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秦暮晚的性子，對上她，他並不覺得會有勝算，甚至會被傷的體無完膚。
凌青雨掛斷視頻前的那句話在他腦海中縈繞。
說起來，要是當初他沒有答應那個荒誕的提議，凌青雨或許也不會瘋到這個地步。
秦暮晚如果真的受到傷害，跟他脫不了干係。
幾番斟酌之下，江隨雲揚聲叫來了管家。
“幫我訂一張回國的機票。”
管家遲疑了幾秒，低聲應了下來。
看出他的猶豫，江隨雲起身在他面前站定，沉聲吩咐：“這件事，我不希望傳到我家裏人的耳朵裏，你是我的管家，你應該知道要怎麼做。”
這次，管家答應的很是爽快。
……
秦暮晚對他們兩人之間的對峙一無所知，整個人還沉浸在聖誕的閒暇之中。
聖誕節過後，便一直窩在家裏，陪着老太太下棋喝茶，偶爾自己擺弄擺弄畫作。
林芷墨跟何雨晴幾次約她出去都被她拒絕了。
“你贏了。”
老太太看着她落子，笑着說了一句，把手裏的棋子放回原位。
秦暮晚也沒見得有多高興，見她沒了興致，也乖乖收了棋盤，起身走到她身邊蹲了下來。
“外婆，您真的要回去嗎？”
這幾天也不知道老太太想到了什麼，時不時地跟他們感嘆上了年紀，想回鄉下，惹得秦暮晚也跟着天天心情低落。
她在老太太身邊呆了整整三年，這世上老太太就是她最親的人，現在好不容易把她接過來了，老太太卻興致不怎麼高的樣子。
見她可憐巴巴的樣子，老太太擡手撫了撫她的髮絲，目光慈祥。
“您知道嗎，剛從鄉下回來的時候，我每天都好想回去。現在有了您，有了七爺，我才終於有了一點家的感覺……”秦暮晚趴在老太太腿上，回想着這段時間以來的感受。
說着，眼眶就紅了起來。
“好了，別哭了。”老太太到底還是心軟，“外婆也捨不得你。”
聞言，秦暮晚猛地擡眸跟她對視，視線裏滿是期待。
外婆的意思，是她可能會留下來了？
老太太寵溺地笑笑：“我也老了，能陪你多久就陪多久吧。”
“外婆……”秦暮晚聽不得她說起這些，急忙打斷她這個話題。
“你呀，真是個孩子。”老太太笑着轉移話題，“留在城裏也可以，只是我想搬出去住，我這老人家跟你們兩口子住在一起，你們不嫌煩，我還嫌煩呢。”
話是這麼說，秦暮晚卻知道外婆只是不想打擾他們兩個。
她還想再勸，對上老太太的目光時，又訕訕地止住了話頭。
不管怎麼說，留在城裏總比回鄉下要好，外婆已經退了一步了，她也該知足了。
這麼想着，秦暮晚乖乖點了點頭，主動道：“您能留在城裏我就很開心了，房子的事您不用擔心，我跟七爺來找，保證讓您住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