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狼的嗅覺相當出衆,對氣味的記憶力也很強,所以一定能聞出來……
但,景深突然有了一種比較奇怪的聯想。
大狼認真的模樣,和專注嗅探氣味的白色德牧很像。
不能這樣想。
景深搖了搖腦袋,想把這種聯想甩出去,但還是忍不住彎了彎脣角,露出了些微的笑意。
大狼身體比較高,爲了湊近他的手,委委屈屈地低了頭,棕色眼眸垂下,兩隻輪廓鋒利的耳朵直立着。
景深又看了一眼,忍不住……用手捏了捏大狼的耳朵尖。
在大狼眼神掃過來之前,手指迅速移走。
景深將臉側向一旁,假裝什麼也沒發生。
耳尖傳來溫軟的觸感,陸沉擡眼,觸感倏的一空。
捕捉到一隻心虛的小垂耳兔。
他雖然不知道景深在心中將他比作什麼,但是剛纔揉耳尖的動作。
他用探究的眼神看過去。
不知道小深在想什麼,但他認爲,在這種情景下,揉耳尖的動作,和直接親過來,差別並不大。
“小深,我原本想給你一段考慮時間的。”
他語調委婉,但是聲音中的佔有慾已經不可忽視。原本在景深手上嗅到很重的其他獸人的氣味,再加上景深的撩撥,銀狼原本溫柔低沉的聲音此刻顯得很有威脅力。
景深對危險感知十分明顯,他能聽得出來,大狼是認真嚴肅地警告他。
警告他,如果再撩,他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會面臨懲罰,不可以逃跑了。
逃避慣犯小垂耳兔神經緊繃,想要認真地辯駁自己剛纔只是手滑,或者是手不受控制,但是又回憶起他剛纔的想法。
白色德牧。
一隻高冷優雅的白色德牧,在用充滿佔有慾的語氣警告他。
“撲哧。”
景深忍不住笑出聲。
他反應過來,在這種場合下笑出聲是一種很危險的行爲,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銀狼變成人身,從他身後環過來,一個瞬移直接回了木屋。
一陣暈頭轉向後,景深發覺,自己被抵在牀前。
以一個很危險的姿勢。
大狼和他面對面,右臂攬住他的雙肩,另一隻手握着他的腰。
兩人距離很近,近得能感知到彼此的呼吸。
銀狼的呼吸灼熱,幾乎要燙傷他,自己的呼吸頻率也是有些不正常的快。
但景深不敢掙扎。
俊美獸人眼眸幽深,原本棕調都看不出,幾乎成了濃黑,薄脣抿成線,形狀美好的下頜緊繃着。
陸沉聲音沙啞:“我說的話,很好笑?”
陸沉應該是不想表現出來,但是因爲距離很近,還是被他看出來了。
景深回憶起自己的表現:面對大狼類似表白的話,他直接笑出聲,還沒有做任何解釋……
渣得過分。
內心的愧疚快將他淹沒,他連忙解釋道:“我不是笑你說的話,是因爲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陸沉眼神看起來更受傷了:“在我說那句話的時候?”
景深絕望地閉了閉眼,感覺自己的解釋在越描越黑。
一種解釋是因爲陸沉的表白而笑,是不尊重;另一種解釋是自己在銀狼表白的時候還能走神。
景深已經忽略了現在的處境,開始考慮如何解釋。
大狼見小垂耳兔渾身緊繃的肌肉逐漸放鬆,知道對方正在考慮,便靜靜地等待。
很長一段時間後,小垂耳兔發覺找不到任何合適的藉口,便表情認真,說了實話:“剛纔你的動作,十分像我家鄉的一種高級職員。他們是擔任搜查工作,十分愛崗敬業忠於職守努力奉獻的……”
“嗯?”
“……牧羊犬。”
原來當時笑,是因爲把狼當成了狗。
陸沉動了動喉結,感覺有些渴。
小深還真是坦誠。
“小深。”
景深緩緩擡頭,但不敢看陸沉的表情,眸子閃爍,只乖乖應了一聲。
“下次說這種話之前,記得讓我找個偏僻的地方,不然你會丟人的。”
大狼不但沒有生氣,聲音中甚至帶着笑意。
景深還沒反應過來,只點了點頭:“好,我會記得的。但,怎麼丟人?”
銀狼一般很照顧他面子的,所以他想問就直接問了。
陸沉修長的手指從他的喉結劃到明顯的鎖骨窩:“你聲音會啞。”
“你會打我?”
景深不明就裏,只淺淺的皺了皺眉,手推了把大狼厚實的胸肌,還是沒推動。
“不。是,欺負你。”
“……”
景深的臉一下子紅透了。
景深原本還想瞞一瞞兩兄弟都獲得異能得消息。
但是消息還是逐漸鋪開。
不是因爲兩兄弟說了出去,而是……很多小獸人也擁有了異能。
狼柏,豹雲……
這幾隻經常在景深面前打轉的小獸,幾乎全部覺醒了異能。
作者有話要說:深,感恩大狼的儀式感吧。
要不是陸沉非得找個合適的窩再將所有東西都準備好,你現在就會被叼走日的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