。
但!他的精神力儲量是其他雄蟲的十倍,所以能通過‘以量補質’的方式達到S級精神力疏導師的水準。
待帝國巡察組帶着檢測儀器離開治療室,施柏難以置信地蹙眉:“你的精神力怎麼回事,到底是什麼級別?”
施柏至今仍記得被決明碾壓時的窒息和無力,所以哪怕決明入學時檢測出的精神力僅僅是B級,他也始終堅信對方是S級,只不過用特殊的方法瞞天過海而已。
可是當帝國最嚴格的巡察組得出相同的結論後,施柏不由對自己的判斷動搖起來……
所以哪怕他明知決明對自己說實話的可能性極小,還是忍不住詢問對方。
決明坦誠地回答:“B級。”
“在精神力等級方面,我從未隱瞞。”
還不等施柏提出質疑,他話音一轉:“所謂精神力等級,是按照精神力純度劃分。如果把精神力比作水的話,那麼B級對應水蒸氣、A級對應液態水、S級則對應固態冰。”
施柏追問:“精神力儲量是什麼。”
決明用通俗易懂的方式解起來:“我將蟲族儲存精神力的位置命名爲腦域,腦域大小直接決定精神力儲量多少。如果普通雌蟲的腦域是豌豆大小,那麼普通雄蟲的腦域就是核桃大小,精神力爲S級的雄蟲腦域則是蘋果大小。”
“那你的腦域大小呢?”
燦爛的陽光勾勒出決明側臉初露鋒芒的輪廓,他姿態優雅地捋了把卷發,勾起嘴角:“祕密。”
而帝國高層拿到決明的檢測報告後,比施柏還要震驚,他們第一反應就是將決明切片研究——激進派和懷柔派難得達成高度一致。
然而經過再三討論後,他們意識到,如果決明‘因病去世’,十有八/九會再度引起貴族和[雄蟲培育院]公信力危機,有些得不償失。
所以帝國高層最後決定‘以其蟲之道還治其蟲之身’,率先佔領道德制高點,藉助輿論向決明施壓,要求他交出精神力儲量一騎絕塵的祕密。
於是當天,[雄蟲培育院]官方賬號在[蟲網]置頂了一條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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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蟲培育院:
星際4991年4月1日,決明先生獲得S級精神力疏導師執業許可證;
星際4991年4月3日,決明先生治癒第四軍事學院校長弗蘭;
星際4991年4月10日,帝國巡察組確認決明治先生的精神力等級爲B;
星際4991年4月11日,帝國巡察組確認決明治先生的精神力等級爲B,精神力儲量爲同等級雄蟲十倍;
星際4991年4月12日,決明先生自願將擴充精神力儲量的方式上交帝國。
[雄蟲培育院]感謝決明先生爲帝國做出的卓越貢獻,[帝國精神力研究院]會盡快將決明先生所訴經驗方法加以驗證,並在整理成冊後面向全國推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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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帝國高層看來,此聲明對他們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如果決明妥協上交擴充精神力儲量的方法,何時將其推廣、推廣多少、怎樣推廣,還不是他們說了算?總之,他們不會給平民雄蟲任何超越貴族雄蟲的機會;
如果決明執意不肯上交擴充精神力儲量的方法,其在民間的聲望自然會下跌,貴族和[雄蟲培育院]公信力則會隨之上升,倒也不虧。
事情的進展亦如帝國高層所料,儘管平民對決明印象頗佳,可是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便無法置身事外。
哪怕是平日裏最喜愛決明的單身雌蟲——想到日後的雄主能夠受益於此——也紛紛發聲,希望他能夠配合帝國將精神力容量擴充法整理成冊。
決明一目十行地瀏覽着[蟲網]的留言,哼着歡快的小調開啓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