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修……”她安靜了許久，忍不住欲言又止。
這樣的墨景修讓她覺得有些陌生，或許是因爲這兩天都隱瞞，也或許是因爲從蘇千筠口中聽到的以前的他。
她還記得他說的，有什麼想知道的可以直接問。
“怎麼了？”墨景修回過神來，沉聲問了一句。
秦暮晚遲疑了一下，還是把話嚥了回去：“沒事，快點喫吧，不早了。”
他的情緒顯然不高，現在並不是她該好奇的時候。
晚飯後，墨景修恢復如常，秦暮晚也慢慢放下心來。
隔天早上，秦暮晚起牀後習慣性地收拾準備去上班，卻被墨景修叫住。
“畫展就是今天，我已經安排好了，喫個飯我們過去。”
聽他提起，秦暮晚才猛然想起畫展的事，她都沒有注意時間，沒想到這麼快。
去的路上，秦暮晚坐在車上安靜地研究門票，看到上面關於這次畫展的介紹時眸子亮晶晶的。
這次畫展會展出好多她喜歡的畫家的畫！
見她笑的開心，墨景修薄脣微揚。
兩人到時，畫展剛剛開始，展廳裏還沒有多少人。
秦暮晚剛開始還挽着他的手臂，看得興起了，自顧自地鬆手自己遊蕩起來，墨景修笑着跟在她身後。
“這幅畫我在網上見過，畫家還只是個高中生，已經小有名氣了。”
“這幅是陳老先生的畫。”
……
她一邊看，一邊興致勃勃地給墨景修介紹。
是一幅油畫，沒有名字，也沒有畫家署名。
畫中，一個老態龍鍾的老人坐在茅草屋前，面前的小木桌上擺着茶具，老人仰着頭，手裏端着茶杯，怡然自樂。
只是這麼看着就彷彿身臨其境。
秦暮晚看的入迷，對畫家的好奇已經寫在了臉上。
見狀，墨景修擡手叫來了工作人員：“請問這幅畫是哪位畫家提供的？”
聽到他的問題，秦暮晚收回視線，滿心期待地等着工作人員的回答。
“抱歉，這位老師並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身份。”工作人員笑着道，“不過他說了，若是有人能爲這幅畫起個讓他滿意的名字，他可以贈送展廳內的任意一幅畫作，包括這幅。”
聞言，秦暮晚跟墨景修對視一眼，躍躍欲試。
“這位小姐，要試試嗎？”工作人員熱情邀請。
秦暮晚也不推脫，扭頭又盯着那幅畫看了一會兒，提筆在紙上寫了歲月二字，字體與畫作融爲一體。
看到她寫出來的內容，工作人員眼中劃過一抹欣賞：“可否講一下您爲什麼起這個名字？”
秦暮晚放下筆，在腦海中斟酌了一下說辭，輕聲道:“只是我看到這幅畫的感覺，從這幅畫裏，我看到了歲月。這位老師，豐厚的筆力下，展現的是質樸生活，沒有絲毫華麗雜質，骨子裏有着不屈的風骨，這是長久時間的沉澱，心靈的沉澱。所以才取名叫做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