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我私人所有,這些所有的裝備都屬於我私人所有。這是我挖掘上一個紀元失落文明的成果。一個已經接觸到星際時代的超文明。所以無需驚訝。無論是反重力飛行器,小型核聚變電池,亦或者是星際戰艦主炮之類都很正常。畢竟這是一整個文明的遺產。”
“地球上……有這種東西嗎?”安圖森喃喃自語着。不過這方面他涉獵極少,所以也難以判斷小丫頭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事實勝於雄辯。”小丫頭卻懶得辯解,直接如此回答道。
如果換個環境,那麼安圖森半個字都不會相信,但眼前所見所聞卻不由他不信。至少這個外骨骼裝甲,這個反重力飛行器是騙不了人的。事實確實勝於雄辯。
安圖森再次環視周圍環境。從內部空間來看,這飛行器大概有一艘中型運輸機的大小。而且除了這幾臺機械裝甲以及小丫頭之外,沒有其他人了。他忍不住想到幾個選擇,但還是放棄了。最理想的選擇還是談判。
雖然對方剛纔說要殺他,但安圖森並不害怕。畢竟他的後面是合衆國,他相信,只要願意,雙方總是可以談判的。最重要的是,他可不相信這麼一個小丫頭是這一切真正的主人。
別的不說,這幾個職業軍人憑什麼聽她的?僱傭兵是什麼貨色,大家哪怕不知道現實,也可以去看看歷史。她必然除了這些黑科技東西之外,還有和社會真實關聯的另外一面。而只要是這個世界的秩序範圍內,那肯定會和合衆國發生什麼關係。只要能有關聯,雙方就有談判的基礎。只要有利益交換,那就可以達成協議。在安圖森過去的日子裏,他一直如此相信着,此刻他的信仰也不曾有絲毫的動搖。
“你是……大毛國人?”他試探的問了一句。他的目光四顧,已經看到邊上一臺不知道什麼設備上有一個熟悉的標記……那應該是
“我和大毛一點關係都沒有,最多隻有一份合約。別看公司的註冊地在公雞國,但我並不覺得我和公雞國有什麼關聯。我只代表我自己。從法律上來說,我目前算是合衆國公民。”
“你是……合衆國公民?”安圖森不敢置信。
“怎麼,不像嗎?”小丫頭回答。“我媽媽和姐姐也是共和國公民。”
“你知道不知道你做了什麼?這支裝甲部隊是我們用來對付大毛國的重要力量!你摧毀了它,你也就完全的……”
“安圖森將軍,看來你還不那麼明白。”小丫頭慢條斯理的說道。“我只是法律上是共和國公民。聽懂我的意思了嗎?僅僅是法律上的。”
安圖森不那麼甘心的閉上了嘴。他本來以爲對方年紀輕輕,還沒有被這個社會瓦全污染,有一些對成年人來說不合時宜的熱血。沒想到對方根本不喫他這一套。
“而且這次我是在履行和大毛國軍方的一個合約。”小丫頭繼續說道。“畢竟我是軍事承包商,按合同辦事纔是最大的職業道德,這和國籍有什麼關係?順帶說一下,你身後那邊,距離你最遠處的那位,也是合衆國公民呢。”
“但我暫居歐洲。”那邊傳來一聲贊同的回答。“老闆,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已經在返航了,預計半小時內返回公雞國境內。”小丫頭回答道。
“半小時?”
“嗯,我沒說過嗎?這艘飛行器的速度很快,在大氣層內也可以輕易飛出10馬赫以上速度,要是在宇宙中那就更快了。不過我們沒必要那麼誇張,用最安穩的速度返回即可。”
古代文明……曾經擁有如此厲害的科技水準了嗎?
“女士,我是說……小姐,您就沒想過手中擁有太過於強大的力量,和您的身份不合適嗎?”
“我看不出這有什麼不合適的。”小丫頭回答道。“難道你有性別歧視?”
“我是說……這種力量不合適給個人掌握。它擁有改變全世界,全人類……”
“安圖森將軍,”小丫頭說道。“我正在慢慢的改變這個世界。順帶說一下,如果我是你,那我現在會專注於怎麼讓自己活下來。因爲只要飛行器着陸,我就會立刻下令殺了你。”
“你不會殺我的。”安圖森這次笑了起來。“否則你爲何要帶我上這臺飛行器來?”你無非是想通過威嚇好擡高自己的價碼。
“你恐怕高估你自己了,將軍。”小丫頭說道。“我只是確認一下而已。你如果已經變成屍體,我也會讓他們帶你上來的。不爲其他,就爲確保你死了。我不想犯錯。”
“爲什麼呢?我們無仇無怨的……”
“誰說我們無仇無怨?”小丫頭冷笑了一下。“這可不是你單方面說了就算的!”
安圖森花費了幾秒鐘在記憶中搜索,但他確實想不起來自己曾經和對方有過什麼衝突。事實上他很確定,雙方是第一次見面。當然話要說回來,如果是父輩的話那就不好說。
安圖森將軍不是健忘的人,但他也不可能記得每個仇人的女兒孫女。至於他的仇人……千兒八百的那確實是沒有,但幾十個肯定只多不少。畢竟走到他這個位置上,沒仇人根本不可能。
有的時候位置只有一個,你想占上去,那就必須把別人踩下去。那種情況下什麼手段都要用。
“我和令尊有什麼衝突嗎?”如果是這方面,那麼安圖森願意做出讓步,認錯,道歉,賠禮,罰款,甚至投案自首被判入獄都沒問題。否則對方真的會殺了他。
“恐怕你沒和他認識的機會,他早死了。”小丫頭回答道。“十幾年了。”
“那……是我偶然之間得罪了令堂?”
“不可能,我媽媽只是一個每天爲教堂做義工,但實際上夢想着去賭城翻本的家庭婦女。你要是認識她那才叫奇怪呢。你就不能想到我嗎?”
“可是如果我沒弄錯,我們這次應該是第一次見面?”
“哈……哈哈……確實如此,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小丫頭笑了起來,笑容冷得簡直可以把人凍成冰雕。
“而且我在這個國家……我的意思是雜毛國,已經呆了三年了。”爲了訓練一支合衆國標準的軍隊,這點時間其實不多。“期間回國次數寥寥無幾。”
“還記得去年,你曾經給國內的老部下打過一個電話嗎?”小丫頭說道。“就是轉戰政界,當選爲州議員的那一位。你讓他給警察局打了個電話,目的是讓警察對某件事情暫時聽之任之。有印象嗎?順帶說一下,那位議員上個月剛死。死因是猝死……相信你可能也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