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期貨市場其實就是賭局,當一個金融家,一個投機者看到自己百分百能贏的機會的時候,他絕對不會放過的。我們不需要做太多,他們自己就會鑽進去。他們在擁有自己財富的時候很難對付,無論是法律和還是法外手段都不好說。但他們一旦破產,馬上弱不禁風,不堪一擊。隨便花點小錢就能解決一切問題。”
“算了。”海蒂輕聲嘆了口氣。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小丫頭的安排。瑪麗總是有很多很多奇妙方法。認識這麼久以來,她要承認自己始終無法看清瑪麗。這個女孩的智力和能力似乎是無限的。你永遠看不透他,也根本不瞭解她的底牌。所幸的是她對她一直很友好。
瑪麗對朋友很友好,但對於敵人很冷酷。特別是瑪麗的以牙還牙的執念非常強,在這方面她堅持的近乎固執。在她的字典裏,是從來不存在“饒恕”或者“妥協”這樣的詞的。
自從上次針對兩個人(其實是針對海蒂)的暗殺事件落幕之後,她就一直執着於讓所有涉案人員都去死。不是普通的單純肉體消滅,而且還要家破人亡。如果有順帶機會的話,還會殺全家。哪怕自己要付出一定代價,花費幾億幾十億也在所不惜。
作爲最親密的朋友,海蒂很清楚瑪麗在這條路上一直在穩定前行。名單上的人已經掛掉三分之一了。瑪麗有着小孩子特有的那種天真的殘忍,真正如字面那樣不擇手段,而且從不寬恕。
所以在聽到“他們必須付出代價”的時候,她沒來由的感覺到一陣脊背發寒。
“瑪麗,你是合衆國的人。”海蒂嘆了口氣。
“現在不是了,按照家庭歸屬,我是共和國的媳婦。”小丫頭不以爲然。
“張成去哪裏了?”她本能的想轉移話題。
“他去遠行了。”小丫頭說道。“一時不會回來。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我走了,我這裏病人很多的。”
“你現在就這樣在這裏?”
“還有抽空去學校上幾節課。每個月去上兩天課吧,算是補下學分。”小丫頭回答道。“所以出國讀書是個好選擇,我想幹嘛就可以幹嘛,限制很少。”
“你給我的那些東西……我想方設法仿製了一條電容生產線。造出來的電容不到原來的百分之一,但已經是現有地球技術數倍的性能。這些異文明造物的性能太過於誇張了。”
“所以才應該由我們這樣人來掌握它們,因爲我們不會因爲貪婪或者對金錢的渴求而做出錯誤的選擇。唯有冷靜理智的頭腦,方能避免這些技術的負效果……我們的發電機改造計劃順利嗎?”
“非常順利,那個零點真空能提取裝置……”海蒂不知道要怎麼形容。“它可以直接連上研究中心供能。只需要配備一個變壓器來調整電壓就行了。”
“那就好,以後不管我們進行什麼生產實驗,外面都不能通過供電量多少來估算我們在幹什麼了。”小丫頭說道。“共和國政府對我們的祕密知道多少?”
“嗯,應該一無所知。但是他們對於我們鋼材生產很感興趣。我已經成立了一個特種鋼材公司,爲共和國指定的單位祕密提供特種鋼材。對他們來說,解決了外國卡脖子的問題就很滿足了……你很喜歡這個國家嗎?”
“我的情況怎麼樣?”
“按照我我個人的說法,你現在就可以出院了。但按照其他一些人的意見,你可以住院一個晚上稍加觀察。僅此而已。好好休息一下吧。別看手機了也別摸平板電腦了。真的無聊了可以讀讀雜誌。”小丫頭說完,離開了房間。
她一出門就已經有兩三個人在等着他了。全部都是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員。兩個人是白人,另外一個則是黃種人。
“患者家屬怎麼樣了?”小丫頭主動開口。
“包括患者在內,已經全部簽訂了保密協議。”。
“好,我去看看患者。”
“那個,瑪麗小姐。”那名四十來歲的中年白人男子小心翼翼的說道。“肢體再生這種事情可能嗎?這是史無前例的挑戰。”
“我是僱傭你來給我幹活,不是僱傭你來給我提問的!”小丫頭眉頭一皺。強勢的打斷了對方。“霍德華教授!在這裏,一切都要聽我的!你的任務是對患者進行全方面細緻檢測,但也僅此而已了!”
“抱歉,但我初來乍到,對於這些東西還有疑惑。”名爲霍德華教授的男人顯然不甘。
“這涉及很多東西。”小丫頭口氣稍有緩和。“其中甚至有倫理禁忌的部分。”她說道。“這就是爲什麼必須嚴格保密。在人類的道德水準能夠接受這種事情之前,我們都要小心一點。”
“可以公佈一些這種手術的細節嗎?”對方問道。
“你可以隨便亂說。”小丫頭回答道。“但我不會承認。患者是誰,符合我的要求嗎?”
“共和國一個普通家庭,小孩,11歲。由於監護人的不慎,讓他出了車禍導致截肢。”另外一人說道。“已經完全失去了一隻手臂和一條腿。事情已經三年,傷口已經痊癒。”
“很好。”小丫頭回答道。“手術預計時間要12個小時。”說完她就邁開步。“現在我去見見患者。其他準備工作就交給你們了。”
“治療法術測試實驗,編號29號……受測試人員:男,11歲……情況簡述:車禍,截肢一手一腳,已痊癒……測試計劃:重新切開傷口,嘗試重生……使用魔法:治療中等傷害X1,治療嚴重傷害X1,再生術X1……治療目標:檢測治療法術的使用範圍;檢測再生術效果……”小丫頭一邊獨自在長長的走廊上走,一邊在自己的電腦面板上敲下本次實驗的內容。
有些東西可以瞎編一下交給別人,反正他們不信也得信,因爲事實比什麼東西都有說服力。有些東西則只能自己動手來測試了。相關記錄更是要保密,不能泄露。
她走到預定房間門口,打開門。看到的是一張三十多歲女性的面孔。這張臉早已經被愁苦折磨得失去了最後一絲青春神韻,只留下麻木和痛苦帶來的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