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奧多把她扶下來,她覺着自己整個人都是恍惚的,這是她第一次比賽,還輸了。她眼眶微紅,西奧多輕輕撫着她的背,輕聲安慰:“這不是你的問題。”
“我如果把那個鬼飛球投進去了,是不是就平局了?”她小聲說着,像是在自言自語。
西奧多沒說話,嘴微抿。
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萊拉又注意到德拉科已經開始靠近哈利,不用想,萊拉都知道他的嘴角輕抿着,習慣的帶着諷刺。
“救了韋斯萊一命,是不是?”德拉科對哈利說,“我從沒見過這麼臭的守門員……可他是生在垃圾箱嘛……你喜歡我的歌詞嗎,波特?”
哈利沒有回答,走開去迎接他的隊友,他們陸續降落,得意洋洋地吶喊歡呼,揮着拳頭。只有羅恩除外,他在球門柱那邊下了掃帚,想要一個人慢慢地走回了更衣室。
“韋斯萊,你害怕了是嘛?”德拉科譏諷的盯着羅恩,“害怕你打什麼魁地奇?躲在你的垃圾堆家裏不是更好嗎?”
羅恩像這學期每一次被諷刺那樣,雙手發抖,他努力的不讓雙手抖的那麼厲害,他這一場比賽表現的並不算太好,所有的技巧都被斯萊特林隊員們來勢洶洶的用鬼飛球毆打所打破。
“呵,韋斯萊,真不敢相信你是竟然做了守門員?是因爲你是救世主的朋友嗎?”德拉科不懷好意的看着他,又一一掃過一個個緊緊皺着眉的格蘭芬多魁地奇隊員們,視線不經意停留在雙胞胎上,他厭惡的揮揮手,像是聞到了什麼臭味。
“那麼多韋斯萊,像地精一樣繁殖的韋斯萊,你們的媽媽作爲普威特嫁到你們家,真是自甘墮落。”他斜眼望向格蘭芬多的看臺,僅一眼又收了回來,“你喜歡格蘭傑吧?”
羅恩滿臉通紅,德拉科笑得更得意了,哈利冷聲道:“閉嘴,馬爾福!”
德拉科笑着嗚呼一聲,“聽說格蘭傑的父母是什麼牙醫,我倒是聽人說起過,牙醫這個行業很賺錢,一年的薪資平均在12000到24000加隆範圍。真是活見梅林了,這麼噁心的職業竟然能賺到不少錢。”
“可我想,你們韋斯萊家應該不介意吧?畢竟,格蘭傑的家庭可要比你們韋斯萊家富裕得多。”
原本已經走近兩步的萊拉頓時僵在原地,她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發顫,呼吸都不是順暢的。
“說來也是奇怪,你媽媽跟着你爸私奔的時候,圖的什麼呀?圖你家又窮又寒酸麼?你果然是亞瑟·韋斯萊的兒子,專門挑家裏有錢的下手。”德拉科的語氣生冷。
“你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安吉利娜看了看在場三個韋斯萊的臉色,羅恩臉色爆紅,顯然第一次被這麼指着鼻子諷刺,還是這種問題,這個馬爾福也不知道喫錯什麼藥。喬治看着臉色也很不好,畢竟提到了自己的家庭和父母,他的表情怎麼可能好?如果不是安吉利娜她們拉着,他可能都是上去教訓他。反倒是弗雷德,看着就和平時一樣,但他沒有看任何一個人。
哈利和羅恩相互攙扶,似乎怕對方都忍不住衝過去打他。
他又放肆笑着,“韋斯萊你確定格蘭傑願意陪你過苦日子嗎?一家老小擠在一個臭烘烘的豬窩裏……”
德拉科無所謂的撇撇嘴,“你喜歡格蘭傑吧?”見羅恩目光微閃,他又好笑的說:“你拿什麼養活格蘭傑?別是格蘭傑養活你吧?你什麼都沒有,還想空手套白狼!也對,純血統家庭的姑娘們想來也沒有幾個看得上你們家——”
“臭烘烘的豬窩……波特你喜歡他們家,想起了你的母親……嗯?”
哈利沒意識到他鬆開了羅恩,只知道一秒鐘後他撲向了德拉科,而身後的喬治也和他一起。哈利完全忘了所有教授都在觀看,他只想讓馬爾福越痛越好。德拉科看似與他們扭打在一起,但他實際上的體型不佔優勢,看起來完全就是被壓着打,要不是西奧多分開他們,德拉科肯定要受不小的傷。
“你們在幹什麼?”霍琦女士喊道,哈利跳了起來。她一手舉着哨子,一手拿着魔杖,她的飛天掃帚躺在幾英尺外。
安吉利娜她們三個人拉着喬治和哈利,霍琦夫人怒氣衝衝的等着他們,“我從沒見過這種行爲——回城堡去,你們兩個,直接去院長辦公室!快去!”
西奧多把德拉科扶起來,德拉科嘴角青紫一片,他吐了吐帶血的唾沫,嘴角企圖咧着,但扯到傷口讓他發出‘嘶‘的一聲。
他笑了笑,彷彿想要說今天天氣真好,“剛剛是你的飛天掃帚被打到了?還是他?還是他?”
他拿出今天一直隨身帶着的小布袋,打開後反手把裏面的金加隆甩在地上,一枚又一枚的金加隆從袋子裏掉出來,他厭惡的說:“沒見過那麼多錢?不管是誰的飛天掃帚,錢我出了,以後別訛我!”
他推開西奧多,轉身就向萊拉走去,“你還要待在這裏到什麼時候?”說罷不管萊拉肯不肯,帶着渾身麻木的她就走。
德拉科的聲音都是冷的,正如萊拉此刻的心情,冰冷冷的沒有溫度,連視線都變得模糊。
她在此之前根本沒察覺德拉科發現了她的男友是誰,德拉科說的話、帶的小布袋,全部都是他一早就準備好的,目的就是羞辱羅恩……應該說是想要說給弗雷德聽。
她手腳麻木,任由德拉科帶回斯萊特林地窖,剛一進入德拉科的寢室,德拉科就把她拉到自己面前,緊緊攥着她的手腕也沒撒開。
他看起來就像蘊含了無數的怒火。
“韋斯萊!你竟然看上一個韋斯萊?!”他氣急敗壞的吼着,“你明明知道,爸爸討厭他們家,他們有多可惡!”
萊拉低着頭沉默不語,脣瓣卻在微微顫慄。見她一聲不吭,德拉科不自覺的用力,萊拉擡起另一隻手想要推開他抓緊自己手臂的手。
“你抓疼我了……”她的哭腔在只有兩個人的寢室尤爲明顯。
德拉科心一軟,把手鬆開,隨即又有一絲懊悔,自己不能被她輕而易舉的糊弄過去。
“格林格拉斯說你被一個韋斯萊摸臉的時候我本來不信的。你看上誰也不能看上一個韋斯萊,對吧?但事實卻是你和一個韋斯萊打得水深火熱。我說你怎麼沒事兒就長貓耳朵,他給的?試驗?我差點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