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奮鬥在蘇俄 >677 土耳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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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那句話,政治鬥爭其實和幼兒園小朋友之間玩的過家家沒什麼區別,什麼所謂的合縱連橫,不過就是就是強壯欺負弱小的,而那些不想被欺負,嘗試着反抗的弱小,則需要相互聯合,抱團取暖。每次在鬥爭中倒下的,要嘛是最弱小的,要嘛是已經對最強一方構成威脅的。???.

    日丹諾夫同志的問題在於,他與斯大林同志的關係太過密切,而其本人的性格也過去的孤傲。的確,他作爲斯大林同志接班人的身份幾乎已經成爲了一個公開的事實,儘管這件事還沒有一個官方的正式說法,但斯大林同志卻已經不止一次在公開場合下表露出類似的態度了。

    在這裏,還有一番題外話。作爲斯大林同志身邊的工作人員,維克托的確是從斯大林同志口中聽到很多次有關黨的新一屆領導人的問題了,按照斯大林同志的說法,他與政治局的同志們已經做過了相關的討論,計劃在召開新一屆布爾什維克黨代表大會的時候,對政治局進行改組,他的希望是能夠增加政治局委員的人數,從而在黨內進一步推動集體領導制的原則。除此之外,在新一屆黨的代表大會上,斯大林同志也將進一步確立日丹諾夫同志在黨內的地位。

    沒錯,從斯大林同志所表述出來的這些立場就能看出來,後世所謂斯大林同志爲了獨攬大權,長期不召開黨內代表大會的說法,其實是存在問題的,布爾什維克黨之所以在長達十多年的時間裏沒有召開代表大會,內裏有着很多的原因,單單將其歸結到斯大林同志一個人的身上,並不是一個客觀公正的說法。

    總而言之吧,目前莫洛托夫同志與馬林科夫、貝利亞兩位同志確實是建立了某種合作的關係,維克托甚至有理由認爲,這種暫時性的合作中,還不僅僅是他們三個人,真正參與其中的,或許還包括了政治局中的其餘幾位同志。

    斯大林同志的年紀大了,他開始爲自己尋找接班人的做法,對黨內很多居於高層的人來,似乎也是一個信號。過去,大家都團結在以斯大林同志爲核心的布爾什維克黨中央周圍,爭取斯大林同志的信任,獲得斯大林同志的讚賞,就是每個人都在努力的方向和目標。而現在呢,人們的思想正在變的越來越複雜,而複雜的想法所帶來的,就是複雜的局勢。

    舉個例子,就像是封建社會的帝王一樣。老皇帝控制朝堂幾十年,手腕強硬、智慧超羣,手底下的大臣們兢兢業業,一點錯誤都不敢犯,更不敢忤逆老皇帝的旨意。可是,老皇帝漸漸的老了,他開始準備自己的後世,準備安排一個皇子來接他的班。

    因爲性格過於強勢的緣故,老皇帝當政了半輩子,此前一直都沒有確定繼承人的身份,連個太子都沒有立。現在呢,他感覺自己老了,就突然宣佈安排某一個皇子來接他的班,同時,爲了防止將來手下的大臣們對他的接班人構成威脅,他還準備對官場制度做一些改革,增加丞相的人數,讓他們彼此間相互牽制。

    試想,在這種情況下,當初那些對老皇帝俯首帖耳、唯命是從的丞相們,會產生什麼樣的想法?他們又會做些什麼?難道就那麼安安靜靜的接受一切,坐等新皇子上位?

    最關鍵的一點是,這位即將繼承地位的皇子,過去也是朝廷核心官吏中的一員,各位丞相都與他有或多或少的矛盾,而且,因爲長期參與朝政,這位皇子的身邊有一大堆他所信任的人。

    面對這樣的局面,諸多丞相們又會作何感想?

    所以,在維克托看來,自今而後,至少在斯大林同志去世之前的若干年裏,莫斯科權力核心中的政治鬥爭,恐怕會變的異常激烈和複雜,儘管莫洛托夫同志與馬林科夫、貝利亞等人建立了某種形式的聯合,但若是日丹諾夫同志手腕足夠的話,依舊有希望能夠將他們從莫斯科的領導核心中趕出去。

    當然,或許日丹諾夫同志的意願,並不是將政治局中的成員都換成他的人,他的對手們也不是一定要將他從政治局中趕出去,但......誰知道呢,大多數時候,鬥爭一旦發起了,如何結束,何時結束,就不是參與雙方所能決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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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維克托去往莫洛托夫同志辦公室的同一時間,數千公里外的英國倫敦,白廳,一輛黑色的1936年款亨伯沙錐鳥轎車碾碎清晨的寂靜,緩緩駛入舊海軍樓的院落,最後停在了停車場的入口處。

    白廳並不是一個大廳或是一棟建築,它實際上是倫敦的一條街道,非常重要的一條街道,它連接了議會大廈和英國政權的心臟唐寧街,而在白廳這條街上,則分佈着大英帝國幾乎全部的重要政府部門,諸如什麼國防部、外交部、內政部等等等等,都集中在這裏。

    而所謂的舊海軍大樓,就是當前的大英聯邦外交部所在地,而且,按照維克托前世的歷史,大英聯邦的外交部還會在這裏待上半個世紀,直到進入二十一世紀之後,白廳整條大街上的建築租金飛速上漲,窘迫的外交部拿不出那麼多錢來支付租金,這纔不得不灰溜溜的搬到近百公里外的一個小鎮上去辦公了。

    當亨伯沙錐鳥轎車停在停車場入口處的時候,不遠處那棟辦公大樓的門前,已經有一個金髮的年輕人等候在臺階上了,年輕人名叫皮爾斯·迪克遜,他是大英聯邦現任外交大臣歐內斯特·貝文的私人祕書,昨晚一整晚,貝文都沒有離開外交部大樓,作爲他的私人祕書,皮爾斯也只能留在這裏跟着一同加班了。

    亨伯沙錐鳥轎車的司機將後面的車門打開,隨即,一個外表有着明顯中亞人特徵的中年人,裹着一件看上去頗爲厚重的大衣,從車廂內有點艱難的鑽了出來。藉着一大清早的晨曦,皮克斯可以隱約看到中年人的臉色,對方的身體顯然不太健康,那張臉慘白慘白的。

    直到中年人在車邊站穩身子,皮克斯才走下臺階,面帶笑容的朝着對方迎上去。

    “早上好,大使先生,”迎到近前,皮爾斯率先伸出手,面帶微笑的說道,“爵士已經在他的辦公室等候您的到來了,不過......”

    他端詳着對方的臉,說道:“您的臉色看上去可不怎麼好,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中年人來自土耳其,名叫阿茨卡林,是土耳其駐英國大使。

    面對皮爾斯的提問,阿茨卡林咳嗽了兩聲,多少有些氣喘的說道:“只是有些受涼罷了,不算什麼,而且,相比起我個人的健康狀況,貴國對同盟條約的修改意見纔是更加重要的,弗裏頓先生還在等着我們的好消息,我不希望令他失望。”

    他口中所說的弗裏頓,指的就是當前土耳其的外長弗裏頓·傑烏爾·艾克文,至於所謂的同盟條約,則是英國與土耳其之間的英土同盟條約。

    在二戰結束之後,因爲持續受到來自蘇聯的針對和壓力,安卡拉一直承受着很大的外部壓力,尤其是在伊朗境內的阿塞拜疆人、庫爾德人持續搞獨立的情況下,剛剛通過競選上臺的土耳其新政府可謂是一日三驚,作爲外長的弗裏頓在過去幾個月的時間裏,恐怕連覺都沒睡好過。

    莫斯科要求修改《蒙特勒公約》,要求在博思普魯斯海峽設立軍事基地,要求土耳其割讓領土......而此前黑海周邊國家的會談,又以土耳其不肯做出讓步而告吹,其直接導致的後果,便是蘇土關係進一步惡化,莫斯科在國內輿論的引導方面,開始對土耳其展開頻繁的抨擊。尤其是在最近階段,蘇聯軍方的喉舌《紅星報》,刊登一篇抨擊安卡拉政策的文章,譴責土耳其利用蘇聯與英美之間的分歧,大肆展開反蘇宣傳。

    隨後不久,蘇軍開始在外高加索邊界地區集合兵力,若是再加上其位於保加利亞境內的重兵集團,土耳其北部邊境地區已經有將近二十萬蘇軍在集結了。

    而在黑海上,蘇聯的黑海艦隊剛剛纔在距離外高加索邊境不到五十英里處的波提基地,舉行了一場大規模的軍事演習,其演習的假想敵便是土耳其海軍。

    受此種種影響,安卡拉方面不管嘴上說的多麼堅決,心底處難免還是害怕的,爲此,作爲總統的伊斯梅特·伊納尼只能將希望寄託在盟友英國的身上,希望能夠得到英國方面的堅定支持。

    其實安卡拉政府也非常清楚,一旦蘇聯真正發動了對土耳其的戰爭,那麼英國人直接參戰的可能性是半點都沒有的,畢竟英國的衰退全世界都看得到,更何況蘇聯有核武器,而英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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