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說的不夠華麗,不足以讓人驚豔,潘西還拿出愛麗絲夫人家的雜誌翻給她看。
“真美,但是太貴了,這一季度其他首飾加起來都沒有它一半貴。”潘西撇撇嘴,“愛麗絲夫人真是的,她以前就沒賣過那麼貴的東西……梅林啊!”
潘西看到了什麼?活生生的Pearltears!萊拉把方形盒子打開後,就從裏面拿出來一頂冠冕,那個鑽石、那個水滴珍珠、那個拱形小愛心,潘西覺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本來萊拉就是感到一絲詫異,因爲她還沒摸着頭腦,但潘西的驚歎吸引到了別的人,好多女孩圍了過來,就連德拉科就皺着眉瞅她手裏的冠冕。
萊拉虛榮了!
她故作不經意輕咳兩聲,面對大家的感嘆,以及想摸又怕會摸壞的模樣,萊拉沒忍住得意的小眼神,“你們可以摸一下,別摸壞了,你們知道,這個太貴了……”
萊拉這麼一開口,姑娘們蜂擁而至似的伸出手,紛紛的、也不約而同的小心翼翼摸了一下。與其說是貴怕碰壞,倒不如說是捨不得讓那麼精美的冠冕受到一絲損害。
盒內沒有信件,這讓萊拉打消了是爸爸或者媽媽送給她的念頭。
但是德拉科不那麼認爲,“媽媽?”
萊拉搖頭。
他又說:“爸爸?”
萊拉還搖頭,“沒有信。”
德拉科有點不開心,眯起眼睛,“驚喜嗎?爲什麼我沒有!”
萊拉眨了眨眼,嘴巴微努,囂張的衝着德拉科哼了一聲,“那就是你沒有,只有我有,別人送給我的!”
德拉科用鼻子重重的回哼了一聲,不過確定不是盧修斯和納西莎送來的禮物,德拉科也不好說什麼,不過不妨礙他陰陽怪氣某些人一輩子都買不起這個玩意兒。
並未如鯁在喉,德拉科也不覺得萊拉會一聲不吭,萊拉也的確很快的反駁:“他以後會給我買好多好多!”
“以後?你還想有以後!”德拉科咂了咂舌,他就是順口說的,其實並不想和萊拉爭,但又實在氣不過,“那現在也沒有,窮鬼!”
“我不理你了!”萊拉氣得腮幫子都要鼓起來,把裝冠冕的盒子蓋上,抱着回寢室。
大獲全勝。德拉科得意的喫着納西莎做的糖果,是軟糖還會爆汁,味道比平時喫的更甜,他心裏頓時就變得美滋滋。
“你總氣她做什麼?”
西奧多這話說的,德拉科當場就不樂意了。
“那你老護着她做什麼?我和你說,她就該有點慌亂感,然後和那個韋…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分手!”
見狀,西奧多也不吭聲了,眉微蹙。不消一會兒,他又幽幽的道:“你讓萊拉不開心了,最後誰哄?”
然後德拉科覺得糖果不甜了。
不知道是誰送給她的,也不署個名。
還沒等萊拉說完,周遭就彷彿瀰漫着一股酸氣,弗雷德不經意的問:“不是你爸爸媽媽送給你的?”
萊拉輕輕搖頭,“不是啊,爸爸媽媽送給我的話不可能不告訴我的。”
盧修斯給在霍格沃茨的女兒送禮物總會帶上那麼一句話:我的小公主。
而納西莎給在霍格沃茨的女兒送禮物會帶上這句話:我的小萊拉。
而且納西莎是經常和萊拉通信的,如果真是納西莎或者盧修斯送的禮物,不可能信中隻字不提。
“是不是你哪個愛慕者送的?”弗雷德棕色的眼眸危險的眯了起來。
“咦?”萊拉覺得有理,“有可能誒——”
弗雷德捏住她的下巴,作惡狠狠狀的親了親,親完了還要打她一下,萊拉很快的就捏住他的兩隻耳朵,邊揪邊吼道:“你再打我!”
弗雷德嬉皮笑臉的又打了她一下,把萊拉氣得直揪着他已經變得紅彤彤的耳朵不放。
“哎呀哎呀——”弗雷德語氣中帶着討饒,“你讓我再打的。”
萊拉瞪他,“我明明是警告你。”
她又哼了一聲,“我爸爸媽媽從來不打我,德拉科也只是揪我耳朵,就你打我!”
弗雷德覺得萊拉胡說八道,小聲抱怨:“你胡說。”
“你還不承認,你掐我脖子!”她兇道,像只小老虎。
“我哪裏掐你脖……”弗雷德住嘴了,他想起什麼來,緊跟着就是火一樣的羞紅,他的臉像他頭髮的顏色,目光卻慵懶而溫柔。
無奈又好笑,還有一點愧疚。
“就那麼一次。”弗雷德開始翻舊賬,“你之前喜歡咬我肩膀,好幾次都破皮了,還有啊……”他湊近她耳畔,低沉的聲音在隱隱發笑,“你指甲太長了,每次都把我的背抓出了紅印,不理它的話好幾天都消不下去。”
萊拉攤開自己的手,看看自己纖細修長的手指,如初雪的顏色,弗雷德知道她的手又軟又柔,跟沒有骨頭似的。萊拉忍不住瞄了一眼弗雷德的手,雖然沒有自己那樣冷白的肌膚,但骨節分明,手指細細長長的,像雨後新出的筍芽尖,就是指甲蓋圓圓的有點可愛。
弗雷德扣住她的手,說回了剛開始的話題,他輕聲說:“那個冠冕看起來好貴。”
“唔,也不是很貴,你不要覺得有壓力,你以後能夠買個更貴的給我。”萊拉鄭重其事的告訴他。
這話讓弗雷德哭笑不得,她把他想說的話搶先說了。
“對我那麼有信心?嗯?雖然我對我也很有信心。”
“當然!”萊拉此刻心情愉悅,“莫欺少年窮,我們馬爾福看人一向最準了。我之前和你說的征服者威廉,你知道他最開始的身份是什麼嗎?一個私生子,所有人都要殺他、所有人都嘲笑他,還有人叫他雜種,但是我的祖先沒有覺得他的低人一等,反倒是看到了他的能力和更長遠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