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我們居然忘記了,校長說過今晚開晚宴的!”
赫敏尖叫起來,她激動到臉頰緋紅,“莉莉,你能走嗎?”
“當然!”
莉莉跳下牀,四個人跑出醫療室,寂靜的走廊迴盪着雜亂的腳步聲,莉莉聽到了從禮堂傳過來的美妙的歡呼。
他們來到禮堂加入到人羣中,幾乎所有人都穿着晨衣,禮堂沒有佈置贏得學院杯學院的裝飾。穹頂是一塊幽深的天空,上面佈滿了星星,炫麗的煙花不斷在他們頭頂上炸開,是弗立維教授的傑作,他站在拉文克勞的長桌上,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擎着魔杖,煙花就是從他的魔杖頂端噴涌而出。
麥格教授穿了條格子長裙,她的耳垂有些紅,捲曲的長髮攏到一側散在胸前,一隻手攥着一條蕾絲手帕,另一隻手不時的去拂一拂她的頭髮,彷彿很不習慣用這副模樣出現在學生們面前。
莉莉被麥格教授今晚流露出來的女人味迷住了,她認爲麥格教授的動作非常優雅得體。
鄧布利多校長穿着淺色真絲睡袍,下襬點綴了繡滿星星的半透明絲綢,頭上還戴了頂平頂流蘇小帽。
斯普勞特教授在椅子裏打盹兒,九月份開學莉莉就要去上的占卜課教授特里勞妮比對着斯普勞特頭上的深紅色尖頂帽子,從她那層層疊疊的披巾中抽出一條紅色的大披巾搭在斯普勞特教授身上。
唯一沒有變化的就是斯內普教授了,一襲黑袍臉色陰沉的坐着一動不動。
有人向他們跑來,是赫奇帕奇的賈斯汀,他一把握住哈利的手,沒完沒了的道歉,科林又舉起了相機,這次沒有人再嘲笑阻止他了,都爭先恐後的擠到他的鏡頭裏,留下一張張不會動的麻瓜照片。
“你們瞧!馬爾福的臉好臭!”羅恩三兩口就喫完了一隻果醬炸圈,“他一定是得知了他家的家養小精靈被哈利解放了!”
“這還不止——”哈利的嗓子有些嘶啞,一個高年級的拉文克勞學生跑過來跟他講話,哈利只好轉過頭耐心應付他。
“老馬爾福會被開除學校董事會,他做的那些事魔法部已經知道了,他還威脅利誘過一位魔法部官員——總之,小馬爾福再也得意不起來了!”哈利興奮的說。
“活該!”羅恩啐了一口,萬分解氣。
德拉科還穿着那件白色襯衫,袖子整整齊齊的卷在手腕處,金色的頭髮有些長,垂下來遮住了額頭和雙眼,他面前只有一杯喝了一半的南瓜汁。
莉莉移開了視線。
就在這時海格回來了,他激動的用力的拍打着哈利和羅恩的肩膀,輪到莉莉和赫敏時,他已經紅了眼睛,還非常響亮的抽了下鼻子,最後輕輕的擁抱了她們一下。
“哦!莉莉,當我知道你也被石化了的時候,我難受的要命。”
海格抽出一條灰撲撲的手帕,擦完眼淚又去擤鼻子。
等莉莉的視線再次轉到斯萊特林長桌時,那半杯南瓜汁的主人已經離開了,克拉布和高爾還在埋頭苦喫,就連潘西也還在歡慶。
莉莉放下手中的坩堝蛋糕,嘴巴里的甜味消失了,胃也有些發堵,她給自己倒了一杯南瓜汁,可是喝了一半就再也喝不下去了。
宴會還在繼續,莉莉捧着半杯南瓜汁開始意興闌珊,哈利要送她回公共休息室休息,羅恩說她都已經睡了五個多月了,最後是珀西站了出來,領着她和金妮回格蘭芬多塔樓。
“對不起,莉莉。”
半路上金妮跟她道歉。
“哈利他們都告訴我了,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錯。”
“我還是很自責,對你們所有人,我做了很多非常嚴重的錯事。”
“別這樣想金妮。”莉莉安慰她,“你忘了你還做了一件事——讓洛哈特去別處找記憶去了!”
金妮破涕爲笑,珀西感激衝莉莉點頭致謝。
“那是羅恩和,和哈利做的,我沒那麼厲害。”金妮擦乾眼淚,在說哈利的名字時,她的臉又紅了。
第二天一大早莉莉就醒了,她和赫敏成爲了格蘭芬多唯二還在繼續看書學習的人。
圖書館有很多空位子,莉莉拿着赫敏的變形課筆記,赫敏給她變出了一對小白兔,她需要把它們變成一雙拖鞋,不僅要舒適合腳,還要美觀精緻。
“最好是精繡。”
赫敏把白兔變成了一雙孔雀藍緞面精繡拖鞋,坐在不遠處的拉文克勞女生髮出讚歎的聲音。
下午她開始看魔咒課筆記,這比變形課的內容簡單很多,至少莉莉很快就掌握了,於是赫敏建議她把剩下的時間用來鞏固變形術,變出一雙精繡拖鞋。
晚上莉莉找了一間空教室製作魔藥,她先翻了下筆記,又在腦海裏梳理了一遍,確定記牢每樣材料的用量和順序後,擠壓切研稱攪拌一番操作,一鍋能讓斯內普教授打O的魔藥就完成了。
熬製魔藥的得心應手讓莉莉緊張焦慮的情緒緩和了不少,接下來的日子裏她依舊和赫敏形影不離,穿梭在圖書館、禮堂和格蘭芬多塔樓之間。
仲夏的陽光分外耀眼燦爛,有時莉莉會從書本里擡起頭,透過窗戶能看到飛在球場上空的魁地齊球員們。
金妮也恢復了正常,韋斯萊兄弟還帶着她去球場上飛了一把,珀西追上去,最後被兄妹三人捉弄了很久。
羅恩悄悄的告訴她和赫敏,哈利和拉文克勞的追求手秋張說了一句話,然後他就從掃帚上摔了下來。晚一點的時候,莉莉在禮堂裏看到了哈利,他正一臉傻笑。
燥熱的風吹在這些年輕的臉上,發酵出一股青春期特有的騷|動。
沒剩兩天就是他們離開霍格沃茨開始暑假的日子了,莉莉又重新陷入了焦慮,她認爲這是因爲這幾天的黑魔法防禦課程取消了,而她只從哈利那裏學到一個洛哈特的咒語——一忘皆空。
不過就算沒取消也學不到第二個咒語了,就連赫敏也無法從她的黑魔法防禦課的筆記上找出任何一條值得學習的東西。
“希望校長能爲我們招聘到一位真才實學的新教授。”
赫敏把筆記粗魯的扔到一邊,這還是莉莉第一次看到她不愛護書本。
“拜託了!梅林也好上帝也好,保佑我們可憐的黑魔法防禦課吧!”
她雙手交叉握緊抵在下巴上,嘴裏唸唸有詞。
莉莉頓時被她虔誠的模樣感染了,跟着她一起祈禱,“請賜給我們一位像樣的教授吧!”
可做完這些禱告後,兩個人又略顯尬尷的對視一眼,大笑起來。
幾乎是一眨眼的時間,莉莉就坐在了霍格沃茨特快的座位上。金妮不住的拿眼去看哈利,哈利則心不在焉的一遍遍朝包廂外看,秋張剛剛從外面路過,哈利顯然是在等她再次路過的身影。
韋斯萊兄弟掏出最後幾根費力拔煙火點燃了它們,不過在看過弗立維教授的煙花後,韋斯萊兄弟的就有些不夠看了。
“我們一定要在暑假裏研究出新品種!”喬治說。
“比弗立維的還要炫目!”弗雷德補充。
莉莉和赫敏練習繳械咒,可最後她和赫敏的魔杖都被哈利的繳械咒打掉了,他比她們都要熟練和厲害。
沒人願意和羅恩對練,他的魔杖比斯內普還要可怕,就在剛纔,魔杖還發出了刺耳的呼嘯聲。羅恩哭喪着臉,只好拿它戳睡在他腿上的寵物老鼠斑斑。
斑斑的腦袋上立刻鼓起一個綠色大包,鼓到拳頭大時,斑斑發出一身淒厲的像人一樣的慘叫,接着四條腿一蹬,暈了過去。
韋斯萊兄弟捂着肚子幾乎笑到抽筋,莉莉憋着笑對斑斑揮魔杖,“咒立停!”
綠色大包慢慢變小,縮到一粒豌豆那麼大的時候爆|炸了,一股非常難聞的氣味在包廂裏迅速瀰漫開來。
“比大糞蛋的威力還要大,羅恩,你是怎麼做到的?”弗雷德捏着鼻子問。
羅恩對他怒目而視。
“強力大糞蛋!我有一個好配方——”喬治鼻子也不捏了,“我們把它命名稱格朗寧怎麼樣?”
“好主意!加雙倍的妖精汗液——”
“還有雙倍的火龍糞便!”
莉莉已經和赫敏金妮逃到了包廂外面,疾馳的列車吹散了她們身上的臭味,包廂裏還在熱火朝天的討論着。
旁邊的一間包廂門被德拉科拉開,他站在門口喊她,“莉莉。”
“米德,馬爾福。”
金妮和赫敏閃回了包廂裏,討論聲頓時停了下來。
“這就是你說的,跟你沒有壁的朋友?”德拉科的語氣非常不善,“一羣只知道屎尿屁的朋友?”
“不許這樣說我的朋友!”莉莉大怒,“你竟然還偷聽我講話!”
“臭臉馬爾福!說誰只知道屎尿屁呢!”羅恩罵道。
德拉科挑了挑眉,嘲笑羅恩的對號入座。
“我不會承認你說的那些荒謬至極的話,我不是植物,莉莉米德,你也不是百合花,我們都是巫師。”
德拉科已經高出了她至少三英寸的高度,他逼近她,她後背抵在車壁上,退無可退。
“請讓開!”
德拉科不動,莉莉推開他,拉開門回到了自己的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