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耐寒道,“小白這個時候應是餓了,我該給它餵食了。”

    玉沐沐輕輕一笑,“你對一直兔子都比對師姐好,師姐真是好嫉妒,你平日總是關照那些後山的畜生,就連看到同門師兄弟也友善的緊,怎麼到了師姐這裏就像是變了呢?”

    花耐寒嘆了口氣,“師姐,季靈對你的尊敬之心從來減弱半分,天涼了,師姐再不回去,若是受了風寒便不好了。”

    “你這是在關心我還是在躲我呢?”

    玉沐沐忽然上前,距離近到衣裙幾乎貼着花耐寒的白衫。

    花耐寒後退,玉沐沐一把攬住他的腰,直勾勾看着他的眸子。

    這月喬是要幹什麼?

    玉沐沐震驚不已,月喬的行徑怎麼看上去那麼……流氓?

    她心裏一急,不行!

    雖然花耐寒他現在看上去溫潤無害,的確算得上秀色可餐,可這是日後妥妥的大魔王啊,不能這麼色眯眯的眼神看他啊!

    可玉沐沐終究控制不了月喬的言行。

    她伸手欲摸花耐寒的臉,道,“無辰今日在師父面前向我提親了你知道麼?”

    花耐寒一個閃身,避開了她的碰觸。

    “那季靈恭喜師姐。”

    玉沐沐道,“你可真是狠心啊。”

    她冷了臉色,“你不可能不知道我的心思,我對你如何你難道看不到麼,若不是爲了你後山那些亂七八糟的花草和畜生,你是不是連看我一眼都不會,季靈,我究竟是哪裏不夠好,難道我不美麼,還是我年紀比你大,你告訴我,告訴我原因!”

    玉沐沐激動的拽住花耐寒的衣襟,說罷就傾身上前欲親吻於他,花耐寒旋身避開,“師姐,請自重。”

    “自重?”玉沐沐神色霎時變得沉戾,“我是真喜歡你啊,可是你卻一再讓我失望,季靈,說,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季靈只盼平淡度日,以田園爲樂,其他別無所求,更無心上女子。”

    “騙我!”

    玉沐沐大吼一聲,“你真的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麼,那你告訴我,後山那個女人是誰?”

    花耐寒驚訝看她,“師姐,你怎麼……”

    “我怎麼知道你的好事對吧,哼,這些時日你大爲反常,每日裏去後山竟然都有三四趟,我尋你不得,只得去後山找你,這才讓我無意看到你和後山那個女人的好事,你對她真是好啊,頓頓給她送喫的,我瞧着那個賤人長得倒是不錯,怎麼,你看上她了?”

    花耐寒道,“師姐切莫誤會,小雪只是我偶然在後山遇見之人,她無父無母孤苦一人,這麼多年在後山以喫猛獸殘食爲生,天寒之際甚至連取暖衣物都沒有,她是個可憐人,我只不過給她些飯菜度日罷了。”

    “可憐人?呵,你倒是心疼她,對她可真是好啊,可是你別忘了,我們玄天宗乃是首屈一指的大宗派,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那個賤人竟然在玄天宗後山上待了這麼多年已經是便宜她了。”

    “師姐,你有氣只管怪我便是了,小雪只不過是個無辜之人,若是師姐不喜她,待我存得足夠多的銀兩便爲她在外安置間屋子讓她有一謀生之所,此後再不讓她踏入玄天宗可好?”

    玉沐沐只狠狠看了眼花耐寒,轉身出了屋子。

    她腳步極快,徑直往師父季衡子的住處而去。

    玉沐沐詫異的看了眼她師父身旁的無辰,沒想到這個人也在。

    “這麼晚了,月喬,你來此找爲師是所謂何事?”

    玉沐沐行完禮,道,“徒兒此番前來,是想告訴師父我們後山裏有——”

    她話尚未說完,便只見季衡子劇烈的咳嗽起來,一旁無辰忙給季衡子拍背伺候,玉沐沐見狀,也忙上前幫忙倒水。

    季衡子咳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他喘了口氣道,“爲師的身子這幾年是越發不行了。”

    玉沐沐道,“師父該好生休息,玄天宗事務雖然繁忙,可師父也要顧及自己身子,切莫操勞過甚。”

    季衡子擺擺手道,“若休息就能好爲師求之不得,只是爲師這身子乃是百年前在與那魔族魔主大戰中受了重傷所致,近年來這傷勢越發嚴重了。”

    玉沐沐道,“百年前師父不是將那魔界魔主殺了麼,那魔主乃是師父的手下敗將,師父怎會受傷?”

    玉沐沐詫異看向季衡子,季衡子淡聲道,“百年前那場大戰,爲了震懾魔族餘孽,爲師一直沒有對外界宣發受傷一事,這些年也只有無辰在爲師病發之時照看,如今告訴你也無妨,爲師受傷不輕,不是光靠修養便能好的,況且這幾十年來魔族餘孽不斷暗中潛入玄天宗欲刺殺爲師爲其魔主報仇,外患不斷,若不是爲師身子不便,定讓那些餘孽有去無回。”

    無辰道,“師父,如今您治癒舊疾有望,殺了那些餘孽是遲早的事,師父何必爲了那些魔物煩心。”

    季衡子不知想到什麼,笑了起來,“你說得沒錯,只要爲師治癒舊疾,那些餘孽根本不值一提。”

    無辰殷勤地給季衡子捶肩,又看向玉沐沐,“師姐,我和師父剛纔還提到你呢,正想喚師姐前來一趟,想不到師姐正好也過了來,對了,師姐你剛纔是想說什麼,看你剛纔行色匆匆,可是有急事?”

    他看着玉沐沐的目光毫不掩藏其中的情意綿綿,季衡子看在眼裏,笑道,“你們如今都大了,也該是到了說親的年紀了。”

    玉沐沐臉色一變,剛要說後山那個女人的事,生生又憋了回去。

    這個月喬是要幹什麼?

    玉沐沐聽到了一陣心音——

    師父想要把我許配給無辰?不行,我絕不答應!何不以後山那個賤人的性命要挾季靈娶我?

    他不是一直在意他人生死麼,我就不信他會眼睜睜看着那個賤人死?

    玉沐沐一陣心驚,這個月喬又將主意打到花耐寒身上了,竟還想再威脅他一次?

    她前行幾步,一下跪倒在季衡子面前,“月喬今日前來,是想請師父爲我與季靈做媒。”

    “你說什麼?”季衡子道。

    “師姐!”

    無辰一下拉住她,“師姐,月喬!季靈根本不喜歡你,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

    玉沐沐道,“他喜不喜歡我與你無關,我自然會讓他心甘情願娶我!”

    季衡子久久盯着她,“月喬,你真的中意季靈?”

    玉沐沐道,“徒兒真的想嫁給他。”

    季衡子忽然笑了起來,“既然你心意已定,師父自然會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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