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奮鬥在蘇俄 >839 新技術
    快步走到維克托面前,麥基寧朝着維克托伸出手,說道:“斯德哥爾摩那邊有了最新的消息,該國議會的左翼黨陣營和右翼黨陣營,已經在中國問題上達成了一致,古斯塔夫·斯帕勒的立場得到了議會多數派的贊同,相關的政策實施,將在此後幾個月內緩步展開。”

    維克托同對方握了握手,笑着說道:“這對我們來說,應該算是一個好消息了。”

    “對中國人來說,這似乎更是一個好消息,”麥基寧聳聳肩,笑道。

    古斯塔夫·斯帕勒就是瑞典現任的首相,在此之前,根據情報委員會獲得的情報顯示,瑞典時任的外交大臣奧斯丁·安登在三月份的時候,向內閣提交了一份祕密報告,全面分析了中國內戰的形勢和基本走向,認爲國民政府的敗亡以及共產黨人的勝利,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因此,他建議內閣迅速修改對華政策,以爭取斯德哥爾摩與北平在未來雙邊關係中的更多主動。

    三月份的時候,正好是中國友黨的中央機構從西柏坡遷入北平的時候,同時,也是平津、淮海戰役勝利收尾的時候,在那個時候,中國政治局勢的走向已經非常明顯了,即便是北平政府不思進取,國共雙方也只能落個劃江而治的局面,換句話說,曾經作爲中國唯一合法政府的國民政府,已經完全失去對大陸局勢的掌控了,即便是有來自美國的大力支持,南京也改變不了被動局面了。

    安登在三月份的時候提交了祕密報告,但對於瑞典這樣一個國家來說,要想讓相關的政策做出改變,顯然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議會需要對相關政策進行討論、投票,再經過一番複雜的交涉之後,才能拿出一個最終的方案來。說實話,安登在三月份提交了報告,最終的討論結果能夠在四月份敲定,已經是非常有效率的一件事了,從這一點上,也能看出瑞典政壇的左右兩派,其實都對美國大舉進入歐洲,並拉攏西歐國家組建北約這一舉措的不滿。

    瑞典距離中國太遠了,以中國目前的整體實力,顯然是無法對瑞典的國家利益形成任何影響的,因此,瑞典人過度關注中國問題的做法,明顯是不合常理的,唯一說得過去的一個理由,就是斯德哥爾摩希望藉助他們在中國問題上的立場,來正面表達對美國的不滿,同時,也是對蘇聯的示好。

    現如今,在中國的戰場上,中國友黨所發起的渡江戰役,已經收穫了前期的巨大勝利,國民政府的長江防線在對手的進攻下如同紙糊的一般,在短短几天的時間內便全線崩潰了,當前,中國友黨所指揮的部隊,正在快速向南京方向推進,與此同時,友黨領導人發佈了《向全國進軍的命令》,要求其所屬的部隊,堅決、徹底、乾淨、全部地殲滅一切敢於抵抗的武裝力量,以解放全中國。

    在這種情勢下,誰都知道國民政府已經是走到窮途末路了,斯德哥爾摩在這個時候達成在中國問題上的統一意見,也不是多麼難以想象的事情。

    向維克托簡單介紹了一下斯德哥爾摩傳回來的最新情報,麥基寧纔將情報的原本遞過來,並說道:“與情報分析部門此前所做處的分析一致,奧斯丁·安登的確對美國抱有很大的惡感,由此,他也對美國所支持的中國國民政府頗爲反感,他在提交最近寫給高羅士的信函中,甚至採用了北平對國民政府的稱呼方式。”

    “哦?”維克托翻看着文件的原件,輕笑着哼了一聲。

    高羅士就是指的瑞典現任的駐華大使伊凡·高羅士,當然,他這個駐華大使是駐南京的大使,也就是派駐在國民政府那一邊的大使。至於說北平方面對國民政府的稱呼,顯然就是“國民黨反動派”了,作爲瑞典現任的外交大臣,奧斯丁·安登在信函中用“國民黨反動派”這個詞來稱呼國民政府,其立場如何自然是清晰可見的了。

    情報的原本是由數封信組成的,其中既有安登寫給首相古斯塔夫·斯帕勒的信,也有安登與高羅士之間的往來通信,而且,後兩者之間的通信佔據着絕大多數。

    結合信件書寫的日期和內容,不難看出一點,那就是從三月份開始,作爲瑞典外交大臣的安登,便要求高羅士嘗試着與北平方面建立聯繫,詢問斯德哥爾摩與北平建交的可能性,而在兩人往來的最後一封信中,高羅士提到,北平方面已經對兩國建交的問題給出了答覆:只要斯德哥爾摩與南京斷絕了外交關係,北平便願意同瑞典討論建交的問題。

    在維克托前世的時候,從二戰結束一直到二十世紀末蘇聯解體之前,瑞典與中國的關係都是相當不錯的,但是,等到蘇聯一解體,斯德哥爾摩的外交政策便開始逐漸發生變化,而到了維克托重生前夕,瑞典與中國的關係幾乎是降到了冰點,瑞典國內的反華情緒高漲,其政府的外交立場,也是以反華爲主的。

    在維克托看來,瑞典的對華政策之所以發生如此大的轉變,歸根結底就是兩方面的原因:第一,沒有了來自蘇聯的威脅,瑞典在地緣政治利益問題上,就根本不用考慮中國的立場了,再加上中國的一帶一路政策,被斯德哥爾摩看作是對歐洲的“入侵”,因此,雙邊關係趨於冷淡,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第二,隨着中國經濟的發展,科技的進步,瑞典人引以爲傲的大型企業集團,無一例外的受到了中國企業的挑戰。不管是華爲在5g領域對愛立信的碾壓,還是吉利對沃爾沃的收購,亦或是海爾將伊拉克斯踹下全球排行老大的寶座,都等於是在踩瑞典人的臉。有這兩個因素擺在面前,瑞典與中國的關係自然好不到哪去。

    不過,未來瑞典與中國的關係,顯然不是如今的維克托所應該考慮的問題,因此,有關的念頭只是在他的腦子裏轉了轉,很快便被他丟到一邊去了。

    將手中的文件合起來,交還給麥基寧,維克托笑着問道:“對啦,列昂尼德.庫普里揚諾維奇同志與那個埃克達爾......埃克達爾......”

    “埃克達爾·斯文松,”意識到維克托很可能是忘記了對方的名字,麥基寧急忙提示道。

    “對,埃克達爾·斯文松,”維克托點點頭,說道,“愛立信公司的副總裁,列昂尼德.庫普里揚諾維奇同志與他談的怎麼樣了?”

    維克托口中所說的列昂尼德.庫普里揚諾維奇同志,是沃羅涅日通信研究所的負責人,同時,也是聯盟“Лk”項目的主要技術領導者,在過去的四年時間裏,他所領導的技術研發小組,藉助着對外情報局從貝爾實驗室獲得的技術情報,研發出了一款代號爲“Лk-1”的移動電話。

    毫不客氣的說,這就是世界上第一部真正意義上的移動電話,儘管它的塊頭很大,和一臺移動步話機差不多,但從通訊方式上定義的話,它就是真正的移動電話,其信號的傳輸依託於通信基站,且信號的有效傳輸距離可以達到近百公里。

    當然,早在三年前,美國的貝爾實驗室就搞出了一部基於移動步話機技術的移動電話,但那東西的塊頭大的......必須用專門的車輛來運輸,它根本不可能得到實際應用,而“Лk-1”移動電話儘管塊頭也很大,但卻可以安裝在汽車上,作爲車載移動電話來使用。

    當下,莫斯科國家通信專業設計院已經做好了立項,他們將與高爾基機械設備廠合作,在莫斯科市區範圍內建立三個通信基站,以實現移動電話信號對莫斯科市區的全覆蓋,隨後,高爾基機械設備廠將會對聯盟中央部委的車輛做修改,給每輛車上加裝移動電話,以方便中央領導們出行的通訊聯繫。

    有關“Лk-1”移動電話成功研發的信息,聯盟並沒有做任何隱瞞,因此,瑞典方面很快便得到相關的消息,作爲一家通信公司,愛立信對這項技術非常感興趣,在過去一段時間裏,該公司的談判代表一直在嘗試着與聯盟達成協議,獲得這項技術的相關數據。

    必須承認的是,在對待新興技術的問題上,聯盟一直以來在態度上都是存在問題的,用最簡單的話來形容,就是除了與軍事相關的新興技術,聯盟對各領域的新技術都不是特別的重視,尤其是在新技術可能帶來的經濟效益這一方面,聯盟始終沒有充分的認識。

    比如說李森科的那個“春化法”,儘管這種育種方法根本談不上多麼有效,但作爲一項新技術,相關部門就那麼堂而皇之的將各種技術要點都刊登在了農業雜誌上,既不擔心別人借鑑,也沒有申請專利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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