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旅法師之我的位面戰爭 >第二十七章 戰犬戎3
    “要俘虜嗎?”嘉繼續策馬,同時問自己的主君。

    “不要俘虜!”張成回答。這些豺狼人無非三個用處,當奴隸賣掉,做成卡牌,變成經驗值。當奴隸賣掉的話相當麻煩,張成也不缺錢,做成卡牌的話,這些傢伙感覺也不是合適的炮灰,既然如此就統統變成經驗值好了!順帶說一下,雖然剛纔豺狼人都是被虎臣射殺,但因爲虎臣是張成的召喚生物(卡牌),所以經驗值全部到手。

    主君有令,嘉自然是服從。他開始驅策戰車走“之”字型路線,巧妙的從兩翼將向兩側逃跑的犬戎儘可能朝着中間一個方向逼入,方便弓箭手的射殺。戰鬥已經沒什麼懸念可言,張成趁機從次元口袋裏掏出了自己的旅法師之書。

    藍色的旅法師之火在旅法師之書上燃起。這次張成決心從頭開始看書。他眼下沒什麼急迫的任務,所以就從頭開始看。

    “……世界的本質即爲混沌。將一切物質,能量,時間,空間,信息……所有的一切盡數粉碎,混爲一體,其即爲混沌。混沌既是一無所有,也是包容萬有,孕育萬物……”

    彷彿有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輕聲述說着這個故事。但是在這個聲音響起過後,內心深處有某種瘋狂正在蠢蠢欲動。

    這段是已經看過的,但是哪怕已經看過,同樣讓人渾身不舒服。果然和猜測的一樣,這些看過的內容也是可以再看,也同樣會損失理智值,不過感覺上損失的會少一點。

    “……若無特別的保護,否則穿越混沌海的嘗試乃是一去不復返的單向旅途。此乃秩序生物無法承受之旅……而唯一可行之法有三。其一,以世界之力庇護旅者,唯有神上之神可以爲之。其二,世界之間距離足夠接近,可用各種方法降低混沌之毒的發作速度,爭取在生命湮滅之前抵達另一世界。其三,旅法師。旅法師之所以能在混沌海之中旅行,乃是因爲……旅法師自有世界。”

    一股深沉的記憶突然泛上腦海,一個謎團豁然開朗,瞬間解決了張成之前所迷惑的問題。明明混沌對於秩序生物而言是不可解的猛毒,那爲何旅法師依然能遊歷於混沌海之中?甚至能自由的觀察世界的誕生和湮滅?畢竟旅法師那也是一個普通人類啊。這是因爲旅法師可以自成世界,所以可以將自身藏入自己的世界之中。如此就沒關係了。哪怕旅法師的世界是一個高度殘缺的世界,但那也是一個秩序的領地,沒有混沌之毒。

    原來如此,所以……旅法師之所以能夠穿越,是因爲他們根本無需面對混沌之毒。

    在張成腦海裏浮現出一個大海的想象畫面,世界宛如一個個孤島,懸浮在海洋之上。如果有人想脫離自己目前所在的孤島前往另外一個孤島,那除非兩者距離極短,否則這人必然被淹死。但如果這個人能隨時瞬間變出一座孤島來,那事情就完全不一樣了。

    他可以在淹死之前爬上這座島,休養生息,等到完全恢復之後再投身旅途。如此一來,在理論上,他顯然可以隨意的來往任何兩座島嶼。

    而這混沌海和在混沌海中浮沉的世界……就構成了被稱爲“多重位面”的宇宙觀。

    在這個宇宙觀中,世界儘管完全隔離,但並非徹底無法交流。因爲位面與位面之間需要交流,也可以進行交流。可以交流物質,可以交流能量,可以交流信息,甚至可以單純的交流負熵。而這種交流可以是善意的交換,也可以是惡意的掠奪。前者可以名爲“位面交易”,後者可以名爲“位面戰爭”。

    要特別說明的是,這個交流的主體是位面本身,或者可以簡單的認爲,是神上之神!

    張成用力的合上書,他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差不多已經到達極限了。難以形容的嘶吼正在他的腦海裏升騰,理智需要竭盡全力才能把這些不知來自何方的瘋狂給壓制下去。他用力的呼出一口帶着腐臭的氣息,這才意識到追擊戰已經接近收尾。

    張成之前已經下令不要俘虜,所以不管是嘉還是虎臣都沒有半點俘虜敵人的意思。戰車從後方趕上,把一個犬戎撞倒在地。那個犬戎沒有死,在地上爬行着發出求救的呼喊,於是嘉控制着戰車特意打了一個迴旋,用車輪殘酷的從犬戎身上碾過。

    戰車加上乘員的體重全部灌注在堅硬的車輪上,讓車輪之下響起了骨骼和血肉同時碎裂的聲響。戰車駛遠之後,能夠看到那個豺狼人身上被碾出了一條血肉槽出來,已經完全不會動了。

    現在沒幾個犬戎了。

    虎臣有點懶洋洋的再次開弓,在較近距離一箭射中一個豺狼人。長箭從後面貫胸而出,那個豺狼人一頭撲倒在地,再也不動了。

    豺狼人跑的比普通人要快一點,但是再快也不可能和戰車媲美。不管是雙足直立猿,還是雙足直立鬣狗,只要選擇了雙足直立行走,那速度就比不過四蹄動物。

    “快點,小村那邊恐怕還要救援!”張成突然想起這些豺狼人還不是全部。立刻督促兩個部下要加緊行動。

    到中午的時候,小村的居民已經陷入絕望之中。

    從天未亮開始到現在,差不多已經經過了五個小時。這五個小時裏,豺狼人已經有條不紊的拔除了外面的尖木樁,填平了壕溝,爲最終攻破木頭柵欄牆開出了一條通暢的道路來。

    在視野的盡頭,那個犬戎首領一口咬斷手中的骨頭,在嘴裏嚼的嘎吱作響。它左手正拿着一根戰錘——這是一個粗笨的銅質八棱骨朵,有暗黃的薄光浮現在足有兩個拳頭大的骨朵上,攜帶着強烈的邪惡氣息。正是這個戰錘,在兩個小時之前連續擊碎了四個諸夏的頭骨,將他們化爲了此刻犬戎們口中的食物。此刻這個首領面前只剩下一條脊椎、幾根相連的肋骨和掛在骨頭上的一層碎肉了。

    但是很顯然,包括這個犬戎頭目在內,所有的犬戎都沒有喫飽。因爲飢餓的緣故,其他的犬戎正在猶猶豫豫的緩慢蹭上前去,企圖在首領剩餘的食物裏多爭得一塊殘骨碎肉來填胃。

    可惜這些諸夏都太瘦,骨多肉少。首領的目光轉移到遠方柵欄牆後,那裏有更多的諸夏,有諸夏的女性和小孩,這些成員肉質更加細嫩。當然了,除了本身之外,諸夏的村子裏也有很多其他的食物,比方說穀物牲畜之類。犬戎樂意過遊牧或者遊獵的生活,並不特別喜歡農耕,比起穀物,肉類更加符合他們的胃口。當然真的餓慌了那也顧不上什麼口味的問題了。

    諸夏們只能守在柵欄之後,不敢出擊。剛纔他們中有十個勇敢的成員乘着犬戎拔除尖木樁的機會衝了出來。這種勇敢的舉動導致了一場近戰。可惜的是,他們沒有和他們的勇敢相匹配的武力。這些勇士中既沒有能夠施法的方士或巫覡,也沒有真正的武士——這是一個野外小村,沒有保護者,也無法供養脫產的戰士——最終的結果就是這些勇士中的一部分變成了決戰之前令人欣慰的點心,其他的也受了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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