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她問。
墨景修挑眉：“我不來你一個人拿得了這麼多東西嗎？”
他在秦暮晚面前站定，擡手脫了風衣給她披上，自己僅着一身西裝西褲。
感受到風衣上傳來的溫暖，秦暮晚脣角微揚。
墨景修給她緊了緊衣服，垂手從她手中接過滿滿當當的禮物。
“走吧。”
說完，在她頭上撫了一下，與她十指相扣，帶着她一路向前走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雪。
地上布着一層薄薄的積雪，周圍聖誕氣息的昏黃色燈光打在雪地上，映出他們兩個一高一矮的影子。
秦暮晚垂眸掃過，嘴角抿出了幾分幸福的笑意。
“不回家嗎？”
被他帶着上了車，秦暮晚發現車並沒有朝家的方向開，不解地問了一句。
身側的人微微頷首，卻沒說具體要去哪裏，顯得很是神祕。
秦暮晚也不追問，安靜地靠在窗上看外面的風景。
車子在一家有名的情侶餐廳前停下。
看到餐廳的名字，秦暮晚眸子微閃，有些詫異地回眸看向身側的人。
這是……
“位置已經定好了，進去吧。”
像是看出了她心裏的想法，墨景修沉聲開口，說着探身過來給她解開了安全帶。
秦暮晚還有些沒反應過來，被他一路牽着走了進去。
餐廳裏光線柔和，四周點綴着精緻的飾品，諾大的空間裏只剩了三兩張桌子，每張桌子上都擺了各色花束，顯得溫馨又浪漫。
“我沒做過這樣的事。”墨景修的聲音沉沉響起，“不過顧言說女孩子都會注重節日的儀式感，今天剛好是平安夜，就定了這家餐廳，不想讓你覺得失落。”
他的聲音讓秦暮晚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滿心感慨。
她怎麼會失落呢，他對她那麼好。
就在她想要開口說些什麼時，耳邊響起了餐車移動的聲音。
廚師繫着紅色領結，推着餐車緩緩走來，在他們身邊停下，一道道地爲他們介紹各色菜品。
末了，在桌上擺上了香薰蠟燭和玫瑰。
“用餐愉快。”
廚師的聲音剛落，餐廳裏的燈一盞一盞的開始熄滅。
一時間，只剩下幾個桌子上的燭火，顯得氣氛很是曖昧。
“嚐嚐合不合口味。”
墨景修的聲音低沉，與周圍的環境融爲一體。
聞言，秦暮晚配合地嚐了一口，點頭讚賞：“很好喫，只是……”
她欲言又止，一隻手放下去扯平了裙子的褶皺。
“嗯？”墨景修挑眉，示意她說下去。
“我穿成這個樣子是不是不太合適？”她心虛道。
一來，這家餐廳本就是面向高端人士的西餐廳，二來，這麼好的氣氛，墨景修的西裝都明顯是精心挑選過的，她卻一身日常的連衣裙，好像有些破壞氣氛。
聽到這話，墨景修啞然失笑，語氣低沉：“有什麼問題？在我看來，你不管穿什麼都是最漂亮的，最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