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旅法師之我的位面戰爭 >第六十二節 白澤
    總之,對張成來說,暫時是過了這一關了。

    許男冊封“邊城大夫”其實是不合法的,因爲邊城本身並非他的合法領地,你不能拿着不屬於自己的領土分封臣下。但既然周天子事後承認,那合法性問題就解決了。

    周天子沒有第一時間否認張成“邊城大夫”的合法性,那日後就很難再由這個藉口發難否認張成的身份。也就是說,這一刻起,基本上決定了張成土皇帝的身份沒問題了。

    “還有其他的嗎?”張成問道。

    “天子知道邊城受到了犬戎襲擾,”恭惠說道。“因此免去今年的貢品。”

    真.封建領主的義務之一,就是提供貢賦。也就是說無論諸侯還是附庸,只要是“裂土受封”的領主,都必須向主君繳納貢品和錢。貢品主要領地上的特產。比方說楚國的貢品就是過濾酒液用的白茅。又比方說邊陲大夫的貢品就是馬匹。不過貢品其實是次要的,主要的還是錢。

    這個世界的商品經濟當然沒有如地球那麼發達,但是“軍無財,士不來”這種情況則早就有了。至少現在剛剛舉辦了登基祭天儀式,窮的叮噹響的周天子肯定需要錢。

    無論是爲了眼前的天子派頭,爲了犒賞自己忠誠的部下,還是爲了未來的戰事,亦或者以後和周攜王的競爭,錢都是重要的資源。

    所以這也是周天子釋放出來的政治信號。今年反正都過了大半年了,也就算了。但明年開始就要恢復過去的貢賦。

    所以邊城大夫就要面對一個嶄新的問題:他這個邊城大夫,到底是許男的封臣呢?還是周天子的封臣呢?也許兩者都是,也許兩者都不是。但很可能未來要繳納兩份貢賦。

    而且也要考慮更多麻煩的事情:比方說周天子現在緊缺錢。繳納貢賦多一點,可能會得到一些額外的好處,比方說得到“斧鉞”,就擁有了獨立的開戰權,可以嘗試擴張領土。又或者就像未來的秦國一樣,被冊封爲諸侯什麼的。但是如果給多了,又可能會激發起周天子的貪婪。畢竟天子缺錢呀。周天子看着自己這個這錢多人傻的邊城大夫,會不會產生“不多壓榨一點都對不起自己”的念頭呢。

    除此之外還有外交方面的問題。說實話張成不知道地球歷史上到底有沒有這個“昆吾城”,但如果有,那麼昆吾城和邊城這片小範圍領地的最終後果很可能就是被楚國吞併。

    雖然昆吾氏說起來和楚國王族是同姓,都是祝融之後,算得上是親戚。但是楚國那是什麼人?那可是公開宣稱“我蠻夷也”的不要臉貨色,只求實利不講究虛名的。如果楚國結束了對蠻族的戰爭,轉過頭來對昆吾城和邊城這邊下手……嗯,張成覺得靠自己存活下來還是很難的。

    總之,張成這個領主也許眼前並沒有很大危險,但絕對有很多麻煩的事情。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張成說道。“長途勞累,先去休息幾日。”

    恭惠行禮退下。張成屏退左右,一個站在空空曠曠的大廳裏。如果換成另外的人,應該算得上是這個世界的人生贏家了吧?但現在事情已經不一樣了。他現在站在了一個更高的位置,或者說自以爲站在一個更高的位置。

    因爲他現在作爲一個棋手,起碼是半個棋手,踏足在這場超乎俗世甚至神祇之上的位面戰爭之中。

    從這個角度來說,邊城大夫這個位置雖然也挺好,但哪怕丟了其實也不值得可惜。

    張成慢慢從懷中抽出一張卡牌“幼年白澤”。

    “幼年白澤:儘管它看似弱小無害,但它卻絕對是諸界之中最強大的存在之一。通過某種特殊的方式,白澤能夠了解一個世界的全部信息,它是近乎全知的。只要願意,它可以知道任何事情。這其實就是竊取神上之神的權柄。事實上這種生物的存在本身就是對位面之主的褻瀆。難以想象居然有位面之主會允許它的出現。這種生物是如此的罕見,以至於它的誕生近乎奇蹟。這隻白澤只是幼體,但其力量和成年體並無本質差異。耗費:1任意,攻擊0(撕咬),生命1(普通),特性;傳奇生物(?),中等智力,褻瀆之子”

    而在這些文字的下方,則有一行小字。“旅法師必須慎重使用它的力量,白澤的存在本身就是對位面之主的挑釁,它的出現會極大增加位面之主對旅法師的敵意。”

    在所有的卡牌之中,這是唯一一張有如此高評價的生物牌。和白澤媲美的估計只有那張“血緣詛咒”了,這是唯二能夠對位面之主造成影響的卡牌。

    正是因爲這張卡牌的說明,張成纔不敢隨隨便便的把白澤在地球上召喚出來——誰能說清楚召喚出白澤之後會發生什麼?蓋婭不會不會直接一道雷把旅法師給劈了?

    暖羊羊出現在張成面前。它擡起頭,對着張成晃了晃腦袋。“旅法師,你找我幹什麼?”

    暖羊羊的聲音一直很不客氣,而且充滿挑釁的意味。不過張成還是是把它抱起來。

    “按規矩,你可以問今日份的三個問題。”

    “我現在沒什麼問題想問的。”張成說道。“不過我這裏有些葡萄,想喫嗎?很甜的。這可是這個世界本來沒有的品種。”

    他隨手示意手中的陽光玫瑰。這玩意曾經躋身“奢侈品水果”之列,雖然現在價格已經大跌,到處都是,但確實是很甜的葡萄。

    張成現在清楚的覺得暖羊羊就像是個小孩,必須一切順着它。可惜的是這貨還會讀心,所以太容易被看破。最終張成決定誠心誠意的對它,換來它的服務。

    “我知道你想討好我,我告訴你這是沒用的。”暖羊羊傲嬌的擡起鼻子,不屑一顧。

    “它真的很甜很好喫,我猜你會喜歡。而且這是免費的——真的不想要?”

    “好吧……”白澤猶豫了一下。它明顯讀取到了張成的內心,所以知道這種葡萄真的很甜。它張口從張成手裏接過葡萄,開始大喫起來。

    一串葡萄很快落肚,白澤開始趴在那裏,閉着眼睛,細嚼慢嚥的喫着第二串葡萄。

    “旅法師,你現在想幹什麼?”暖羊羊看似隨意的問道。

    “不,什麼都沒想。”張成回答道。他真的什麼都沒想,很佛系。自從上一次爲了扭曲神職和昊天進行了一次面對面的溝通之後,張成完全搞明白了。麻蛋,原來他在這裏的一舉一動都在昊天的視線之下。既然如此,他覺得自己還是,嗯,暫時好好的等等看看,多考慮考慮,而不是如過去那樣盲動。

    弄卡牌這種事情,等他下定決心打算一去不復返的時候再去幹吧。否則激怒昊天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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