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拾級而上,到了門口,門敞開着,裏面傳出來一股裝修材料的味道。
虎哥和丹姐兩人正在收拾殘餘。見張震回來,虎哥停下手中的活,開口道:“回來了?都辦完了嗎?”
“你好啊,小張網管。”丹姐着開玩笑,衝張震砸了下眼睛,笑吟吟的看着張震。那眨眼的瞬間,張震彷彿有點眩暈。
張震心如鹿撞,潦草的應了一聲。知趣的拿起抹布打掃起衛生來。
“簡單收拾一下,等會叫你丹姐教教你怎麼收銀開通宵什麼的,我一會教你怎麼處理網吧經常出現的情況。”
現在已經是虎哥賬下的員工了,張震感覺還有些美。丹姐嘻嘻一笑,調侃張震:“你小子以後老實點,出了岔子扣你工資。”
張震嘴角笑容漸漸凝固,擡頭呆呆的看着丹姐。虎哥在旁邊哈哈大笑。
不是吧,這就開始敲打我了?如果她對我潛規則我豈不是沒有反抗餘地?
網吧加了一些隔板,把吧檯前老闆自己人經常上的機器給普通機器隔斷開。使得視野更開闊,進出吧檯也更方便。這樣,虎哥就能邊遊戲邊管理網吧。
白班有個網管,是虎哥的親戚,夜班有個收銀小妹,加上張震,網吧有5個人了。
張震負責的是夜班的網管,也幫忙幹些雜活。
收拾完衛生,剛要歇息,丹姐突然問道:“張震,你在哪住啊?學校不能住了吧?”
張震猛然一震,像被雷電擊中一樣,倏地回過神來,我草,這個真的忘記了。
出去實習,理論上是不能繼續在學校住的,儘管住宿費一樣要交。張震只想着辦理手續了,根本沒去想住的地方。
只得如實相告。
這員工剛剛來,老闆要表示一下對員工的關懷啊。丹姐也沒把張震當外人,沒說叫他自己去找地方住的話。
虎哥給丹姐商量了下,說:“不行,叫他先在小棚住幾天,以後找到地方再說吧。”
丹姐抹了下耳邊的髮絲,想了下說:“也只好先這樣了。”又轉頭給張震解釋:“以前小棚也住人,後來裝雜物了,給你收拾出來你先湊合住着,剩下的以後再說吧。”
有地方住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張震滿心歡喜的答應了。
虎哥家住附近的一個新小區,有電梯,小棚就在一樓,也就是個裝雜物的倉庫,不過有很多房主都把小棚收拾出來往外出租,張震有所瞭解,所以不僅沒有排斥,反而很高興。
網吧打算營業,虎哥和白班網管裝備開門,丹姐領着張震回去收拾下小棚,給張震添置些日用品什麼的。
張震滿心歡喜的跟在丹姐身後,屁顛屁顛的。高興的是以後和丹姐有越來越多的相處時間,也爲自己能出校門這麼快獨立而高興。
給張震住的這個小棚十多平,裏面竟然通了水。上面的窗戶有點小,不過因爲小棚不在地下,顯得還挺乾爽通透。
一個木板牀,一個簡單地儲物櫃,一個桌子。裏面牆角丟滿了一些不用的顯示器鍵盤等廢舊物品。
張震用手抹了一下桌子,上面一層灰塵。
丹姐走到雜物前面,彎腰去推上面的窗戶。外套和裏面的衣服隨着動作被拉了上去,露出雪白的腰肢,和牛仔褲崩的圓滾滾的臀部之間形成一個驚人的線條,看的張震口乾舌燥,心底一股熱浪“轟”的一聲直衝腦門。.七
趕緊低下頭,張震怕自己再看下去就要出醜了。這種風情不是毛頭小夥能夠抵擋的。
推開窗戶,一股涼風吹了進來。小棚裏頓時不再氣悶。
“晚上不要開窗,秋天的蚊子能咬死人。馬上就冬天了,就不給你按紗窗了,明年再說吧。”說罷又自言自語的唸叨:“還不知道你能不能幹到明年呢?”
轉頭看見張震擡頭看自己,驚奇道:“你臉怎麼這麼紅?”
張震像是偷東西被抓了個現行一樣手足無措:“我……小棚裏有點熱啊。”張震爲自己的機智叫了聲好。
丹姐“哦”了聲,扭頭看看牀板,給張震說:“你跟我上去端盆水來擦一擦,我去給你拿被褥。”
真周到,真細心,不愧是我丹姐。
二人忙活一陣,等收拾完,天已經黑了。
丹姐一屁股坐在給張震鋪好的小牀上,長吁一口氣,“真累死我了,你小子怎麼感謝我啊?老闆娘給你親自收拾。”說吧,擡手擦擦忙出一頭的汗,一陣芬芳瀰漫在這個簡陋的小屋裏。
張震嘿嘿一笑,說道:“辛苦丹姐了,我給你捶捶?”
“滾蛋。”丹姐笑罵道。
“那我請你喫飯。”
丹姐雙手撐着身子從牀上坐起來,“你快拉倒吧,你個學生蛋子還請我喫飯。不過你說喫飯我還真有點餓了,走,回網吧。”
張震接過丹姐遞過來的鑰匙,指尖觸碰到丹姐溫潤的手,像一股電流一樣傳遍全身。
張震見丹姐轉身出去,也跟着鎖門出去。
網吧的招牌已經點亮,走進網吧,入座率和以往沒差別。虎哥在調試機器,吧檯上擺上了家人送來的飯菜。
虎哥家有個女兒,平常家裏的老人看着,順便給做做飯什麼的。
張震見是兩人的飯,也笑自己想多了,管住就不錯了,要是連飯也一起管了那就不是網吧了。
出去隨便填了下肚子,張震回來準備看看有沒有自己需要做的事。
新員工要有覺悟,不然怎麼上位?
哦,網管啊,那算了。
虎哥交代,以後這一排的機器不對外開放,就以前的幾個熟人能上。張震應下,見一時無事,也坐下來打開機器。
不過現在不是用會員了,而是網管專用的管理員賬號。張震輸入賬號密碼,直接登錄進去,不顯示會員餘額還有點不習慣。
嘿嘿,不錯不錯,以後網費也省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