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豹楊罵了句髒話,但沒有回頭,將撲過來的一隻花毛狼撓的頭破血流:“這裏誰想死啊?但是你他媽能不能想想,部落裏面有誰?是你父母和你妹妹!”
他們想保護的人,現在都他媽的在部落!
小鬣狗似乎怔住了。
豹楊又是一聲怒吼:“還不快過來幫忙?”
“是!”
獅關已經無暇顧及這邊的爭鬥。
敵人見他是隊伍主力,一窩蜂的過來攻擊他,用寒光閃閃的牙齒,用長途奔波而顯得泥濘,但指甲仍然尖銳的爪子,用盡身上的所有鋒利的地方,想要劃開他的喉嚨,破開他的肚皮。
獅關在數人的圍困之中,雖然找不到突破口,但也絲毫不顯頹勢,只在金色皮毛上留下些許傷口。
隨着一聲錚鳴,金屬光芒猛然迸發,圍困他的花毛狼紛紛發出慘叫,身上炸開一朵朵拳頭大的血花。
獅關大喘着氣,用爪子支撐着自己身體,目光威嚴地瞪視。
疼痛促使花毛狼們後退,連一旁的小獸們也獲得了一些喘息的機會。
剛纔還叫囂着逃跑的小鬣狗,此時耳朵已經被咬開一個豁口,但是他臉上沒有剛纔的膽怯,被傷口激發了兇性,眼神閃着寒光,叫聲也不似平時的滑稽,而是顯得極兇狠。
直到,一聲長長的嗥叫從林中傳來。
這些狼像是被打了雞血,一個一個地往上撲。
豺先叫了一聲:“他們怎麼不怕死的?”
獅關剛重創了這羣獸人,異能還沒得到恢復,說話也有些不穩,像是忍着什麼:“他們頭領來了。”
接着,成片的嚎叫從四面八方傳來。
豺先借着樹木的掩映往上飛了飛,在敵人注視之前飛速的爬了下來:“他們好多人!”
有一隻花毛狼被傷了腿,此時趴在地上,大笑:“廢物們,等着吧。你們即將看到我們的王,是怎樣教訓挑釁的下屬部落!”
谷部落因爲大多是刃部落逐出去的人,所以被他們認爲是下屬部落。
豺先衝他們呲牙:“要都是你們這樣的廢物,我們部落打起來可是輕鬆極了!”
花毛狼聽着遠處的奔襲聲,心情很好:“不,我和你是,我們的王可不是。”
王……
“狼刃來了?!”
狼刃,刃部落的首領,兇狠善戰,說是能止小獸人夜哭也差不多。
很能打,而且很殘忍。
被他俘虜後,只能成爲奴隸。
獅關抹了把臉,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無比。
若說剛纔,他們衝出去還有一分勝算的話,現在卻完全沒有可能。
豺先臉色灰暗:“完了完了。”
就算這樣,他也沒有打算逃走。他的雙翅,讓他做任何動作都十分方便,包括逃離。
但是他好像就沒有想法,只是在一邊唸叨:“完了完了……”
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哨音,幾隻小山般的異獸,從遠處奔來。
“烈古獸!”
爲首的大黑頭頂,是一隻小豹貓,嘴裏叼着個竹哨,剛纔的聲音就是她發出來的。
烈古獸對付花毛狼,可以說是輕鬆極了,幾乎是火屏障一開,就一往直前。
就算這羣花毛狼再勇敢善戰,也是怕火的,幾乎全部哀嚎着滾遠。
松藍躍下大黑頭頂,查看幾人傷勢:“能跑嗎?不能跑的讓烈古獸背上,咱們回部落。”
小鬣狗傻愣愣的:“松藍?你怎麼來了?”
這個雌性獸人在族內很受歡迎,在小鬣狗心中也是嬌弱美好的模樣,所以小鬣狗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會是松藍來救他們。
松藍把傷勢比較重的獅關和豹楊擡上烈古獸的背,邊道:“剛纔獅關用捏碎信石來提醒,景深猜你們可能遇到危險了。”
獅關躺在烈古獸的背上:“那族內呢?”
松藍一笑:“放心,感謝你們的提醒,現在族內已經做好了準備,他們要來便來。”
還真不怕的。
小獸人們直到回部落,都處於一種十分惶恐的狀態。
第一次見了血,自己身上還或多或少的有傷,甚至有小獸人的耳朵都缺了一大塊。
下了戰場,有些小獸人直接就嚇傻了,看起來呆呆的。
景深看着他們滿身的血,心疼極了,他一向將小獸都當幼崽看,雖然皮了點,但也是自己家的孩子,就這樣一身的傷……
景深深呼一口氣,先給傷最重的獅關治療。
獅關有些不好意思,但已經沒力氣討價還價了,只道:“我的傷不要緊,你留一點異能,狼刃要來。”
被眼紅紅的橘貓瞪了。
狸車面對他哥,沒像平時那般軟言軟語,語速都加快了:“傷患不要說話,好好養傷!”
景深也贊同:“你看,你弟弟說了,傷患還是先養傷吧。”
他們是爲族內受的傷。
景深想着,愈發心疼,便摸了把豺先的翅膀,順便看了眼他傷的程度。
手卻被一隻骨節分明的修長大手握住。
他擡頭。
陸沉一本正經:“我看過了,他翅膀沒有傷。”
作者有話要說:他真的很在乎深喜歡翅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