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墨跟何雨晴兩個閒人也真的看到了結束才起身準備離開。
走出會場，何雨晴四下看了看，沒有看到想看的人，眸色微黯。
林芷墨看出她的心思，心下嘆了口氣，面上卻笑着挽住了她的胳膊，安撫道：“別想了，陸老師明天還要上課呢，怎麼可能熬到這麼晚？”
聞言，何雨晴紅着臉搖頭：“我沒有等他！”
“誰說你在等他了？”林芷墨揶揄。
兩人有說有笑地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秦暮晚到教室時，看到何雨晴睡眼朦朧的樣子，不由得有些驚訝。
在學習方面，何雨晴一直都像個永動機一樣，什麼時候倦怠過？
“雨晴，昨天晚上沒睡好嗎？”她小聲關心。
何雨晴甩了甩頭：“有點。”
她一整晚都在想着沒有見到陸昊初，不知不覺地天都亮了。
秦暮晚只以爲她是太激動了，看了眼課表，道：“要不你睡會兒吧，這節是陸學長的課，一會兒我跟他說一聲。”
何雨晴也是實在堅持不住了，聽到是陸昊初的課都沒什麼反應，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過了一會兒，陸昊初進教室時，一眼就看到了已經熟睡的人，也看到了秦暮晚的手勢，便又裝作沒有看見。
一直到下課，才走過去關心兩句。
“何同學不舒服？”
秦暮晚搖頭，笑道：“可能是作業獲獎，太激動了，昨天晚上就沒睡好。”
聽她提起，陸昊初纔想起昨天的頒獎典禮。
何雨晴被他們的閒聊聲吵醒，醒來時正好聽到這個解釋，心情有一點好轉。
“那現在補上嗎？”她懵懂地擡眸看向陸昊初。
見狀，秦暮晚心下失笑，出聲道：“我就不用了，我還有事，得先走了。”
說完，收拾了東西匆匆離開。
過兩天就是葉婉清的生日，她跟墨景修約好了今天一起去挑禮物。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教室門口，陸昊初纔回過頭來，目光溫潤地看向何雨晴：“你想要什麼補償？”
何雨晴微怔。
本來剛睡醒就不太清醒，這話也不過是隨便提一下，沒想到他竟然會答應，腦子裏一片混亂。
教室裏鴉雀無聲，走廊上偶爾響起的腳步聲清晰可聞。
“我的畫你看了嗎？”她一下子想不到好的主意，胡亂地找了個話題拖延時間。
陸昊初不置可否地點頭。
好歹他也是輔導員，交上來的那些採風作業雖說是用來參賽的，但也會先經過他的手。
“感覺怎麼樣？”何雨晴急於知道他的評價。
這個問題讓陸昊初思索了幾秒，看着她期待的樣子，把嘴裏想要提出的問題嚥了回去，只道：“很好，在那些作業裏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一幅她的，一幅秦暮晚的，在他看來都足以媲美當代一些小有名氣的畫家。
只是秦暮晚的意境表達的更爲準確，細節也處理的更好。
這也是何雨晴所欠缺的東西。